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頑主 >第四百四十九章 強辯
    延慶公主府。

    當王昱回府迫切地想要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延慶時,卻只見李湞赫然坐於堂內。

    見王昱回府,李湞沒有說話,只是衝其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報以一抹燦爛的笑。

    而杞王李峻則依舊在一旁不言不語,儘管他纔是此事的真正主角,但看上去卻似乎與其並無多大關係。

    這讓王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準備好的千頭萬緒頓時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此時延慶公主卻是擡頭問道:“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還......順利”王昱點了點頭,警惕地看了看李湞。

    延慶公主隨即說道:“我們的計劃稍有些變化,禁苑那裏還得勞煩你再去一趟”

    王昱聞言面色一緊,問道:“全憑殿下吩咐”

    李湞則笑道:“怎麼王總管就不想知道爲何有變”

    王昱笑了笑,衝延慶公主微微一躬身,道:“小人只知道爲殿下分憂解難,至於其他的......小人不需要知道”

    “哈哈哈”李湞大笑,衝延慶公主說道:“殿下府上這位總管可着實讓人不敢小覷”

    說罷之後,李湞扭頭看了王昱一眼,卻只見王昱垂首不語,讓人根本無法看到其表情。

    延慶正欲說話,卻不料王昱猛地一擡頭,直接開口說道:“殿下,小人有一事稟報”

    “何事”延慶問。

    王昱卻是先看了看李湞,似乎有些避諱。

    延慶見狀不由笑道:“現在這屋子裏的人都在一條船上,無所避諱但說無妨”

    王昱聞言後先是有些猶豫,而後又一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那請問李司馬,此前爲何要對二位殿下說謊不知李司馬意欲何爲居心何在”

    此言一出,延慶與李峻面色一滯,而後將目光移至李湞,緊接着又望向王昱。

    “王昱,此言何意”延慶沉着臉問道。

    反而李峻的目光卻始終在李湞身上,久久不曾挪開。

    王昱隨即掏出何仁厚的腰牌,說道:“回稟殿下,此前李司馬說此腰牌爲其殺人後所得,但事實卻是,腰牌的主人不僅活着,而且還在幾日前被兗王封爲左金吾衛將軍,並受命搜查大明宮”

    “搜查大明宮”李峻一臉詫異地望着王昱。

    “不錯,而搜查大明宮的目的,正是您杞王殿下”

    說罷,王昱冷笑着望着李湞,卻只見李湞面色不改,依舊是那般的春風滿面。

    “哦......哦”

    李峻輕描淡寫般地應了兩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李湞,反而將目光落在延慶公主的身上。

    因爲他想知道自己這阿姊究竟會如何處置。

    此時此刻,看得出延慶公主臉上的笑意正在漸漸消失,望向李湞的目光中多了一種失望。

    還是失望。

    一直立於李湞身後的李漠雖不動聲色,但右手卻早已伸入左側袍袖之內。

    袍袖之內是一把障刀,通體漆黑的障刀。

    名曰“障目”。

    “今日......”

    終於,李湞緩緩開口,“本不想再提及此事的,但既然王總管問起,若湞不加解釋的話,恐二位殿下心生嫌隙”

    言罷,李湞緩緩起身,見李漠手中動作,不由伸手輕輕拍了拍其肩頭。

    李漠見狀這纔將雙手釋放而出,但目光卻緊緊盯着門外一刻不敢放鬆。

    見李湞起身,王昱及李峻的面色不由一緊,剛要開口卻被延慶伸手攔了下來,笑道:“既然如此,那澤遠便說說吧,免得讓杞王多有誤解”

    李湞衝延慶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顯得愈發燦爛了些。

    只見其緩緩走至客堂中央,轉身望着王昱,緩緩說道:“此腰牌的主人姓何名仁厚,我想王總管已知道了吧”

    “那是自然”王昱答道。

    “那王總管又從何得知”李湞緊接着問道。

    “乃是一名金吾衛隊正所說”

    “那隊正可是叫做秦椋”李湞又問。

    “正是”

    “那湞再請問,若此腰牌的主人已死,王總管可還能進入禁苑”

    王昱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不能”

    李湞笑道:“所以,這便是答案”

    此時只見李峻微微一笑,道:“呵呵,李司馬似乎有些答非所問,本王更想知道的是李司馬爲何要說謊這何仁厚明明還活着,可爲何你要說已經爲你所殺呢”

    李湞隨即回身望着李峻,朗聲言道:“因爲何將軍是我們在兗王身邊唯一的一雙眼睛,在沒有絕對必要時,湞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

    李湞在說這句話時聲調稍稍提高了些,語氣也變得堅定不移。

    “難道你到了此時還是信不過我們”李峻緊接着問道。

    “非是信不過......”李湞又將目光移向延慶,緩緩說道:“而是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李峻冷笑,“若今日王總管不說的話,怕是這個時機永遠都不會來吧”

    “哈哈哈......”李湞大笑,而後走至王昱跟前,目光卻轉向李峻,緩緩擡起右手,正指向王昱。

    “若王總管今日將這些事情隱瞞不報,那麼公主殿下便可以清理門戶了”

    聞言之後,王昱頓時面色如土,冷汗瞬間浸透脊背,不由向後退了幾步,望着李湞怒聲叱道:“你......你莫要血口噴人,我若對公主殿下有半分不忠,便......”

    話未說完,便只聽李湞搶先說道:“但今日王總管之言,足以證明他對公主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鑑”

    王昱怔怔地望着李湞,口中竟是再說不出隻言片語。

    聞言之後,李峻頓時陷入沉默,而延慶卻依舊面無表情地望着李湞,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李湞隨即笑道:“王總管今日知道的這些,不過只是湞想要他知道的,同樣,也是湞想要對二位殿下坦言的”

    李峻想了想後,依舊一臉狐疑地問道:“既然如此,那李司馬又對何仁厚封左金吾將軍,搜查大明宮作何解釋”

    聞言之後,李湞啞然失笑,隨即答道:“殿下莫不會以爲就憑着那塊中郎將的腰牌就真的能進入禁苑吧”

    不待李峻答話,李湞緊接着又道:“若何仁厚無法取得兗王信任的話,自然也便做不了這左金吾將軍,更不會將搜查大明宮這樣的權利交給他”

    說罷,李湞轉身衝王昱微微一笑,道:“那麼王總管怕是連宮門都進不去吧”

    “好了”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延慶公主終於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明瞭,我們便無需再糾纏下去了”

    說罷,延慶衝李湞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坐下說話,而後又對王昱說道:“還不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而後只見延慶公主玉指輕拈,端起茶盞衝李湞微微一笑,“澤遠方纔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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