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天身影一個模糊便消失無蹤,等再出現時已到了邪奄子面前.邪奄子和陸凌天也是有舊仇之人,那柄飛魚劍就是從他手裏奪了去的,以前還存了奪回來的心思,後來陸凌天越來越厲害,他也知沒有指望奪回便又煉了一柄劍,可惜總覺得不如意,這才連央宗的那柄啼血刃都想打主意奪爲己用。
邪奄子挺劍就刺,喝道:“還我劍來”
陸凌天冷笑道:“要拿便自己來取。”從背後抽出飛魚劍,只是往前一掃,便和邪奄子的劍撞到一起,咔嚓一聲,已把他的長劍削斷。邪奄子已不是陸凌天對手,更不要說寶劍的鋒利程度差之極遠。邪奄子扔掉半截劍柄,向後飛退,同時向身旁的那些道人喝道:“諸位師兄弟快用遁龍樁困住他。”兩個礪丹堂的道人把手一舉,手中木樁飛出,在空中霍然變大,向着陸凌天的頭頂落了下來。此寶的確不凡,曾經數次在大戰之中發威,被困之人極難脫身。陸凌天就算修爲高了,一但陣法展開,在遁龍樁之下也不見得能佔到多少便宜。
陸凌天身子一晃,兩道鬼影飛出,正是兩個真如化身,同時舉手迎着落下的遁龍樁奮力一託。
兩根遁龍樁還未落到地上,便被陸凌天的分身拖住不再下落,而陸凌天自身卻再次往邪奄子急速追去。陸凌天手中的寶劍劍鋒始終對準着邪奄子,把他嚇得面色發白,連連呼道:“快攔住他,快快。”他伸手揪住一個礪丹堂弟子,不待那弟子喊叫,已把一顆獸丹強行灌入對方口中,然後奮力一甩,往陸凌天扔了過去。
湛藍色的劍光一閃,已把那人分作兩半。此人雖然吃了獸丹,卻根本來不及變化,白白做了陸凌天的劍下之鬼。又有兩個邪奄子的師兄弟見他危急,把手中的遁龍樁打出,向着陸凌天兜頭砸下。陸凌天如法炮製,一條真如化身託一根遁龍樁,只要不讓此樁落地激發陣法,陸凌天便可以橫行無忌。連續兩根遁龍樁都未能阻擋陸凌天急速靠近,眼看那劍鋒就在眼前晃動,一股冰涼的感覺籠罩住邪奄子全身。邪奄子忽的把手一抖,五根黑色小旗向着陸凌天迎頭打來。這是他經常用來抓人抓獸所用的縛龍索絕技,無往而不利。
陸凌天面露笑意,當這五根小旗如一隻手抓般把陸凌天身影圍在當中時,陸凌天那淡淡虛影正緩緩消失。陸凌天竟然先一步用遁術隱身,讓五根小旗落了個空。邪奄子一見陸凌天沒了蹤影,直覺告訴自己陸凌天定然會來尋自己麻煩,他驚駭之下取出一顆珍藏的獸丹納入自己的口中。邪奄子可不是要吞了獸丹,而是利用礪丹堂獨門法術,激發獸丹之力灌注己身,獲得暫時的修爲提高。
陸凌天正站在漩渦之後冷眼看着邪奄子掙扎。這一手用旋風束縛住旁人手腳的本事,還是從風老堂主那裏學來的,如今被陸凌天用在了邪奄子的身上。此招雖然不傷人命,但卻與擒住對方沒什麼兩樣,此時陸凌天要想殺他,只需把劍對着邪奄子一劃,自然可以讓他一命歸西。
只是陸凌天還不想這麼做,他持着劍身形一閃,居然把邪奄子晾在一旁,接着遠處接連傳來數聲慘叫,原本祭出遁龍樁想壓陸凌天的四個礪丹堂道人,被陸凌天施展雷霆手段,逐一斬殺在血泊之中。幾個道人一死,無人操縱的遁龍樁立刻縮小成數尺高下,噗通一聲掉落在地上。四個真如化身終於脫身,又化爲四道鬼影附身在陸凌天身上。
陸凌天再次返回邪奄子身旁,他兀自在漩渦之中掙扎着想脫困而出,藉着口中獸丹之力,他的雙手已脫出大半,而旋風似乎也減弱了不少。噗的一聲響,旋風突然崩潰,化爲狂風消散,用足了力氣的邪奄子突然之間拔了一個空,雙手幾乎脫臼,心中煩悶難當。他剛想張口喘一口氣時,陸凌天的手掌已到他面前,啪的一聲拍打在他的嘴上,一股狂風從口腔之中直灌而入,連同那含在口中的獸丹亦打入喉嚨之中。
邪奄子可以坐視旁人變成非人非獸的怪物,可不想自己也成爲如此模樣,驚駭之下也顧不得對付陸凌天了,伸手便想從嘴裏掏出那顆獸丹來。但他忘了自己利用那獸丹之力,已把自己的手抓變成尖刀相似,朝嘴裏一挖,手指還未伸到喉嚨,尖利的指甲已刺破血肉,差些把自己的喉嚨挖穿。
邪奄子發出一聲慘叫,忙把手又拔了出來,他口中血沫狂吐,雙目流淚,眼睜睜的感覺着那顆獸丹從喉嚨口滾入腹中,一股狂暴燥熱之意,從他腹中升起,迅速往腦海之中衝去。
“閣下不是總想成爲人上之人麼,如今有大好的機會大發神威,爲何又不願意。”陸凌天退後數步,冷冷地看着邪奄子道。
邪奄子跪倒在地,趁着神智不失,向着陸凌天哭訴道:“快快殺了我,我不想不想成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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