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巨擘巔峯 >第209章 風吹草低見牛羊
    實際上高原不缺水,比如地表上的一些坑窪,就有水源。

    隨着海拔升高,水源更充沛。

    乾燥寒冷的氣候,水份不容易蒸發,因此鎖水。

    長江,黃河的源頭,都來自於青藏高原。

    不過,直至目前爲止,兩人暫時還沒有碰上。

    陳婉蓉熬不了苦,她生長小康家庭,從未經歷過大苦。

    加上高原反應,她受不了了。

    直至傍晚時分,水源沒找到不說,人也沒見着一個,要是在順着公路走,或許還能撞上一兩個人。

    不過,這正是陸羽竭力避免的。

    陳婉蓉出現了頭痛症狀。

    “歇一下,我們再走。”陸羽說道。

    這看似刻薄無情,但是繼續留在這個地方,非但淡水補充不了,更不會遇上人。

    陳婉蓉一聽,頓時如獲大赦,毫無形象地躺在草地上。

    一百萬現金,足足有二十多斤,肩負着這個重量,頂着高原反應行走,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水,還剩下最後一瓶。

    陸羽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打開,又拿出一隻空瓶,倒了半瓶均分。

    然後就遞了過去。

    “你可以選擇一口氣把它喝完,也可以像我一樣,喝一點點,在關鍵時候救命。”

    陸羽說着,就把瓶口湊近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陳婉蓉連忙爬起接過,卻不敢再大口吞嚥,而是學着陸羽,喝下一點潤了潤疼痛的喉嚨。

    此時,殘陽西沉。

    遠處的雪山,在餘暉的照映下,壯闊而宏偉。

    “陸羽,我走不動了。”陳婉蓉面色蒼白,正在努力地做着深呼吸。

    “除非你想死在這,不然再往前走一段,可能在我們前方,就有水源。”

    陸羽取出一塊牛肉乾,撕下兩份,遞給陳婉蓉一份。

    及時補充體力,纔不會出現虛脫症狀。

    陸羽記得這麼一個故事:一名旅人,在沙漠上走了三天三夜,耗光了所有補給,他在絕望之下停止了腳步,最終死在一座沙丘面前。

    等救援隊找到他的時候發現,只要他當時爬過沙丘,前方不夠一公里,就有一塊綠洲。

    眼下的困境,遠遠比那個故事要好得多,可是陳婉蓉早已喪失了前行的動力。

    “我真的走不動了!”

    “不走,你就留下來等死吧。”

    陳婉蓉愕然地張了張嘴。

    因爲陸羽的這番話,讓她感到無比陌生,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陸羽嗎?

    但不管她怎麼想,她不想死。

    休息了十分鐘,兩人再次往前走去。

    在這個季節,青藏高原的天徹底要黑下來,得到晚上八點。

    此時是六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

    陸羽並不是沒有打算,萬一到時還是碰不上人,那就停下露營。

    只要找到一處相對溼潤的地表,挖一個淺坑,可能會獲取到一定的水源。

    對此,他並不是很着急。

    他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修煉上。

    這一路走來,他的體內,又多出了兩顆小丹田。

    依照紫電狂雷心法,這十二顆丹田,正在緩緩旋轉着,也把經脈斷裂之處完美銜接起來了。

    直至夜幕降臨。

    陸羽還是沒碰上藏民,抑或是牛羊羣。

    “你搭帳篷,今晚就在這休息。”陸羽說完,就走了出去。

    水,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

    走出一百多米遠,陸羽看到了一塊凸出二十公分的石頭。

    他走了過去,用力推了推,看見有鬆動的跡象,就利用雙手,挖開表層的青草。

    在持續來回搖拽之下,石頭越來越松。

    最後,被他撬了出來,露出一個凹形的土坑。

    很快,坑底就被一捧晶瑩的液體覆蓋。

    陸羽露出了笑容,天無絕人之路,這個水雖說不能直接喝,但是水源還是被他找到了。

    他拿出身上的四隻空瓶,逐一裝滿,才轉身走回,陳婉蓉還沒把帳篷搭好一半。

    兩人合力,將帳篷搭好,陸羽就走到避風一腳,從揹包裏取出酒精燃料。

    點燃,便把四瓶水吊上去煮。

    “這個水不能生喝,我怕你受不了。”陸羽擡頭,瞥了一眼正在做着吞嚥動作的陳婉蓉說道。

    時間流逝,瓶裏的水也開始冒起了氣泡。

    陸羽又取出了一隻瓦罐,往裏撕着牛肉乾,幹囊,然後拿一瓶水倒下去沖泡。

    擺在一邊,讓陳婉蓉先看好火,他把剩下四個空瓶,都灌滿了水。

    最後才走回,拿出一塊乾巴巴的牛肉乾咀嚼。

    酒精燃料的光芒,映射在陸羽這些天以來,變得稍微削瘦的臉龐上,隱隱透出陳婉蓉在此之前,從未察覺到過的堅強。

    這一幕讓陳婉蓉微微失神。

    “這個傢伙......有時候看上去,還是很有魅力的......”她如此想道。

    但是隨即,陳婉蓉就晃了晃腦袋。

    這什麼跟什麼,離開這個鬼地方,這纔是她的重中之重,陸羽要去尋死,她可不能用自己的一生搭進去。

    喫過了東西,陸羽直接鑽進帳篷。

    外面,風大。

    等陳婉蓉也鑽進來的時候,陸羽好像又睡了過去。

    其實,他並沒有睡,而是進入了內觀狀態。

    在那經脈的斷裂之處,繼續設立丹田。

    與此同時,陸羽還考慮着一個問題。

    他琢磨出的這個方法,事實上證明是行得通的,也就是說遲早有一天,他會真正痊癒。

    而他考慮的問題是,需不需要在經脈沒有斷裂的穴位,也是這般做法。

    當然這還是在考慮階段,這還得等到,他把所有經脈銜接好了,在確認沒有任何不良作用的前提下,纔會決定到時改會如何。

    這一夜,又是悄然而過。

    陸羽的氣色,更是好了許多,但還是要喫雷萱萱送的療傷丹藥。

    好消息是,隨着“丹田”的增多,他的傷勢似是正在同步癒合之中。

    陳婉蓉還在熟睡。

    這幾天以來,她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走路。

    那種疲憊,對他而言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陸羽拉開帳篷的拉鍊,走出到外頭,此時已是早上八點。

    在下一刻,他就露出了笑容。

    前方,估計在一公里左右,有一羣羊,很大的一羣。

    看來他的壞運氣,是到此爲止了。

    那一羣羊,估計有一千頭,也可能有兩三千頭,總之它們移動的方向,正是朝着他這邊而來。

    心情大好之下,陸羽取出一片牛肉乾,盤腿坐在草地上。

    一邊津津有味的喫着牛肉乾,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徐徐走來的羊羣。

    等更近了一些,他發現在另一個方向,也有一羣......牛,應該是牛。

    可能他遇上了一個遊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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