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顧傾淺不由看向他牽着自己的手,不由掙脫掉來,道:“被人看見了不好。”
兩個大男人在宮裏牽手,前幾日才傳出攝政王留宿青樓,今日若被人看見他們如此親暱,恐怕會說他男女通喫。
君九澈無奈,“走吧!”
說罷,君九澈便率先朝前走去。
顧傾淺跟帶着好奇心,緩緩跟在他的身後。
“這便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啊!”
高高的城樓上,顧傾淺與君九澈並肩而站,登高望遠,看向遠方西山的殘陽。
君九澈微微點頭,“從這裏看夕陽,別有一番風景。”
站在皇宮裏最高的城樓上,不僅可以觀賞夕陽西下的美景,還能將整個帝都城一覽無餘。
西邊的雲彩被殘陽映的火紅一片,橘黃色的光芒照射在整個帝都城,浮光躍金,美侖美奐。
“站在城樓上看夕陽,真美呀!”顧傾淺不禁感概。
回到帝都半年之久,只有今日的夕陽是最美的,站在城樓上,不僅可以看夕陽西下,也能看整個帝都城的繁華。
“是啊!美不勝收,本王也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風景。”
說到這,他不由拉着顧傾淺的手,笑道:“或許是因爲你在本王身邊的緣故。”
顧傾淺微微一笑,四目相對,眼中倒影着彼此的身影,一切都那樣美好。
君九澈指着遠處的山河,以及繁華的帝都,忍不住問道:“淺淺,你喜歡這兒嗎?”
若換作以前,她一定會覺得,帝都城雖繁華,但比不上蝴蝶谷的寧靜和與世無爭。
可如今,她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喜歡……”
因爲,這裏有她最親的親人,還有此生最在意的男人。
有他們的地方,就會有她顧傾淺。
君九澈長身而立,望着遠處的大好山河,微風吹拂着他的墨色長袍,衣訣飄飄,風華絕代。
望着身側的男人,顧傾淺嘴角微揚,這個男人,真是妖孽呢!長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淺淺,本王許你錦繡山河,看盡人間繁華,睥睨天下,如何?”
顧傾淺聽了後,莞爾一笑,“王爺,微臣乃一介男兒,莫非王爺真的是斷袖?”
望着她絕色傾城的容顏,那一笑,足以讓世間萬千少女失色。
君九澈微微一愣,第一次,他覺得她的笑容在夕陽餘暉的照映下,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顧傾淺回頭,發現君九澈一直盯着自己看,淺淺一笑,“你幹嘛看着我?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君九澈回過神來,不由朝她逼近,讓她整個人貼着城牆。
“你幹嘛?”顧傾淺一臉緊張,手撐着牆面。
君九澈俯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臉邪魅道:“淺淺,是與不是,不妨脫衣驗身一試便知。”
顧傾淺:“……”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下意識抱緊自己,臉頰頓時紅了起來,都可以和天邊的雲霞聘美了。
“你……無恥……”
君九澈摟着她的腰,勾脣一笑,“本王不妨再無恥一點。”
顧傾淺的臉更加紅了,連忙慌慌張張的看向四周,見無人看見,這才鬆了口氣。
“放心,沒人看見。”看到她的緊張,君九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顧傾淺連忙推開面前的君九澈,紅着臉道:“天快黑了,我該回去了。”
“等等……”君九澈卻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顧傾淺轉頭看着他,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
“今日七夕,你難道就這麼回去了?”
顧傾淺低低一笑,“不然王爺以爲呢?”
君九澈看向遠處的萬家燈火,忍不住說道:“每一年的七夕,宮外都比宮內熱鬧,還有花燈會,你想不想去看?”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噗嗤一笑,“我看是王爺想去吧!”
君九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說道:“今夜戌時,本王在望月樓等你。”
聞此,顧傾淺歪着頭,想了想,故意說道:“嗯,到時候再說吧!”
君九澈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目光灼熱,“記住,今夜戌時,望月樓不見不散。”
顧傾淺抽回自己的手,低吟淺笑,“好好好,今夜戌時,望月樓不見不散!”
國師府
蕭安然獨自一人站在院落裏,望着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竟有一絲孤寂襲上心頭。
“如此美麗的煙火,卻也是轉瞬即逝。”
這時,一名模樣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後,一臉恭敬的喚道:“主上……”
蕭安然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夜暝,問道:“何事?”
夜暝低頭應道:“顧大人已經出門了。”
聞此,蕭安然眉宇輕佻,眯起眸子。
過了一會兒,他才衝他擺了擺手,道:“退下吧!”
夜暝擡眸看了眼蕭安然的反應,見他面色如常,眉宇之間淡若秋水,不由低垂着眼簾,一臉恭敬道:“是,屬下告退……”
馬車內,顧傾淺一身翠色水霧百褶裙,外罩一件淡藍色的薄煙紗衣,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如凝脂。
她梳着一頭靈蛇髻,胸前垂着兩縷青絲,身後的秀髮如瀑布一般垂在腰後,她頭頂上的鬢髮中戴着兩朵藍色絹花,髻上斜插着一支流蘇髮釵,在馬車的顛簸下搖搖晃晃,發出叮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
一張白色的面紗覆蓋着她的絕世容顏,耳上佩戴着一條水藍色的長耳墜,用貓眼石製作而成。
馬車內還有流珠和畫屏,她們望着盛裝打扮過的顧傾淺,兩人小聲嘀咕道:“我從未見過小姐如此精心的打扮自己。”
流珠點了點頭,“今晚是七夕,小姐這個時候出門也不知道爲了見誰。”
畫屏微微一笑,“依我看,多半是去見攝政王。”
顧傾淺原本在閉目養神,聽到她們說話聲,驀然睜開眼簾,道:“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呢?”
畫屏連忙搖頭,“沒什麼……”
流珠附和的點頭,表示她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