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因爲皇貴妃的事情也沒有去管祁清漪,而是讓太醫過去看看,最後知道沒有性命之憂後,就沒有再去理會了。
原本秋獵的事情是開開心心的好事,但是因爲洛知的事情,帝王發怒,後面也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事情了。
原定的三日秋獵,也變成了一天。
桃南絮回到驛館沒多久,就聽說皇貴妃洛知被帝王關禁閉的事情,聽說她手裏的權利,也都被太后分給了後宮的其他貴妃,這一次的事情,皇貴妃洛知算是真的玩完了。
至於九公主祁清漪現在的狀況,也翻涌不起來什麼大浪。
這是桃南絮和祁卿兩個人心裏同時的想法。
只是這個時候變故突生。
三公主祁漣漪的身份被人揭穿,當衆人聽說三公主祁漣漪其實是太子祁卿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是詫異的,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是女子,一個男子,不管是身形還是其他都不可能一樣,除非……
伴隨着這件事情的發酵,衆人之間又開始流傳了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太子祁卿當年大難不死,卻留下了重傷,不能留下子嗣,爲此,太子悲痛欲絕之下便做了毀了子孫後代的事情,徹底變成了“公公”。
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說是當年的祁卿太子遭奸人陷害之後,身子留下了隱疾,尋日裏都會變得和女子一樣,就連身形都開始濃縮,最後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更誇張的是,有人說太子祁卿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太子爲了不讓衆人發現他的身份,自己將自己的子嗣之事給毀掉了,爲的就是回來報仇雪恨。
聽來聽去,反正太子祁卿沒有辦法擁有子嗣之事算是就這麼定下來了。
桃南絮聽到這件事情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現在的古代的八卦羣衆們編寫故事的能力不弱於現代啊,這一個一個的說的,彷彿自己親眼見證過祁卿之事一樣。
夜晚。
祁卿再一次過來看桃南絮的時候,她正在看手底下的人網羅回來的關於“太子祁卿”的傳奇故事。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祁卿出現了,他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看到上面一本本“太子祕事之不得不說的故事”、“祁國未解之謎”、“太子忍辱負重之無子嗣之事該如何”等等,反正每一個故事在民間都格外的紅火。
不過因爲這件事情,三公主祁漣漪的身份消失了,太子祁卿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這件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祁卿自己在裏面的推波助瀾,反正在皇貴妃倒臺之後,他太子的身份是回來了。
但是現在突然又出現在桃南絮這邊,總讓她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就好像是被爲什麼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一樣。
“啊!蛇啊!!!”
桃南絮在看完一本話本,伸手去拿下一本話本的時候,突然摸了一個盤旋起來的東西,耳朵更是聽到了“嘶嘶嘶”的聲音,這下子她是直接嚇的跳起來了。
了消息立馬從隔壁衝了過來,“太子,你沒事吧!?”
“祁國太子?”陸延之眼神犀利的看着那邊的祁卿,隨後在看到桌子上的小紅蛇時,揮劍砍去。
然而紅蛇的身子輕盈,很快就躲了起來。
如果不是桃南絮的眼神好,恐怕是不會看到這條蛇的背後竟然有一雙小翅膀,它就是靠着這雙翅膀飛到了祁卿的肩膀上,然後直立起來身子,朝着陸延之“嘶嘶嘶”的怒吼着。
“陸將軍,這件事情有誤會。”桃南絮攔下來陸延之的劍,她知道陸延之不是祁卿的對手,而這條蛇當初明明被她給釘死在懸崖上,結果現在卻又出現在這裏,所以說,當初的事情其實是“祁漣漪”設計好的,爲的就是和她套近乎?
桃南絮的眼神裏帶着些許疑惑和質疑,面對祁卿的情緒也沒有之前那麼隨和了。
“祁國太子,這裏是驛館,你若是有事找本太子,可以明日起早,但是今日,還是請太子先行回去吧,莫要落了人口舌,纔是。”
“孟太子,你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覺得我現在走合適嗎?”
他們之間的事情???
桃南絮回憶了一下她和祁卿之間發生的事情,還有什麼沒有交代清楚的嗎?她這個當事人這麼不知道???
祁卿看着她一臉迷糊的樣子,心裏有些涼,“讓你的人先出去。”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你留在這裏!”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陸延之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桃南絮現在也覺得不太合適和祁卿見面,剛纔如果她沒有尖叫的話,還好說話,但是誰讓這個男人拿蛇出來嚇她呢,現在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祁卿:“……”
他肩膀上的蛇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波動,也慢慢的縮回來了自己的身體,溫順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等着他後面的吩咐。
然而它最後竟然被自己的主人一把給丟出了窗戶外面。
蛇臉疑惑:“???”剛纔發生了什麼???
“現在,我可以和你好好說話了吧?”祁卿看了一眼陸延之,然後看着桃南絮開口說道。
陸延之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桃南絮攔住了。
行吧。
想說就說吧。
“說吧,說完趕緊走,本太子都困了。”
實際上。
她的腦海裏想的卻是剛纔她看到哪一本哪一章節了,後續的發生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她的心裏還是很好奇古人的智慧的。
陸延之得到桃南絮的暗示後,默默的走到了門口去,但是也沒有離開,關上的門外有他的身影在。
祁卿也不在意,他看着桃南絮的臉突然嚴肅的開口,“這一次你幫了我,想要什麼樣的報答都可以開口,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幫你。”
她有什麼想要的???
她能說想要自己的記憶,想要自己的過去,想要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嗎?
在這些位面了呆了這麼久,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