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頑主 >第一百零九章 逆轉時局
    延慶公主的臉上變得有些難看,她不知道這個僅僅十六歲,剛剛纔行過冠禮的少年究竟有着怎樣的背景,也不知道他又是怎樣一步步讓自己陷進了他的圈套,她只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心中是如此的害怕,從未有過的恐懼在自己心頭揮之不去,如同夢魘。

    “好,你......你打算這麼幫我!”延慶公主回過神來,語氣已是柔緩了許多。

    “據在下所知,太常寺卿是公主殿下的人吧!”李湞緩緩問道。

    延慶公主聞言後略顯猶豫之色。

    李湞見狀不由笑道:“呵呵,方纔說了,能幫多少全在公主信我多少!”

    “是!”延慶公主緊咬雙脣。

    “這便簡單了,想必殿下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李湞道。

    “這......這麼簡單便可以了?”延慶公主有些質疑。

    “單憑太常寺自然還不夠分量,不過剩下的事情在下自然替公主去辦!”李湞笑道。

    見延慶公主神色有些發愣,李湞當即又道:“怎麼?殿下還不快去?過了明日正式詔書下達之後便是大羅金仙也難救殿下於水火了!”

    延慶公主聞言後這才起身向外走去,但剛走到門口卻又停住腳步問道:“你爲何算計本宮,現在卻又要幫我?”

    李湞笑了笑,“讓公主記在下一個人情,總比讓您時刻惦記着害我要好吧!”

    ......

    延慶公主離去之後,一名小沙尼走進課堂對李湞說道:“施主,圓仁法師有請!”

    出了客堂在沙尼的帶領下徑直繞過大雄寶殿徑直來到法堂門外,只見小沙尼輕聲說道:“施主請稍候,圓仁法師正在聆聽法全法師說法!”

    李湞點了點頭,而後靜靜地站在法堂之外等候,少傾之後,只見法堂門開,一名年逾花甲的老僧緩步而出,只見其身着紫色僧服,披金瀾袈裟,單從這僧服與袈裟的級別來看,顯然非得道高僧不已。

    老僧身形奇瘦,顴骨高聳,兩頰凹陷,若非那雙精神矍鑠的目光的話,恐怕李湞真的要以爲圓仁距離圓寂不遠了。

    “阿彌陀佛,不知小施主尋老衲何事?”老僧雙手合十,口中誦了一聲佛號。

    李湞趕忙雙掌虛合,躬身垂首,口中道:“世俗子李湞驚擾法師清修,還望法師恕罪!”

    圓仁見狀笑道:“小施主既是世俗人,又何必拘泥於佛門之禮,方纔聽聞小施主說是受老衲的一位故人所託,老衲自來到這大唐後遊歷數十年,不知又是哪位故友呢?”

    李湞頷首答道:“晚輩受文饒公所託,前來請法師解一道鎖!”

    ......

    待李湞自青龍寺回府時已是暮色將近,剛一進門便只見劉蛻興沖沖地跑過來笑道:“你可回來了,方纔公主府來人說是事情已經辦妥,讓你萬勿食言,還送來了五百匹絹,事成之後還另有重謝!看來延慶公主是真怕了啊!”

    李湞笑了笑道:“呵呵,僅僅這麼一件事還不足以讓她徹底打消謀害我的念頭,咱們要麼不做,要做便要讓她感到深入骨髓的怕,如此方能永遠解除這個麻煩!這五百匹絹明日退回去,這個時候我若收了她的東西就真不好辦了!”

    “另外,把嚴恆叫來,有件事必須要他馬上去辦!”

    ......

    翌日。

    公主府。

    延慶公主面容憔悴,但目光中卻始終隱含殺機,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如此算計,讓她的內心感到無比屈辱和不甘,但同時也讓她對李湞生了忌憚之心。

    說到底此時的李湞雖被封了六品散官,但手中依然尚無半點實權,若是日後得以被陛下重用的話,那自己恐怕就真的再無翻身之日了。

    此子決不可留!延慶公主暗下決心,無論此事成敗與否,李湞必須要死。

    ......

    大明宮,含涼殿。

    “大家,李湞求見!”王歸長輕聲稟報。

    “哦?今日怎麼想着主動來見朕了!讓他進來吧!”李忱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

    片刻之後,只見李湞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李忱面前。

    “怎麼喘成這副模樣?”李忱訝異道。

    “兒聽聞阿耶要將延慶公主遠嫁黠戛斯,方纔徑直從丹鳳門一路跑來的!不知阿耶是否卻有此意?”李湞頷首答道。

    “嗯,朕卻有此意,延慶所爲之事皆爲朕所惡之事,甚至竟然還私養門客,朕又怎能相容!”李忱面色有些不悅。

    “此事還望阿耶三思而行,犧牲一個延慶公主事小,若因此陷阿耶於不仁不義之地便是得不償失了!”

    “放肆!”李忱當即大怒,將手中書卷重重地摔在案上。

    一旁的王歸長見狀也是連連向李湞使眼色。

    “兒知阿耶仁孝,所以此番才特地前來勸阻!此事萬萬不可!”李湞雙膝跪地但卻依舊梗着脖子說道。

    李忱見狀更是氣得怒不可遏,快步走至李湞跟前,怒生叱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便說來聽聽!說得有理朕有賞!若說得不能讓朕信服,朕......”

    說到這裏,李忱也頓時不知該罰他什麼,只得一擺手道:“起來說話!”

    李湞聞言後答道:“孩兒還是跪着說吧!”

    “你......好,那你說!”李忱重新坐回到胡牀之上,但依舊還是一臉怒色。

    李湞當即緩緩說道:“其實這個道理也很容易想通,只是阿耶心懷天下,對於這等的小事怕是多有疏忽,延慶公主爲皇兄武宗之女,而此前皇兄對阿耶多有不敬之舉......”

    “哼!又何止是不敬,他恨不得殺朕而後快!”經李湞一說,李忱頓時想起了陳年往事,武宗李瀍屢次謀害自己的一幕幕至今記憶猶新。

    “所以您不妨想想,世人皆知武宗皇兄曾屢次謀害阿耶,如今阿耶繼位尚且未滿半年,此時便將延慶公主遠嫁黠戛斯,那麼世人又將如何評說阿耶?”

    聞言之後,李忱不由一愣,李湞所言不無道理,若是自己真的將延慶嫁到黠戛斯的話,即便自己沒有私心,也定然會被世人扣上一頂公報私仇、心胸狹窄的帽子。

    此時只聽李湞接着說道:“昨日兒在坊間便已經聽到些流言蜚語,如今阿耶新繼大統,若是因此被百姓誤傳曲解的話,怕是對您的聲望不利,故此兒才匆忙前來拜見!”

    說到這裏,李湞稍稍一頓,而後想了想又道:“而且......”

    “而且什麼!說下去!”

    “請阿耶先恕孩兒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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