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柔不由笑道:“公主,你是不是喜歡顧醫師呀?”
聽到這話,司徒嫣臉頰微微一紅,“我哪有?”
蘇映柔低低一笑,“公主若是不喜歡顧醫師,爲何會臉紅?”
聽到這話,司徒嫣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映柔姐姐,你再胡說,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聞言,蘇映柔仰着腦袋,故意調侃道:“你當真不喜歡?顧醫師與你年紀相仿,又醫術高明,我聽說在後宮很受歡迎,那些宮女們都偷偷仰慕着她呢!”
聞此,司徒嫣臉頰更紅了,拉着蘇映柔的手臂,岔開話題道:“哎呀,你別說我了,你不也喜歡九皇叔嗎?”
聽到這話,蘇映柔的臉色一僵,不由回想起上巳節那晚的情形。
她嘆息一聲,“唉……”
司徒嫣見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九皇叔欺負你了?”
蘇映柔搖了搖頭,“不是。”
司徒嫣一臉好奇的問道:“那到底怎麼了?”
“可是王爺不喜歡我。”說到這,蘇映柔便低下了頭,緊緊揉着手中的絲帕。
聞言,司徒嫣忍不住說道:“唉,我還以爲多大點事呢?映柔姐姐,你這麼漂亮,又這麼優秀,九皇叔肯定會喜歡你的。”
蘇映柔一臉失落的搖頭,“沒用的,王爺說了,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我。”
聽到這話,司徒嫣不由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映柔姐姐,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聽到司徒嫣的話,蘇映柔一臉詫異的看着她,“公主當真願意幫我?”
司徒嫣笑着點頭,“那當然了,咱們是好姐妹嘛!”
是夜。
攝政王府
這一整日,顧傾淺都待在錦墨居,由秋玉伺候,君九澈時不時過來探望她。
見窗外天色暗了下來,顧傾淺開始盤算着如何離開王府,不由看向坐在桌子前繡花的秋玉,她一整天都守着她,不曾離開過半步。
“秋玉姑娘……”顧傾淺開口。
秋玉轉過頭來,笑道:“姑娘,您是王爺的貴客,不必對奴婢如此客氣,喚奴婢秋玉便可。”
聞言,顧傾淺笑了笑,“秋玉,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下去休息吧!”
秋玉搖了搖頭,“姑娘,奴婢不累,王爺吩咐了,要好生照顧你。”
顧傾淺一臉黑線,這哪裏是照顧,分明就是看守她。
顧傾淺面色一冷,便躺在牀上,拉攏被子,道:“我現在不需要你伺候了,我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聞此,秋玉也不敢惹怒這位姑娘,只得將針線活兒放下,福了福身,道:“那奴婢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說完,秋玉便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錦墨居。
顧傾淺見她走了,連忙坐起身來,快速的穿上鞋子,打開房門,便要離開。
門口有幾名護衛守着,從她腳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們的刀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顧傾淺不禁惱怒道:“這就是你們王爺的待客之道?”
聽到護衛的話,顧傾淺一臉氣憤的將房門關上,當看到有幾扇窗戶,她便走到窗戶前,打算跳窗而出。
剛打開窗戶,守在外面的護衛便異口同聲道:“請姑娘回房。”
顧傾淺又跑到另外一扇窗戶,依舊有人把守,“請姑娘回房。”
顧傾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站在屋子裏,雙手叉腰,一臉氣憤的吼道:“君九澈,你給我出來。”
這時,房門打開了,君九澈出現在了顧傾淺的面前。
“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君九澈沒有回答,走到紫檀木桌前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
顧傾淺怒視着他,“攝政王,你讓人將這個屋子嚴加看守,到底寓意何爲?這便是王府的待客之道嗎?”
她現在這個樣子,跟一個犯人有何區別?
君九澈擡眸,淡淡的看着她,“本王說了,在你傷勢還未痊癒之前,不能離開王府半步。”
“現在不單單整個王府,你連這個屋子都沒讓我出。”
聽到這話,君九澈手中握着茶盞,輕輕一笑,“你若想在王府四處走走,本王決不會攔你,讓他們撤了便是。”
“王爺……”顧傾淺皺着眉頭。
君九澈連忙伸手製止,“本王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也不必多說了,三日後必定放你走。”
“醒了?”在別院養傷的海棠醒了過來,便看到牀幔外坐着一名男子,聽着熟悉的聲音,心裏竟有一絲高興。
她動了動微微蒼白的脣,“殿下怎麼會在此?”
“聽聞你受傷了,本殿下特過來看看。”
聞言,海棠坐起身來,撩起牀幔,道:“多謝殿下關心,海棠已經好多了。”
“昨夜你上哪兒去了?爲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聽到他的問話,海棠垂眸不語。
“讓我來告訴你,你帶着本殿下的人,去殺那個聖女了。”
聽到這話,海棠連忙從牀榻上下來,跪在男子的面前,“殿下,海棠知錯了。”
男子站起身來,一臉憤怒的瞪着她,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做主,私自行動去刺殺那個藥鬼谷聖女。”
海棠始終低着頭,咬了咬脣,道:“求殿下饒了海棠這一次。”
男子冷哼一聲,“海棠,本殿下最討厭的便是我的人自作主張,這一次本殿下可以既往不咎,下一次……”
說到這,男子頓了頓,目光變得兇殘起來,“你好自爲之。”
話音一落,男子便拂袖而去。
丞相府的馬車緩緩停在了顧府的大門前,蘇映柔從車內出來,望着眼前的府邸,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上臺階。
“這裏可是顧醫師顧清公子的府邸?”
守門的家丁瞥了她一眼,一臉疑惑道:“姑娘是?”
“我是丞相府嫡女蘇映柔,聽聞顧公子病了,特來探望。”
聞此,那家丁連忙恭敬道:“原來是蘇大小姐,小的這便去稟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