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推開面前的一道房門,如煙便邁着輕快的步伐,緩緩走了進去。
“如煙,參見王爺……”如煙福了福身。
坐在桌子前的君九澈擡手示意,“如煙,不必多禮。”
“美人兒,咱們又見面了。”藍無雙衝如煙眨了眨眼睛。
如煙看了眼一旁的藍無雙,沒有理會他的打趣兒。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君九澈的面前,道:“如煙有罪,如煙辜負了王爺對我的信任,沒能順利完成任務。”
看到她的舉動,君九澈連忙站起身來,將她親自扶了起來,道:“你快起來,這事本王不怪你。”
如煙起身,低垂着眼簾,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
段飛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安慰道:“如煙,沒事的,這次任務失敗,還有下次。”
聽到段飛的安慰,如煙勉強一笑。
君九澈忍不住問道:“你能告訴本王,當晚你是如何暈倒的嗎?”
如煙回憶起那晚的情形,緩緩說道:“當晚,我將那崔元騙到房間,伺機奪取他身上的醫書。就在我快到得手時,房間的蠟燭頓時熄滅了,一個黑影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打暈了,之後的事,如煙就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就已經身處衙門了,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崔元死了。”
聽完如煙的講述,君九澈陷入了沉思。
藍無雙摸了摸下巴,分析起來,“這麼說,醫書真的是另外一波人拿走的。可是,那個人又是怎麼知道崔元手裏有他要的東西?”
聽到藍無雙的話,君九澈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只有一個解釋,那個人當時肯定也在醉香樓,而且對我們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藍無雙皺了皺眉,順着他的話,大膽猜測,“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他知道崔元手裏有我們要的東西?他一直潛伏在醉香樓,就等着坐收漁翁之利,然後再嫁禍如煙殺死了崔元?”
“那他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醉香樓的?”
這一點,君九澈也很是費解,“目前這人在暗,我們在明,恐怕不好對付。”
藍無雙袖手一揮,“管他呢,他們的目的是醫書,又不是我們。”
君九澈緊緊皺着眉頭,道:“恐怕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他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他們的背後,有一雙眼睛時刻在盯着他們,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如果真的是這個,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藍無雙笑道:“我看你就是杞人憂天。”
如煙忍不住說道:“王爺,這次如煙任務失敗,請王爺下次下達命令,讓如煙將功補過。”
聞此,君九澈回過神來,看向一臉認真的如煙,他知道這個姑娘對他忠心耿耿,無論他讓她去做什麼,她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本王的確有個重大的任務交給你。”
聞此,如煙聽了後,忙道:“王爺請說。”
君九澈目光凌厲,聲音冷漠道:“本王要你,繼續留在醉香樓,替本王收集情報。”
醉香樓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這裏面什麼人都有,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富裕商賈,都免不了偷腥。
段飛看了看如煙,欲言又止。
不等段飛說話,如煙立馬說道:“如煙遵命!”
君九澈見如煙毫不猶豫的答應留在醉香樓,他頓了頓,忍不住說道:“如煙,你放心,你留在醉香樓只賣藝不賣身,本王會暗中保護你的安危。”
如煙笑了笑,“不必了,王爺您忘了,如煙有武功在身,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
段飛忙道:“王爺這麼做,也是爲了以防萬一,你畢竟是個姑娘。”
君九澈看穿了段飛的心思,淡淡一笑,“段飛說的沒錯,爲了以防萬一,你爲本王做事,本王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丞相府
蘇映柔回到家,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言不發,論誰敲門,她都不予理會。
“姐姐,是我啊!你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春蘭守在門外,忍不住說道:“二小姐,您還是讓大小姐一個人靜一靜吧!”
蘇映柔看向春蘭,“姐姐從昨日回來就一直如此嗎?”
春蘭點了點頭,“大小姐很是傷心,或許過了這段時日,她就想清楚了呢!”
聽到春蘭的話,蘇映月忍不住說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這時,面前的房門打開了。
蘇映柔面無表情的從房間裏出來,蘇映月和春蘭一臉擔心的看着她。
“姐姐,你沒事吧?”
“小姐,您還好嗎?”
面對她們的關問,蘇映柔面色溫和道:“我能有什麼事兒?”
蘇映月上前挽着她的手,道:“姐姐,你已經一整天沒有喫東西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蘇映柔淡淡道:“走吧!我餓了。”
聽到她的話,蘇映月面露喜色,忙道:“春蘭,快去準備飯菜。”
春蘭福了福身,“是,二小姐。”
春蘭走後,蘇映月笑着說道:“姐姐,我陪你走走吧!”
蘇映柔沉默的點頭,姐妹倆便朝院落外走去。
御書房
“皇上,案件已經查明,醉香樓死去的那名商人身上並無刀傷,也沒有中毒的痕跡,經仵作查驗,此人死於突發隱疾。”
聽到京兆尹邱大人的話,司徒明朗擺了擺手,“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邱大人畢恭畢敬的應道,便離開了御書房。
司徒明朗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商人崔元,而是攝政王夜宿青樓。
此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有損皇家臉面,蘇丞相面上不說,心裏恐怕也會介懷。
他最擔心的是,要如何向蘇家,以及太后交代此事。
醉香樓的命案已經了結,一干人等皆被無罪釋放。
次日,醉香樓便再次開門做生意。
只是,相比之下,去醉香樓的客人要少一些了,有些人多少忌諱此事。
等過一段時日,人們就會漸漸忘記,生意會再次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