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某種現出瘋狂之意,九道劍幻身同時揮舞划動着手中的佩劍,無匹的劍芒朝李塵和雨瞳身上傾瀉而來。
“就是,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好端端的在這裏,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假的!”
“我不信,這李隱王一定是在垂死掙扎,只能用這種下流手段離間我們!”
“沒錯,憑我手中三尺劍,不知殺過多少狂妄之徒,難道那些人也是假的?”
癱坐在懸空棧道上邊的八峯峯主,此刻雖然被方纔李塵響徹雲霄的聲音震撼,但是面上卻全是扭曲瘋狂之意。
他們分明記得數十年來發生的無數事情,他們分明在這南靈劍派修行了數十年,他們分明相互之間明爭暗鬥了數十年,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真實,怎麼可能是假的?
跟衆人瘋狂而扭曲的面貌不同,李塵則是再次閉上了眼眸,連同她身後的雨瞳也只是平靜地從背後環住李塵的腰,將一張柔美的側臉貼在李塵背上,然後她絕美的雙眸也是微微閉起。
無論卜成材的九道劍幻身再如何揮舞着手中的劍,再如何試圖用劍芒去將面前的李塵兩人碎屍萬段,也沒有在李塵兩人身上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仿若面前的李塵和雨瞳僅僅只是空氣一般。
只是面前的李塵和雨瞳比空氣還要複雜得多,因爲這僅僅只是兩具神念投影。
不僅如此,就連他們腳底的飛劍還有身後的僵硬身影,外加身旁懸浮着的那把飛劍,也都只是神念投影。
就像是日光下的影子一般,影子就在那裏,但是無論你再如何攻擊那道影子,都無法傷到影子主人一分一毫。
卜成材絕望了,因爲無論他現在如何使出渾身解數,他都無法給面前的兩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與此同時,他的渾身經脈已經在隱隱作痛,只怕在支撐一刻,他這暫時踏入的劍王修爲便會散去,到那時,他就會徹底成爲一個終生停留在劍士境界的弱者。
他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卻無法傷到李塵哪怕一劍,這叫他怎麼能不絕望。
跟卜成材一樣,絕望的情緒也很快在八峯峯主之間蔓延。
他們雖然仍舊能夠重新修出內息,但是要想回到曾經的劍靈大成境界,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這樣的後果也是極其慘重的,然而換來的卻是一個毫髮無損的李隱王。
李塵和雨瞳仍舊是閉着雙眼,只是靜靜地聽着這九位峯主在哀嚎。
很快,面前懸浮的卜成材的九道劍幻身消失,重新凝成一個實體,因爲他的內息在大量流失,上一刻已經跌出劍王小成境界,眼看就要連劍王入門都保不住。
他咬了咬牙,雙眸無比怨恨地瞪了李塵和雨瞳一眼,便深吸一口氣,一步後退,身形穿過虛空回到了懸空棧道上。
一旦他修爲降到劍王以下,那他的踏空步便無法維持,如果再不回到懸空棧道之上,恐怕他將會立即從這數百丈高空墜落下去,到那時,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不爲過。
所以他現在也只能後退。
他的身形一退到懸空棧道之上,修爲便是降到了劍靈,然後就在幾個呼吸之間,他的修爲更是再進一步降到了劍師,直到最後的劍士。
卜成材仿若失去了所有力氣,也像其他八位峯主一樣,癱坐在地上,因爲他從此就是一個廢人了。
絕望的情緒蔓延,原本在哀嚎的衆峯主,此刻忽然身形詭異地扭曲起來。
那是肉眼可見的恐怖扭曲,完全違背了所有人體關節所限定的範圍,以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