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小姐。”茉莉恭敬的應道,便走了過去,爲杜若萱倒茶。
杜若妍也走了過去,坐在杜若萱的身旁,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闖禍了?”
聽聞,杜若萱被喝進嘴裏的茶水嗆到了,“咳咳……”
看到杜若萱的舉動,杜若妍更加確定自己的直覺,“若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惹禍了?”
杜若萱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轉,心下暗道:“難道大姐都知道了?”
很快,杜若萱便在心裏否認了,杜若妍一直身處皇宮,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麼。
想到此處,杜若萱扯出一抹燦爛的微笑,“怎麼會呢!大姐,你多慮了,近日若萱可乖了。”
“真的嗎?”杜若妍太瞭解杜若萱,她的脾氣差,又愛使小性子,從小就到處闖禍,每次都要讓爹孃替她收拾爛攤子。
杜若萱猛地點頭,握着杜若妍的手,笑道:“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爹。”
從坤寧宮出來,顧傾淺衝君九澈他們拱了拱手,“王爺,微臣就先回太醫院了。
話音一落,也不等君九澈作何反應,便轉身快步離去。
君九澈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出現了一種錯覺,這個背影甚是眼熟,像極了他在望月樓所見到的那抹白色身影。
“王爺?”一旁的蘇映柔輕聲喚道,見他盯着男子的背影出神,不由面露疑惑。
君九澈收回視線,不禁搖了搖頭,暗道:“顧清怎麼會是她呢?一定是本王多想了。”
看到君九澈異樣的舉動,蘇映柔很是不解,“王爺,怎麼了?”
“無事。”君九澈這纔看了蘇映柔一眼,淡淡的說道:“蘇大小姐,時辰不早了,本王就先走了。”
說完,他便邁着步子,走下了臺階,侍衛衛青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王爺……”蘇映柔提着裙襬追了上去。
君九澈轉過身來,不鹹不淡的看着蘇映柔,“蘇大小姐還有事?”
蘇映柔臉頰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道:“丞相府就在攝政王府不遠,王爺,您看能不能捎我們一程?”
說完,蘇映柔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目不轉睛的望着君九澈。
君九澈沒有回答,蘇映柔心裏沒底,不由拉了拉身旁的蘇映月。
蘇映月明白了她的用意,跟着附和道:“是啊!王爺,我跟姐姐沒有馬車,可否與王爺一道同行?”
君九澈一眼便看穿了她們姐妹倆的心思,轉頭衝衛青使了使眼色,“去準備一輛馬車,派人送兩位小姐回府。”
“是……”衛青雙手抱拳,領命離去。
她就這麼遭人厭棄嗎?甚至不願與她同坐一輛馬車?
想到這,蘇映柔緊緊攥着雙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蘇大小姐,本王已經命衛青去多備一輛馬車了,本王府中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君九澈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快步離去,留下蘇家姐妹站在原地。
蘇映柔臉色有些難看,她突然一把抓住蘇映月的手,急急的問道:“映月,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點不好?”
蘇映月連忙說道:“姐姐,你很好呀!姐姐不僅人長得美,才華橫溢,是咱們帝都出了名的才女。”
蘇映柔緩緩鬆開了蘇映月的手,一臉惆悵若失,“我自問出生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奈何他卻不願多看我一眼。”
聽到蘇映柔的話,蘇映月皺了皺眉,“姐姐,你從小就喜歡攝政王,可你也應該清楚他的性子,傳聞說王爺冷血無情,他對所有人都如此,更何況是姐姐你。”
“不……”蘇映柔搖了搖頭,“王爺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冷酷無情,他對太后對公主,都有關心之意,唯獨對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聽蘇映柔這麼一說,蘇映月不由想起君九澈將公主從湖中救出來的情形。
蘇映月一臉不解,“既然如此,姐姐爲何還要喜歡攝政王?”
蘇映柔緩緩說道:“你不懂,攝政王是我見過世間最美的男子,他文武雙全,精通音律,是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子,我蘇映柔從小便發誓,長大之後,一定要嫁給他。”
蘇映月不懂蘇映柔對君九澈的感情有多深,也無法理解她的所作所爲,索性不再多問。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從東方徐徐升起,周圍有幾顆忽明忽暗的繁星。
顧傾淺手中拿着一本醫書靜靜的坐在那兒,桌子上的燭火隨風搖曳,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時,房門推開了,只見流珠引着一黑衣人走了進來。
顧傾淺擡起頭來,便見流珠將房門掩上,那黑衣人便揭下了臉上的黑巾,她脫口而出,“黛瑩……”
“屬下參見聖女。”黑衣女子對着顧傾淺便跪了下去。
顧傾淺連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快起來。”
叫做“黛瑩”的女子一臉微笑的看着顧傾淺,忍不住說道:“聖女,我們也來帝都了。”
顧傾淺含笑點頭,忍不住問道:“沒人看見你們吧?”
只聽流珠回答,“小姐,你就放心吧!奴婢從後門將黛瑩帶進來的。”
顧傾淺這才放心的點頭,隨後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晚妝呢?”
黛瑩答:“晚妝打聽左護法的消息去了。”
聽聞,顧傾淺面色疑惑,“發生何事了?”
黛瑩面色凝重,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雙手遞給了顧傾淺,“聖女,這是谷主要屬下轉交給你的。”
聞此,顧傾淺伸手接過,便打開書信,細細的看了起來。
“谷主接到消息,左護法自從下山後就再也沒有回到藥鬼谷,也不曾完成谷主交代的任務,谷主懷疑她已經叛離了我們藥鬼谷。”
“務必找到左護法,叛離藥鬼谷者,殺無赦!”顧傾淺看到最後一行字時,深深的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