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景寶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譬如當初他們在花島第一次遇見的時候。
景寶點了點頭,軟萌的小臉上有幾分狡黠,“我是早就知道,但是媽咪還一直以爲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可要小心了。”
見霍司擎皺眉不解,景寶垂下眼眸,輕聲解釋道:“媽咪其實一直都對替嫁這件事很在意,沒有辦法釋懷。”
“對媽咪來說,結婚應該是兩個相愛的人共同擁有的祝福和見證,可當初媽咪嫁給你的時候,就只有利益和代價,連結婚戒指都沒有過。”
說到結婚戒指
霍司擎隨意搭放在扶手上的長指收緊了些,眸底一閃而過的懊惱。
那枚戴在雲安安手上的結婚戒指,是被他親手從她手上摘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話吧”景寶歪了歪小腦袋,臉蛋上帶着絲幸災樂禍的笑,“沒有離婚,未必就是件好事哦。”
大魔王想追到他家媽咪,纔沒有那麼容易呢。
“在媽咪沒有完全接受你之前,我也不會承認你就是我爸比的。”說完,小糰子就跳下了沙發,邁着小短腿一溜煙跑掉了。
獨留霍司擎垂首在沙發一側陷入深思,良久未能回神。
景寶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當年替嫁的事情在雲安安心裏大約就像是一根刺,在霍家那半年她可以說是受盡了委屈,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
若是無法從根源上拔除那根刺,那麼即便她知道他們其實並沒有離婚,只怕也不會感到高興。
如此一來,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帶着蘇酥參觀過別墅裏之後,雲安安便帶着蘇酥到了頂樓的空中花園裏,順便讓人送了些下午茶過來。
“要不是怕你老公殺了我,我都想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了。”蘇酥在玻璃圍欄邊上轉了一圈,回到吊椅上坐下,“裝潢佈置也太溫暖精緻了,請的哪位設計師啊等以後我也要請他來給我的婚房做設計”
“霍司擎啊。”雲安安將茶壺放好,捧着自己的茶杯悠閒地回了一句。
“噗”
蘇酥剛喝進去的紅茶就這麼噴了出來,好在雲安安躲得快纔沒有被她波及到,頓時有些嫌棄地瞪着她,“酥酥,你的形象”
“形象個鬼”蘇酥咳了幾聲,才讓自己靈魂歸位,“你沒搞錯吧整棟別墅裏的設計都是霍司擎做的我沒記錯他是霍氏總裁,不是設計師吧”
別說蘇酥覺得驚訝,就是雲安安一開始知道這裏都是霍司擎親自設計出來的時候,也吃了一驚。
實在是因爲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會親自動手做這些小事的人。
但凡是誰提到“霍司擎”這個名字,率先想到的都是他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決策果斷的帝王形象,矜貴得讓人只覺高不可攀。
如今卻彷彿落入人間煙火的神祗,細緻入微得讓雲安安有些迷亂。
自從在雲安安那兒得知四年前的真相後,蘇酥倒沒有一開始那麼仇視霍司擎了。
加上雲安安本身就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看到她能得償所願,她也爲她高興。
“沒有。”雲安安細眉輕輕蹙起,紅脣抿起,有些煩悶地看着蘇酥,“我和他早就離婚了,之前他說沒有離婚,也都是騙我的。”
“這算什麼”蘇酥滿不在乎道,“離婚了還能復婚不是嗎”
“誰說我想復婚了”雲安安更鬱悶了,“我只要一想到婚姻這兩個字,就會想起當年的情景。”
下跪的父母,用來威脅她答應替嫁的虛假股份,戚嵐厭惡的臉孔,以及霍司擎冰冷的目光。
一想起那段婚姻,便都是這些鮮明的景象,讓她隱隱感到忌憚。
而且她在意的也並不是離婚與否,而是霍司擎究竟爲什麼要騙她,他是不是也像戚嵐一樣,是爲了孩子,纔會這般與她虛以委蛇
不,應該不會的,他如果真想要景寶的撫養權,大可硬搶,沒必要這麼做
“算了,不說這個。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吧你家小叔叔居然也捨得放你出來。”雲安安輕笑了聲道。
蘇酥臉上閃過一抹自嘲,很快便消失無蹤,拿出手機來給雲安安看,“今天中午時馨月剛在醫院做完採訪,就被巡局的人帶走,雪馨館也被查封了。”
“我聽說時家這次動用了不少人力物力,都沒辦法把時馨月從巡局監獄裏撈出來。她這次算是玩完了,真是報應不晚。”
聽到時馨月竟然進了巡局監獄裏,雲安安不可避免地有些不敢相信。
以時家的能力,就算時馨月在帝都待不下去了,還能回到海城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
她會被關進監獄,連時家都束手無策這點,是雲安安怎麼都沒想過的。
原本掛着怒罵指責雲醫館黑心以及雲安安作風不良,醫德堪憂的報道,也全部都被撤得一乾二淨,影兒都不見。
只剩時馨月被拘捕,雪馨館查封的畫面高高掛起,看的人一陣唏噓。
設計構陷她之前,時馨月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吧
不得不說的是,還真是大快人心。
“還有就是這個。”蘇酥把平板放下後,從桌下搬上來一個箱子,“這是寄到你琉璃苑公寓去的東西,沙琪瑪告訴我你搬到這裏之後,順便讓我帶過來給你。”
一看是國際包裹,雲安安基本就已經猜到是誰寄給她的了。
知道她住在哪兒並且還在國外的,就只有時晏禮。
打開後,就看見滿滿一箱子的藥材在裏面,上面還附帶了一張卡片。
考察期間無意發現了許多不知名的中藥材,想來你可能會用得到。另,不日回國,到時候見。時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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