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陷仙 >第516章:猶如夢境
    眼前的離金玉在燭火照耀下分外妖嬈,陸凌天瞧在眼中,只覺得心中撞鹿,怦怦亂跳。一向壓制的男女之思不由自主的浮現而出,只想摟佳人在手,好好溫存一番。明明自己極力剋制,卻還是心猿意馬。

    陸凌天垂頭不敢多看,口中道:“異地風俗如此,卻不能拿我東土古禮與之相比。”

    離金玉輕聲道:“現如今央兒姐姐和陸大哥可不在雪域,而是已經返回東土,我想央兒姐姐也不可能再回去了,那麼自然還是要按我東土禮儀來比,你與她心有靈犀,正是天作之合,陸大哥可有想過把你與她的meng中之事成爲現實。”離金玉再次拿起酒壺,給自己與陸凌天斟酒。

    離金玉的手輕輕顫抖,斟酒時把酒水都灑了出來。

    陸凌天聽着離金玉軟語輕喃,越是難以遏制的旖念橫生,此時只想有冰涼之物可以讓自己混漲的頭腦清冷一下,這裏又無水喝,自然只有這杯中之酒還可算得是潤喉之物。離金玉拿起玉箸,夾了一口菜餚道:“與陸大哥相識這麼多年,還未有如今日二人相處之歡,且別總是喝酒,嚐嚐這菜餚滋味如何。”

    陸凌天依言吃了一口,回想自己和離金玉相識經過,乃是因自己的小白捱餓吃了她的一隻兔子而起,隨後跟着她回臥虎莊,碰巧撞見邀月堂的莫堂主誤以爲離金玉便是血嬰,對之追殺不放,而自己卻誤打誤撞救了她性命。原本陸凌天以爲莫堂主誤會離金玉是血嬰乃巧合,但如今卻覺得這極有可能是大師故意安排的,好掩飾血嬰被偷之事,就算離金玉不幸被殺,大師同樣可以再找個人做日月蘸金輪的寄生之體。陸凌天笑道:“那時的你可不像如今這般好說話,我沒少挨你的打。”

    離金玉笑道:“我打過你麼,怎麼我卻不記得。就算是有,金玉給你賠禮便是了。”離金玉端起酒杯,向着陸凌天遙遙一敬,然後舉杯喝下。也許是咽得急了些,這一杯酒一喝,離金玉捂着胸口低頭不住喘息,臉龐更是紅如火燒。

    陸凌天正想那酒解渴,毫不猶豫的把這第三杯酒喝了下去,初時這酒水一下肚,的確讓頭腦清醒了幾分,但馬上就又慾火中燒,雙眼朦朧,比剛纔還要頭暈腦脹。人說酒能亂性,陸凌天並未多想,只是驚訝道:“這酒勁好大。”

    離金玉想再去拿酒壺,但那酒壺似乎有千鈞之重,她纖手顫抖着舉起酒壺,欲爲陸凌天倒酒,一邊說道:“是你我不勝酒力之故,等多飲幾回,方知好酒之美。”她的手實在不穩,那酒壺快要在陸凌天酒杯之中倒滿之時,竟而手一鬆,撲通一聲掉落在地。離金玉哎喲一聲,欲去拿酒壺,她的身子剛一站起,便站立不穩向前一撲。離金玉的整個嬌軀挾帶着香風撲入他的懷中,二人撞在一起,把托盤都打翻了,杯碟散了一地,一隻白玉酒杯叮叮噹噹的滾到供桌之下。

    離金玉雙手摟住陸凌天,紅暈滿臉,雙目迷離,癡癡瞧着陸凌天道:“陸大哥,我比央兒姐姐如何”

    陸凌天摟離金玉在手,就如摟着一塊火炭,滾燙的熱火隨時都可以把自己給引燃,與之俱同灰燼。陸凌天癡癡道:“各有各的美,讓我讓我如何比較。”明知此刻摟着離金玉不妥,但離金玉的一顰一笑都蘊含着無比的吸引力,讓陸凌天已放不下手去。離金玉嗤的一笑,柔聲道:“想要比較又有何難,你既然與她觀想極樂,我不會這觀想法,無法和你meng中相會,便只有親眼見識一番了。”離金玉說完,螓首一擡,兩片紅潤如櫻桃的嘴脣吻了上來。

    二脣相接,陸凌天剛纔還努力剋制的心有如潰壩之水奔涌而出,雙手一緊,把離金玉牢牢抱住,此刻的腦海之中萬事皆忘,只知沉浸在纏綿之中。

    離金玉伸手扯開腰帶,百疊裙鬆散而開,陸凌天低頭索吻的同時,她微閉的雙目劃過兩滴晶瑩淚水。

    陸凌天只覺自己再次回到了雪域的婆羅寺之中,大庭廣衆之下觀想着極樂和合之意,那腦海之中的男女原本是自己和央宗二人,但如今卻變成了自己和離金玉。慾海總是那麼容易沉淪,既然這不過是黃粱一meng,就算沉淪其中又有何不可

    觀音大士面前的紅燭燃盡,佛堂陷入黑暗之中。

    陸凌天在旖旎春meng之中沉淪幾度,直至自己也不知何時疲倦了方纔沉沉睡去,這一覺如此好睡,直到臉上一陣清涼,他才略有所覺的睜開眼來。

    外面已天光大亮,佛堂內零散着翻倒的酒杯酒壺,一人站在旁邊,手中拿着一瓢葫蘆,清水順着葫蘆流淌。

    陸凌天抹了一下臉,臉上溼漉漉的,方知是有人用清水把自己澆醒。陸凌天只覺得自己的頭依舊有些沉重,他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衣衫凌亂,簡直不堪入目。陸凌天吃了一驚,他連忙收拾衣衫,只聽得有人淡淡道:“這便是你一夜不歸探查敵營的結果”

    說這話的是何盈。她不知何時來了德濟寺,且用一瓢水澆醒了陸凌天。

    陸凌天收拾完畢,忙向何盈道:“你來時只看見我一人”

    何盈眼神之中帶着異樣道:“這裏還有外人”

    陸凌天頓時無語,他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恍惚之中不過是做了一個meng而已,可如今杯盞狼藉,顯然這個meng是真的,但離金玉卻已不見。

    何盈的臉色並不好看,她轉身走出佛堂,只留陸凌天一人站在那裏怔怔發呆。

    院中大樹之下,何盈拿着掃帚打掃落葉,陸凌天走出來時她眼睛擡也不擡。陸凌天羞愧萬分道:“何姑娘怎麼會來德濟寺的”

    “你去了很久沒有回來,我便來尋你,結果在大師的營地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影,我便到德濟寺看看,誰知你真的在這,而且酒足飯飽一副榔槺模樣,真虧得你居然在佛堂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來。”

    陸凌天面紅耳赤,諾諾連聲道:“我會收拾乾淨的。”

    何盈住手不掃,擡頭目光灼灼的看着陸凌天道:“大錯既已做下,就算菩薩原諒,你良心可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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