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他堂堂攝政王,竟然逛花樓,真是丟盡了朕的臉面。”
皇帝在朝堂上大發雷霆。
顧府,暖煙閣。
“小姐……”
聽到聲音,顧傾淺轉頭看去。
見晚妝走了進來,連忙問道:“晚妝,你昨晚去哪兒了?”
晚妝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請容晚妝喝一口水再詳細告知小姐。”
聞言,顧傾淺點了點頭,衝一旁的流珠她們吩咐道:“流珠,快給晚妝倒杯水。”
“是,小姐。”
流珠走到桌前,便爲晚妝倒了一杯水,走到她的面前。
晚妝飲下後,她便將杯子接了過來。
顧傾淺忍不住說道:“先坐下來吧!”
晚妝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與顧傾淺坐在桌子前。
顧傾淺忍不住問道:“崔元是不是你殺的?”
晚妝搖了搖頭,“奴婢沒有殺了他。”
“那醫書呢?”顧傾淺再次問道。
“醫書也不在我手裏。”
聽到這話,顧傾淺陷入了沉思,“那到底是誰拿走了醫書?”
“昨晚,似水說她肚子不舒服,我便帶她去城中去找大夫。大夫說她只是喫壞了肚子,我本想回來去尋小姐,奈何那似水拉着我的手不放。”
晚妝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哎喲……”在醉香中,晚妝見崔元與那如煙上了樓,便要跟上去。
身後的似水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臉色蒼白道:“晚妝姐姐,我……我肚子疼。”
晚妝走了過去,“好端端的,怎麼肚子疼了?”
似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晚妝姐姐,我肚子好疼……”
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晚妝又想起顧傾淺對自己吩咐的事,她又不得不管她,只好攙扶着她,道:“我帶你去找大夫吧!”
她露出甜甜的微笑,“謝謝你,晚妝姐姐,你跟淺淺姐一樣,是好人。”
看着她這個樣子,晚妝於心不忍,便將她帶出了醉香樓,去城裏找大夫。
醫館中,大夫對她說道:“這位小姑娘只是喫壞了肚子,纔會腹痛難忍,開點早喫就沒事了。”
“謝謝大夫……”
晚妝道了謝,拿着藥便帶似水離開了醫館。
“似水,這藥和銀子你拿着,也別回醉香樓了。”
似水連忙拉着她的手臂,楚楚可憐道:“晚妝姐姐,你要去哪兒?”
晚妝說道:“我要去找小姐。”
“我跟你一起去吧!”似水說道,便要和晚妝一起走。
下一秒,她便暈了過去。
“喂、似水……”晚妝連忙扶住暈倒的似水,拍了拍她的臉頰,她卻毫無反應。
最後,晚妝不放心將她一個小姑娘留在醫館,便找了一家客棧將她安頓下來。
她還給她煎了藥,直到天亮後方才離開。
回到醉香樓後,她見門上被貼了封條,聽到百姓們的議論聲,她才知道昨晚出事了。
於是,她又走回了顧府。
聽完晚妝的話,顧傾淺微微點頭,“你做的很好。”
“小姐,都怪我,沒能完成任務,拿到醫書。”
看到自責不已的晚妝,顧傾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事不怪你,醫書沒了,我們可以再找。”
聽聞,晚妝忍不住問道:“小姐,昨晚攝政王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聽到晚妝的問話,流珠她們瞪大眼睛的看向顧傾淺,問東問西道:“小姐,你跟攝政王怎麼了?”
“小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顧傾淺回想起昨晚的情形,臉頰微微一紅,連忙說道:“你們想什麼呢?他沒拿我怎麼樣。”
“那就好。”晚妝鬆了口氣。
畫屏一臉好奇的問道:“小姐,昨晚你們去醉香樓,都發生了什麼?”
流珠附和,“小姐,爲什麼攝政王也在?你們是不是……”
顧傾淺看着她們一個個都好奇的不得了,連忙站起身來,淡淡道:“好了,別問了,我該進宮了。”
說罷,顧傾淺便朝暖煙閣外走去。
畫屏她們拉着晚妝,逼問她昨晚發生的事,“晚妝,你給我們說說唄!”
晚妝微微一笑,“你們想知道?”
她們點了點頭,“快說說唄!”
晚妝站起身來,賣起了關子,“就不告訴你們。”
說完,她也走出了暖煙閣。
“嘿,你這個晚妝,看你回來我們怎麼收拾你。”
見晚妝溜了,畫屏雙手叉腰,氣鼓鼓道。
君九澈昨夜爲了一個青樓女子一擲千金的事兒傳遍了帝都,在這幾日,他“攝政王”的名聲大噪。
以前的人們提到他,都會說他不近女色、冷血無情。
如今提到攝政王,都會說他是斷袖、好男風、養男寵,還有人說他男女皆喫,還有人說他去青樓尋歡作樂,不惜一擲千金都是幌子,其實是爲了找男寵。
太醫院內,顧傾淺正在院子裏檢查藥物的幹曬程度,便聽到幾個醫女一邊翻曬着藥材,一邊竊竊私語。
“聽說攝政王今日又沒有上早朝。”
“對啊,說是攝政王昨晚縱情過度,下不了牀,才無法來上朝的。”
聽到她們的對話,嘴角抽搐,一臉汗顏。
她們胡說八道什麼?她和君九澈明明清清白白好嗎?
“前段時間還在傳攝政王與顧大人有一腿,今日就爆出攝政王喜歡的女人,還是一個青樓女子。”
她們不知,其實這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
顧傾淺面色沉靜,昨晚醉香樓的人,根本就沒有見過攝政王,按理說沒人知道九公子就是他,這件事是如何弄的人盡皆知的?
她突然想到了方浩,昨晚他也在場,想必是他在四處散播流言。
既然宮裏宮外都知道了這件事,恐怕皇上和太后也知道了,她有點擔心君九澈此刻的處境。
他一直這樣逃避,並不能解決解決事情的根本,只會越演越烈。
丞相府
蘇丞相回到家,蘇映柔姐妹倆便圍了上去。
“爹,聖旨下了嗎?”
蘇丞相雙手附在身後,臉色非常難看,沒有理會蘇映柔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