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陷仙 >第572章:聚會結束
    嶽光祖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崇妙大師大喫一驚,身子向後一仰,面露懼色道:“竟又要讓我等做此事”

    賈光南同樣面露不悅之色道:“師兄如今是何等身份之人,再做這種事,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

    嶽光祖道:“可若是拖着不做,對本座也沒有什麼好處。”

    賈光南思考了片刻,低聲道:“我華陽如今已代崑崙而爲道統魁首,足可和萬法寺平起平坐,至於那些什麼火雲閣、天師道,畢竟根基淺薄,不能和本門比肩。大師統領神教,也不過和當年離教主相似,憑他一己之力又能有多大作爲,卻對師兄指手畫腳,實在讓人氣惱。師兄何不效法當年崑崙,和萬法寺、通音坊交好,以成東土鼎足之勢,一來不被萬法寺和通音坊視爲對手,二來可擺脫大師支配,可謂一舉兩得。我想以如今的形勢,華陽門特意派人去萬法寺和通音坊表達善意,肯定不會被趕出來吧。”

    崇妙真人喜道:“賈道兄此言極是,當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嶽光祖笑道:“師弟這主意不錯,只怕那萬法寺和通音坊總是念着本門過去之事,不肯合作。再者真的和雙慈站在一起,不免又要得罪了大師。大師的來頭不小,這你我都是知道的,若不久之後真的佛耀東土,可就難以挽回了。”

    賈光南道:“所以這不即不離的本事纔要做的精妙,便如當年與崑崙相處一般。”

    嶽光祖沉吟道:“且試一試看,不管與誰合作,都以利字當先。師弟不如先派兩個弟子分別去萬法寺和通音坊,述說我華陽門一心交好之事,此行當然不能報太大的指望,但卻可讓對方以爲本座並不想和他們爲難,甚至對本座還有一絲念想,這就夠了。至於大師那裏,這分派下來的事若是一點也不做,也說不過去,可要是再讓我華陽門下手,實在不妥,便讓旁人替我們去做吧。”

    賈光南道:“這是髒活,師兄以爲誰可以暗中下手”

    嶽光祖道:“本座扶持太乙教這麼久的時間,呂掌門也該給本座做些事了。”

    賈光南道:“太乙教人數雖多,卻都是些烏合之衆,沒什麼真本事,做這種事情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嶽光祖笑道:“師弟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又糊塗了,本座不過是讓太乙教揹負這罵名而已,難道還真指望他有大本事不成,手段太高之人,可不好控制。”

    一旁的崇妙大師堆笑道:“是,是,嶽掌門說得再對也沒有了,我等都以嶽掌教馬首是瞻,一心只求庇護,華陽門和嶽掌教安然無恙,我等便也安然無恙,費心費力的事都讓嶽掌教擔當了,這真是我等的福氣啊。”

    賈光南道:“小弟明白,我讓武連風帶着一些弟子協助呂文通去做此事,對外便說是太乙教乾的,殺一些人便怪不到我們的頭上。”

    嶽光祖道:“就這麼做吧。看來這血嬰的確不簡單,要不然大師也不會舊事重提了。你讓武連風不必太殷勤,去找些流民、草寇下手,先弄個數萬人交差即可。”

    三人坐在大殿的最上方,說話聲音不大,下方之人只看到嶽光祖和賈光南、崇妙大師竊竊私語,並不知議論何事。

    不久之後,數道劍光從九華山升起,往南面御空飛去。

    鶴鳴山天師殿內,馬武正和趙生、王長說話。自從當日央宗失蹤,一行人也便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兩邊各自分開,帶着傷殘人馬離開夏臺。大師倒也沒有爲難,再者他自己也受了重傷,手下更是死了不少,就算想要把陸凌天和萬法寺、通音坊這些人一網打盡,他也做不到,索性任由他們離去。

    陸凌天一行人離開夏臺之後便即分道揚鑣,妙空大師帶着妙光大師、妙癡大師和幾名陣亡僧人返回萬法寺,而通音坊略好一些,回去時靜芸只是重傷,但死了兩個門下修爲精深的女弟子,這也是重大的損失。陸凌天這邊火雲閣和天師道是一起來又一起去,反倒損失輕微,只在闖夏臺時傷了幾個弟子,因爲沒有圍攻央宗,一個弟子都未死去,可謂不幸之中的大幸。

    衆人同來時還可謂同心同德,但在離去時,已然氣氛沉悶,可說是不歡而散。此行央宗、沈瑤俱都未救出,當央宗覺醒了血嬰之軀時,人人喊殺,折損了無數人手還未成功,這讓萬法寺和通音坊的人怎麼高興的起來。陸凌天同樣心情沉痛,只是他的想法更多一些,原本指望萬法寺和通音坊的人幫着救人,可惜事與願違,變成了殺人,陸凌天既不想看到央宗有何損傷,也不想看到萬法寺和通音坊的人有傷亡,結果任何一個想法都未達成,眼睜睜看着央宗遠去。

    這一次救人之舉不論是大師一方,還是陸凌天這一方,都未得到任何好處。

    王長留守鶴鳴山,不曾參與此事,問起救人之行,馬武便把此事說了一遍,聽得那王長驚訝不已。

    “原來血嬰可以這麼厲害,幸好誰也控制不了她,要不然真是災禍一件。”王長感慨道。

    馬武道:“誰說不是,其實老夫當時見到,也生了務要殺之的心思,可方公子不讓,覺得或可挽回血嬰,便由他去了。”

    王長道:“大祭酒也認爲那血嬰並未迷亂麼”

    趙生插口道:“肯定沒有,初時我等都以爲她只知傷人,但當她身受重傷逃走,我們便知想得錯了。若是迷亂之人,她怎麼不傷陸凌天,臨走時還搶走了一匹坐騎,聽聞是被帶走的沈瑤坐騎。她既認得陸凌天,更曉得臨危逃走,又豈能是迷亂之人所爲。”

    馬武道:“這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那血嬰不知敵我,且多半是邪惡之人,傷人奪命之事稀鬆平常,難保不會來我天師道爲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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