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g市附近的修行者。
而這些修行者,修爲普遍都在第三步巔峯,金丹境。
以前,陸羽修爲未至,出出入入,也不知哪個是修行者,哪個又是普通人。
g市卻是個小地方。
因此有很多時候,一連一段時間,都沒有修行者前來這也正常。
而來到這裏的,幾乎都是想跟程家套取情報。
姑且不說代價幾何,就說這交換的情報,絕對是物有所值。
這也是爲什麼,程東昇那時,會如此忙碌。
......
兄妹二人,這次從正門而入。
大堂經理早已換人,而不是當初那個擦鞋擦得賊亮的馬屁精。
這時的大堂經理,是個中年女人,修爲,竟是金丹境。
細想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這幾年間,修行界大亂,各大家族也做好了相關的戰略佈置。
也怪不得爲何,如今的天上人間區區一個大堂經理,都是金丹境了。
陸羽走入,就有一名女服務員走了過來。
“老闆您好,請問您是訂房,還是就餐?”
其實,訂房也還是喫飯。
不過區別的意義,有所不同。
訂房就是訂包廂,而天上人間也有公共餐位。
“我要見你們老闆。”陸羽說道。
剛剛招呼一隊人進入電梯的大堂經理,這時微微一頓,就走了過來,面帶笑容。
陸羽見狀,微微泄露了一絲,屬於金丹境的氣息。
大堂經理的笑容,更爲燦爛兩分。
“前輩,請問有沒有預約?”大堂經理問道。
她穿着一身職業制服,化着淡妝,這一看去,就是一位精幹的現代女性。
誰又能想到,這竟然是金丹修行者。
“沒有,但是......”陸羽掏出了天上人間的vip至尊卡。
這張卡,是很久之前,程東昇相送的。
就是不知,還管不管用。
大堂經理一看,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
“那麼,您先上總統1包廂,我去通知老闆。”她幹練地道。
陸羽點點頭,便走向電梯。
天上人間,他來得不是一次兩次,自然是輕車熟路。
上到了頂層,兄妹二人徑直走到總統1包廂門口,推門而入。
這裏的佈置還像以前一模一樣。
讓陸羽覺得意外的是,他感知到這包廂天天有人清理打掃,卻是沒招待過客人。
他沒有走往餐桌,而是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靜等。
不久,一名中年人就推門而入。
他大步走了上來,臉上掛着諂媚的笑容,“陸公子!讓您久等了!”
對於這名中年人能夠知道他名字這一件事,陸羽並不感到有何古怪之處。
這畢竟是程家的地盤,對方也是程家的人。
程家,情報工作,可謂算得上是天下無二的修行家族。
“我先過來招呼您一下,程長老馬上就過來!”
他點頭哈腰一番,隨即就有兩名妙齡少女走入,她們的手上,一人端着一瓶酒,另一人端着一碟小喫食,茶水。
“您先請坐,這爲陸小姐,招待不周,萬萬不要見怪!”
又是客氣幾句,中年人就匆匆離去。
陸羽沒有問他名字,他也沒有說。
修行界的規矩就是這樣,並不存在禮數不周的問題。
反倒,中年人在離去之前,眼中都帶着期待之色,而他期待的,就是陸羽能夠問一問他叫什麼。
於是,兄妹二人靜等起來。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包廂的門打開那一刻,陸羽也同時站了起身。
四目相對,二人皆是露出了笑容。
接着走近,伸手相握。
“陸羽,好久不見!”程東昇笑道。
“程哥。”陸羽也是難得一笑。
對於程東昇,他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雖然自從雷家變故,兩人關係似是有所疏遠,但那都是形勢所逼。
陸羽是孜身一人,雷家如何,他沒有太大感觸。
可是程東昇的身後,代表的卻是整個程家。
站好立場,這是在所難免的,因爲程家素來在修行界,就是保持着中立的態度。
無論如何,程東昇都幫過他許多。
兩人坐下以後,陸羽想了想,就直入主題。
“程哥,我此行來,是爲了打探一件事。”陸羽說道。
程東昇眉頭一皺,說道,“你且說說看。”
“是這樣......我想獲取,洪文宗、洪武、洪玉剛三人的行蹤,每一條線索。”
聽罷,程東昇一頓。
“有問題?”陸羽的心一沉。
“問題,倒是沒有太大問題,不過陸羽,你找他們,我知道是爲何......你......”程東昇欲言又止。
神情之間,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願陸羽去送死。
陸羽卻笑了。
因爲,從程東昇的反應來看,程家絕對是知道有關於他仇人的線索。
與此同時,他泄露了一絲陽神境氣息。
不過他沒有擴散出去,而是封鎖在半米之內。
“吸~!陸羽,你......”
猛地,程東昇就倒抽了口冷氣,看向陸羽的目光,是滿眼的不置信。
“嗯。”陸羽點點頭。
接着程東昇就是長長一嘆,“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關於你的修爲......在你沒有透露出去之前,我會爲你保密。”
陸羽不再作聲,而是平靜地與之對視。
見此,程東昇也不再囉嗦,他斟酌起來,在組織着語言。
“關於洪文宗、洪武二人,程家倒是有準確的線報,不過洪家的老祖宗洪玉剛,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我就跟你說說,他們二人如今的情況。”
“自從洪家覆滅,洪文宗再次露面,已是成了癡顛之人。”
陸羽雙目一凝,“癡顛?”
他自是知道癡顛的意思,就是傻了,神志不清。
然而從程東昇的嘴裏說出,這就是確定了,他想不明白,爲何一個正常的人,會突然傻了。
“詳細情況,我不知多少,但是洪武與之一起,犯下了很多人神共憤之事。”
“比如?”陸羽問道。
他與洪武打過交道,自然是知其性格。
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必然是洪武利用了癡顛的洪文宗,在修行界胡作非爲。
“傷人性命,奪其修爲。雖然沒有證據確實,但是從殺人的手法上看,的確是洪家的橫練外功。”
程東昇的神色,凝重了不少,“關於洪玉剛爲何銷聲匿跡,還有一個這樣的傳聞。”
“傳聞......洪玉剛已經身死,是爲洪文宗、洪武二人所害,而洪文宗的癡顛,也恐怕是與洪玉剛有關。”
陸羽聽罷,淡淡地道,“以訛傳訛,不知能信幾成。”
程東昇神色一變,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陸羽,你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