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法王身後已站着許多上師、法師,這些人原本就是兩位法王所屬佛城的弟子,只是大龍神法王先走一步,其屬下則和大隊人馬一起緩緩而來,等到了這新建佛城之後,便又重新回到了各自法王的帳下。
唯一略顯寒酸的便是大慧心佛母和血嬰央宗了,二人身後只站着數名侍女,且還是新召入門下的年輕女子,並未見過太大的場面,在這法王、佛母匯聚的地方,早已拘謹的什麼也不敢看,什麼也不敢說,只當自己是一根木頭。
大至善佛母身後站着幾名上師和侍女,這是她婆羅山的人,而那位新晉的蓮花聖女身旁,居然也跟着二人,一人是那莫嵐,另一人則是那楚申鬥。二人都是年輕之人,同時分站在蓮花聖女的兩旁,顯得分外醒目,讓大慧心佛母都不禁留意了幾分。
楚申鬥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地方見到這麼多有身份地位之人,自半路之上跟着前來,他便已驚歎佛祖座下的實力之大,遠勝自己想象。他雙目直視,一副恭敬之色,暗中早已把在場之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他發現這兩位佛母面和心不可,頗有對立之態。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如今是蓮花聖女座下之人,自然要爲自己考慮,而這位聖女所處立場,顯然偏向於大至善佛母。在周青和蓮花聖女的對面,便是那血嬰央宗,對於此女楚申鬥倒是聽說過許多傳聞,便多留意了幾分。
這剩下的最後一具佛祖化身也是最年輕的一個,當初殺了妙空大師之後雖然受傷,經過修養之後早已恢復如初。只聽佛祖化身道:“慧心,你既然和我那化身在一起,就算肉身損毀,神念終歸會逃出來,爲何會一同泯滅”
大慧心佛母道:“那屍魃修爲極高,會放出一個阻隔神唸的結界,故此你才感覺不到。”
佛祖化身道:“還有這等事。這樣厲害的一具屍魃若是能收歸本佛座下倒也是一個力助,足可取代那大陀羅法王,可惜了。”
大慧心佛母道:“大陀羅法王又怎麼了”
佛祖化身冷哼一聲道:“他擅自離開佛城,之後便不知所蹤,本佛早知他心有二意,原指望另外一念牽制於他,誰知依舊無用。若再讓本佛遇見他時,定當嚴懲不怠,將其二欲只留其一,甚至直接做成傀儡。以大陀羅法王之身而成傀儡之軀,說不定更有用處。”
唯一略顯寒酸的便是大慧心佛母和血嬰央宗了,二人身後只站着數名侍女,且還是新召入門下的年輕女子,並未見過太大的場面,在這法王、佛母匯聚的地方,早已拘謹的什麼也不敢看,什麼也不敢說,只當自己是一根木頭。
大慧心佛母道:“聽聞這大陀羅法王原本也是東土出身,也許知道你來東土,便先來一步,好爲你立下大功。”
“哼,如今我已經到了東土,卻依舊不見他蹤影,可見立功之說根本不可能,十之八九是逃走了,奇怪的是我曾經在他身上留下禁制,只要本佛想知道他的蹤跡,一探便知,可是現在毫無蹤影,除非他已破去了我留下的禁制,也或者這大陀羅法王已經死了。反正這東土之人是極靠不住的。”
莫嵐沒想到楚申鬥會當衆表忠,心中又嫉又氣,忙也跪倒在地,口稱一心向佛。
那蓮花聖女笑着道:“又不是說你二人,都起來吧。”
那佛祖化身看了莫嵐和楚申鬥一眼,說道:“口說無憑,總要做出點事來,本佛才能信得你們。不過本佛剛纔確實不是指你二人,不必往心裏去。”他說這話時眼神一掃,卻落在了大慧心佛母身旁的血嬰央宗身上。
大慧心佛母何等聰明,立刻想到血嬰出身其實也不是雪域,而是旁人從東土帶去的,雖然從小在雪域長大,但算不得是土生土長之人,更可況如今的央宗其實只有一半是央宗本人,她內心之中還融合着另一半的沈瑤。大慧心佛母笑道:“誰說東土之人便靠不住了,你既然想佛光普照東土,讓人人皈依於你,便不能總有猜忌之心。央宗自隨我之後,一直兢兢業業興建佛城,這裏能有如此規模,她出力甚多。”
大至善佛母冷冰冰道:“知曉佛祖東來,她便想此權宜之計,還不是想保命要緊,若論我的意思,就算留用,亦要嚴加控制。聖女作爲替佛祖統領佛域女佛之首,自然也是她的上司,何不讓青瑪給她留下一個印記,以明主僕之分,防她又生二心。”
大慧心佛母面色轉寒道:“這樣不妥吧,佛祖如此不信任人,豈非讓新納弟子寒心。”
佛祖化身笑道:“你二人都說得有理,本佛並不偏袒,那就讓她們二人較量一番,若央宗能夠自保,便寬恕其曾經也對本佛這尊化身不敬之罪,同時這法旨也不會收回,觀世明妃之名可以保留。本佛這樣處置,可算公允”原來他還記得當初央宗被方仲帶走逃亡之時,佛祖化身追擊而來,卻被央宗的血嬰之體激發而受傷的事。
蓮花聖女微微一笑道:“可以。”她站起身來,往前一邁步,已輕飄飄出現在大堂之中。
血嬰同樣站起身欲往大堂之中去,大慧心佛母細微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小心一些,她可不是普通之人,雖然轉世不久,還不曾徹底恢復過來,但法力之高連我亦無把握能贏。你只要多堅持一會兒,此事便可作罷。”
血嬰點了點頭,她本想用啼血刃,但看那蓮花聖女沒有用兵刃,只得靠雙掌比試。二女轉眼便面對面站立,周圍侍奉之人迅速退到兩旁,空出很大的一片空間。那蓮花聖女一身青衣,而血嬰則一身紅衣,二人似乎一瞬間便又重新回到了婆羅山上當初爭奪聖女之位時的比試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