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的質疑,顧傾淺搖頭說道:“我沒有給公主下毒,是有人栽贓陷害。”
“到底是誰要害你?”沈妙雲想不明白,“你進宮不過數月,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顧傾淺眸光閃爍,有意隱瞞,“娘,先不說這事兒了,爹現在在哪兒?”
沈妙雲無奈道:“你爹跪在公主寢宮外面替你求情,皇上卻避而不見。”
聞言,顧傾淺深深的皺着眉頭,“如今公主昏迷不醒,皇上無暇顧及其他,爹這個時候爲我求情,無疑是雪上加霜。”
聽到顧傾淺的話,沈妙雲忍不住說道:“你爹也是沒有辦法,他只能這麼做。”
顧傾淺看向沈妙雲,不由將手伸出牢房,抓着母親的手,一臉慎重道:“娘,幫我勸勸爹,讓他別管我。”
聽到這話,沈妙雲瞪大眼睛,“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不管你?難道眼睜睜看着你被冤枉,然後送上斷頭臺嗎?”
顧傾淺沉默不語。
司徒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擔心他會對自己爹孃不利,他的目標是自己,她並不想看到自己的親人,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傻孩子,你說什麼傻話呢?我跟你爹,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望着母親臉上的擔憂,顧傾淺眼眶微紅,“娘,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們爲我擔心了。”
沈妙雲緊緊握着她的手,聲音哽咽道:“孩子,你受苦了。”
顧傾淺紅着眼睛搖頭。
“你且忍耐一下,等着我們,知道嗎?”
她們母女倆正說的熱絡,顧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道:“夫人,我們該走了,聽說二皇子正往刑部大牢趕來。”
聽聞,顧傾淺神色一變,連忙衝沈妙雲道:“娘,你快走。”
沈妙雲將手中的食盒放在牢門外,連忙說道:“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喫的點心,娘明日再來看你。”
顧傾淺點了點頭,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娘,快走吧!別讓他們看見了。”
說罷,沈妙雲便與顧管家匆匆離去。
“她真這麼說?”君九澈面露疑惑。
藍無雙點頭,“我相信賢弟是不會騙我們的,她既然說是二皇子所爲,就是他所爲。”
君九澈面色嚴肅道:“本王一直覺得心有不安,看來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賢弟被他給害死吧?”
君九澈握緊拳頭,一臉冷漠道:“本王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只是,我們現在空口無憑,皇兄是不會相信的,必須儘快找出他下毒的證據。”
藍無雙說道:“他僞造證據,將毒藥藏在賢弟的房間,這個人是如何潛入太醫院的?”
君九澈陷入了沉思,“一個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太醫院,兩毒藥藏在她的房間裏,就連本王都很難做的,那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
“那會不會是他扮成醫女,又或者是太醫,然後找到賢弟的房間作案呢?”
聽到君九澈的一番分析,藍無雙摸了摸下巴,沉思起來,“那人又是怎麼進入賢弟的房間藏毒藥的呢?”
“去太醫院查查不就知道了。”君九澈一臉冷靜道。
藍無雙撇了撇嘴,“我一介商人,無法介入你們官家查案,爲賢弟洗刷罪名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君九澈瞥了他一眼,道:“不用你說,她不僅是你的賢弟,也是本王的……”
藍無雙一臉好奇的看着他,“也是你什麼?”
君九澈頓了頓,隨後淡淡的開口,“沒什麼。”
藍無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肯定是想說,賢弟也是你攝政王的知己,對吧?”
君九澈沉默不語。
“好了好了,你趕緊去查案吧!”
藍無雙推着君九澈,催促他趕緊去查案。
“快走……”顧傾淺被兩個獄卒帶往刑房。
戴上腳鏈的她,行走步伐緩慢,兩個獄卒一臉不耐煩的推着她往前走。
顧傾淺拖着長長的腳鏈,一步步朝前走去,穿梭在昏暗的牢房中。
很快,便來了刑房,她看見與她一樣穿着囚服的人被架上了刑臺,有拿着鞭子鞭打的,有拿着烙鐵烙的也有夾手指的,各種酷刑呈現在她眼前,她不由停足觀望,見那刑架上的囚犯慘叫連連,還有痛暈過去的,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待會兒的下場。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見她停了下來,兩個獄卒推了她一把。
顧傾淺收回視線,拖着鐵鏈,繼續往前走。
很快,就來到了屬於她的刑房,此刻二皇子司徒鈺與刑部尚書,以及刑部侍郎都已等候在那兒,她將接受他們的刑審。
“跪下……”顧傾淺愣了愣神,身後的獄卒便凶神惡煞的吼道,將她押着跪在了司徒鈺的面前。
坐在堂前的司徒鈺,斜視了她一眼,道:“顧醫師,別來無恙啊?”
顧傾淺冷哼一聲,不作回答。
“殿下問你話呢!”旁邊的刑部侍郎大聲呵斥道。
顧傾淺不予理會。
“大膽,竟敢對殿下無禮。”刑部侍郎見顧傾淺如此態度,不由怒指着她。
司徒鈺伸手製止,一臉邪笑的看向顧傾淺,道:“顧醫師就算再不情願,也得向本殿下下跪,父皇已經恩准,命我審理此案。”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冷笑,“所以二皇子殿下是想一手遮天嗎?”
刑部尚書聽了後,忍不住說道:“顧清,休得胡言。”
顧傾淺從容自若,“我有沒有胡說,二殿下心裏清楚。”
司徒鈺臉色微變,“沒想到顧醫師人都進了牢房了,嘴還這麼硬氣,希望你一直如此。”
司徒鈺話中帶刺,顧傾淺又何嘗聽不明白?
她別過臉去,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