程小小的心臟在不斷的抽搐，她忍住了這股子痛苦，笑着看着他，“倘若你不喜歡我，我會認爲我這多年的情感付出，只是敗誒了你對程咲雲的喜歡，這樣我心服口服。
因爲喜歡從來沒有理由，沒有善惡，喜歡就是喜歡，告訴我你只是單純的喜歡程咲雲，那麼我還會覺得你是情深意重，但是你如果現在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我，那麼……”
程小小的笑容放大，但是眼睛裏的冷漠加深。
“那麼我會覺得我過去的喜歡很不值得，因爲我喜歡的男人，是個渣男！”
而他的喜歡，她也只會覺得是一種諷刺。
對她過往付出的一種諷刺。
顧易然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過去面對再難解開的題目，他都可以冷靜的鑽研，然後去解決它，但是現在他沒有辦法了，他覺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倒退。
倒退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程小小粉粉糯糯的就好像一個小糰子。
她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粘着他，這一黏就是多年，但是後面她家庭的變故讓一切都改變了。
她消失了兩年。
等到他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她似乎不是程小小了，但是那雙眼睛裏依舊不變的是對他的依賴。
也是這一點讓他安心，她心裏的人還是他。
現在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爲什麼！
“程小小，你以爲我不喜歡你嗎？！從你小時候牽住我手的那一刻起，你喜歡我了多少年，我就比你多一年！”顧易然爆發了，徹底的爆發了。
他沒有辦法接受她喜歡上了舒扈，明明她心裏的人從小到大都是他！
是他顧易然！
不是舒扈！
程小小的心臟瑟縮了一下。
她看着盛怒中的顧易然有些害怕，在她的記憶裏，他想來都是沉着冷靜的，什麼時候這麼暴躁過。
桃南絮和杜眉第一時間來到了程小小的身邊，秦謨時和舒扈也起身來到了桃南絮和程小小的身邊，怕怒火中的顧易然作出什麼讓他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小小，你說過長大後要做我的新娘子，我信了……我信了！”顧易然紅着眼睛吼了出來，記憶復甦，程小小的眼睛也有些紅了起來，但還是堅持說道，“都過去了……”
她堅持過、努力過、奮鬥過……
現在累了。
而舒扈成爲了她的肩膀，陪着她，逗着她，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惹她生氣，但是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的眼睛裏有着一個叫程小小的人，他在用自己的法子逗她，讓她開心。
這就夠了。
她喜歡舒扈眼睛裏的“程小小”，那個不自卑、不害怕的程小小。
“過不去！我告訴你，這件事情過不起！從小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媳婦兒在護着，你問我爲什麼一次次的護着程咲雲，我告訴你，我把一切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