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安安不停地在打哈欠,像是沒睡好的樣子,沙琪瑪正想問問她要不要先回去,誰知就看到她纖細的脖頸上,若隱若現的曖昧痕跡。
沙琪瑪一時覺得臉熱,這得多用力才能折騰出這麼深的紅痕來
她忍了忍笑說,“安安,你要不要先去裏面房間休息一會兒,昨晚累着了吧”
“啊不用,我跟周家那邊約好半個小時過去治療,回來再睡也是一樣的。”雲安安用金針在自己手上的穴位刺了一下,混沌的腦袋頓時清明多了。
“景寶最近不是沒有發病麼有你給他調理,也不像其他患病的孩子那樣羸弱不堪,還活力四射的。你也別太憂心,時間還長。”
時間還長麼
雲安安搖搖頭,“如果我再不抓緊一點,恐怕就沒有多餘時間給我了。”
霍司擎既然已經在策劃爭奪撫養權的事情,就不會給她太多的喘息時間。
只是好在目前而言,他還沒有要與她攤牌的意思。
否則的話,她想要再接近他把他給睡了,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沙琪瑪不解,但也沒多問,轉而跟她提起了另一件事,“昨天你在記者會上露面,粉碎了毀容傳言後,現在求購天香露的客人比之前增長了五倍之多。”
“還有要求恢復你看診預約的客人,我按照你以前的規矩,一天只看十人。以現在預約的人數現在來看,大概排到了下下個月去。”
咳噗
雲安安差點被一口水嗆着,有些納悶,“下下個月”
“對。”沙琪瑪也有些無奈,“不知道誰傳的,你的確是毀了容,但是你自己把自己給治好了,所以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那些人不僅信了,之前被丟棄的天香露也被他們當成了香餑餑。”
照這副架勢,比之前還要瘋狂得多。
只不過雲醫館現有的天香露存量並不多,小部分之前已經贈送給了客人們。
而絕大部分,在雲安安決定和霍氏合作之前,就已經就被厲琛搶先訂下。
如今雲醫館和霍氏已經達成合作,有霍氏集團強大的渠道在,就算那些人急破頭,她們也只需要安心等天香露宣發上市即可。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雲安安並不意外地抿脣一笑,“就算天香露的醜聞不澄清,使用過的人也會發現它的神奇之處。”
到那時,反彈得可能會比現在還要厲害。
爲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度重演,周家親自派車和保鏢將雲安安接到了周家。
等雲安安到周家之後就發現,裏面的傭人和保鏢換了一輪,都是生面孔,想來也是之前那件事所致。
周董事長看見雲安安還願意過來,心頭那塊石頭這才堪堪一放,忙笑着迎上去。
“上次真的是非常抱歉,讓您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和委屈,我們非常的過意不去,但一直沒找到機會跟您道歉。”
說着,周董事長把身旁手下遞來的東西交給雲安安,一邊解釋,“這是一點薄禮。”
簡單來說,就是錢多燒手。
雲安安打開周董事長遞來的禮盒一看,裏面是兩本臨湖公寓的房產證,以及一把法拉利的車鑰匙
還真是一點“薄禮”啊。
雲安安紅脣一扯,將禮盒蓋上後推還給周董事長,“周董,我想先看看令公子的情況。”
一聽這話周董事長就知道是拒絕了,面上有些遺憾,但也不好強塞,便帶着她先到樓上去。
由於雲安安替人治療的時候不喜旁邊有人,周董事長屏退了房間裏的傭人和醫生之後,也帶上房門出去了。
她讓周祺褪掉上衣後,就從醫藥箱裏拿出了針包以及一把藥草。
“會有點痛,忍着。”簡單地說完這句話,雲安安就將手中的金針根根飛刺出去,手法沒有半點遲鈍。
下一秒就見將近二十來根明晃晃的金針刺進了周祺背後的穴位裏,從外形上看,猶如八卦陣般玄妙。
周祺原本還想說兩句話緩和一下緊張的氛圍,但金針入體的那一秒,他差點沒忍住痛叫出聲來
媽噠,這真的叫有點痛嗎
雲安安還沒有意識到,這種級別的疼痛對嬌生慣養大的少爺來說,的確是痛了些。
不過就算意識到,她也並不覺得爲了治好病喫點苦頭算得了什麼,總比沒命強。
她點燃了手中的藥草,沿着那些金針順序有致地薰染,不一會兒,便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從金針頂端溢出。
混雜在沁人好聞的藥香中,帶着讓人無法忽略的血腥氣。
“嘔”周祺臉色一變,彎腰就想要吐出來。
“憋着,不許動。”雲安安俏臉冷凝地說完,手中的藥草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響越來越小。
周祺被她的話給震得生生一噎,愣是把那股噁心作嘔的感覺給嚥了回去,死死憋在了嗓子裏。
好、好凶
直到雲安安手上的藥草終於燃燒殆盡,金針頂端溢出的黑氣也減少了諸多。
她纔將手裏的藥草渣扔進垃圾桶裏,拿手帕擦乾淨手,一一撤走了周祺背上的金針。
最後一根金針離體的瞬間,周祺就立刻感覺到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氣,流轉過自己的四肢,最後匯聚到了心肺的地方。
忽的便讓他有種纏繞在心肺之間的濁氣被驅散之後,陡留下的清爽感。
他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想試試肺部還會不會疼得厲害,結果卻牽動了剛纔那股嘔意,立時又要吐。
“你要是想把吸收進去的藥效給吐出來,就儘管吐,大不了多挨幾回扎。”雲安安瞥了周祺的臉色一眼,將醫藥箱整理好關上後,淡淡道。
這句話頓時讓想不管不顧吐出來的周祺狠狠地給憋了回去,連嘴巴都不敢再張開。
淚流滿面的周小少爺: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