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雲安安霍司擎 >第1007章 輸得甘之如飴
    流息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雲安安,她的雙手還被銬在手銬中,不得不偏着身體睡,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

    即便是流息這個心腸硬的,看到她被手銬磨破的手腕,都覺得於心不忍。

    也不知道霍司擎到底抽的哪門子瘋,居然這樣對待人家……

    流息狠狠心,從醫藥箱底層拿出一盒藥膏來,用棉籤塗抹到雲安安的手腕上。

    這盒藥膏是由上百種名貴的藥材提煉出的精華製成,不論外傷還是內傷都能用,而且藥效霸道,一天就能見效。

    像雲安安手腕上的刮傷,用這種藥實在是暴殄天物。

    但爲了她能趕緊好起來,自己能早日脫離苦海,流息忍着心肝疼給她用這藥。

    “她怎麼樣了?”

    倏然間,低沉沙啞的嗓音從流息身後傳來,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把手裏的棉籤懟到雲安安手腕的血口子上。

    “霍……霍先生?您下次走路能不能帶點聲音……”

    流息自詡五感敏銳,哪怕再細微的動靜也難以逃過他的感知。

    但每次霍司擎出現在他附近,除非他出聲提醒,否則流息壓根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慶幸的是霍司擎並不打算要他的命,否則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光想想,流息後背就已經冒出了冷汗,他太在意了。

    對上霍司擎清冷的墨眸,流息摸摸鼻尖,如實將雲安安的身體情況說了一遍。

    “雲小姐只是精神負荷太大,還有體虛引起的高燒,加上她又是宮寒體質,恰好撞上生理期來,一時間身體纔會負擔不了。”

    “何時會醒?”霍司擎沉步來到牀沿,視線落在雲安安因爲發燒,雙頰潮紅,虛弱疲憊的模樣上,心臟驀地一緊。

    見慣了她每天蹦噠亂跳,嘰嘰喳喳像只兔子般活潑的模樣,不知怎的,竟有些不習慣她此刻的安靜。

    “她退燒後就會醒。”流息咳了一聲道,“霍先生,我能理解你們情侶之間情到濃時,會失去一些控制。但是雲小姐這小身板,實在經受不住太過激烈的折騰,你們下次還是注意點吧……”

    8號別墅自有一間檢查室,醫療器械極其齊全,方纔的身體檢查,雲安安就是在那裏做的。

    流息被逮回來給雲安安治病,要事先看過她的檢查報告,纔好對症下藥。

    於是自然也就知道了雲安安這次發燒昏迷的主因,到底出在了什麼地方。

    霍司擎眸色暗沉了一瞬,隨即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藥膏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流息:“???”

    “霍先生,我這藥膏全世界也就僅此一盒,價值高到無法估量,恐怕不能割愛……”

    “條件隨你開。”

    “……成交。”

    留下藥膏後,流息就提着醫藥箱離開了主臥。

    一時間,房間裏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霍司擎坐在牀沿,目光落在雲安安被手銬磨得通紅的皓腕上,眉宇逐漸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她的肌膚雪白,說是欺霜賽雪也不爲過,平時稍微用力一掐,都能在她的皮膚上留下印子。

    更別說這樣這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被手銬箍着,傷口就像是不會癒合一樣,不停地滲出鮮紅的血絲。

    “唔……”約莫是昏睡中不適,雲安安細眉緊蹙,被銬住的手腕不自覺地摩擦了下,想要藉此舒緩一些傷口帶來的癢痛。

    霍司擎狹眸一眯,及時地按住了她想要動彈的手腕,以免傷口被手銬磨得更厲害。

    可因爲她那一動,傷口或多或少還是磨到了,血絲流淌得更多,染紅了她手腕下的牀單。

    見到這一幕,霍司擎狹眸愈深,翻起了不太平靜的波濤。

    靜默半晌,他從枕頭下拿出手銬鑰匙,打開了手銬的鎖,儘量避開她的傷口,將手銬取下來後,扔進了垃圾桶裏。

    霍司擎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卻摸到一片冰冷的溼意,不止臉上,她的頭髮和身體,早就被汗水浸溼了。

    霍司擎打橫抱起她,朝着浴室走去。

    雲安安畢竟還在發燒,身上冷汗淋淋的,沐浴時間太久不好,因此只是簡單的給她清理了一番,霍司擎便抱着她出來了。

    走到牀邊後,霍司擎將她的身子半擁在懷裏,手裏拿着吹風筒,一絲不苟地吹乾她的長髮。

    傅毓年代替傭人送藥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哪怕霍司擎神色依舊冷峻,漠然得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不足以被他放在眼中,周身氣息更是透着種拒人千里的孤冷。

    如同屹立於雪山之巔的狼王,嗜殺成性,目空一切。

    可那雙穿梭於雲安安發間的手,卻溫柔得不帶半點力度,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傅毓年目光閃了閃,蕭易那個二逼有句話倒是沒說錯。

    不論多麼言不由衷,細節永遠決定成敗。

    從霍司擎放下身段回來找雲安安開始,這場冷戰,他就已經輸了。

    不過似乎,他輸得甘之如飴。

    “哥,嫂子的藥熬好了。”傅毓年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走進來把藥放桌上,不小心瞥見垃圾桶裏的手銬,還有云安安手腕的上,當即眼皮子一跳。

    “哥,你該不會用手銬一直把嫂子給鎖在這裏吧?!”

    傅毓年心中駭然。

    他忽然有點搞不懂他們這到底是冷戰,還是囚禁play了。

    是他跟不上潮流了嗎??

    “你想說什麼。”霍司擎眸也未擡,拿着棉籤將藥膏塗抹在雲安安手腕上。

    “不是我說……”傅毓年臉色複雜,“哥,嫂子不是你手底下的聯軍,更不是那些暗衛,他們犯了錯你隨意處置都沒問題。嫂子這嬌裏嬌氣的,哪裏扛得住你用這種方式對待?”

    見霍司擎低垂着眼專注上藥,一語不發,傅毓年苦口婆心地繼續道:“女孩子都希望被溫柔對待,哪受得了這麼粗暴的手段?你當心把嫂子越推越遠……”

    尤其是,暗中覬覦嫂子的狼崽子還不少。

    一個宮妄,一個季十秋,之前還有個江隨沉……

    娘喲,他哥怎麼都沒一點危機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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