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藍依依微微點頭。
殷潯面色尷尬的笑了笑,道:“那個,藍公子,依依姑娘既然已經平安到家,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罷,殷潯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望着殷潯離開的背影,藍無雙忍不住問道:“你跟殷潯是怎麼遇到的?”
見他突然提起這個,藍依依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就是……哎呀,哥哥,不說了,我累了,就先回房歇着了。”
說罷,藍依依便擡步上了臺階,朝府內走去。
藍無雙不禁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唉!看來我這個妹妹也有自己的小祕密了。”
昱日。
紫寧宮
司徒嫣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氣鼓鼓道:“氣死本公主了……”
丁香站在她的跟前,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爲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面前,道:“公主還在想昨晚的事呢?”
司徒嫣一臉氣憤道:“本公主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罵過潑婦,真是豈有此理。”
聽聞,丁香走了過去,幫她順了順背,道:“公主,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您就別再想了,只會給自己增添煩惱。”
司徒嫣握了握粉拳,眯着眼睛,一臉憤憤然道:“最好別再讓本公主遇見他。”
丁香笑了笑,“他就是一個無關要緊之人,相信不會再遇見了,公主,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本公主昨日的好心情全部被他給破壞了,原本……”
不等司徒嫣說完,丁香便接過話道:“公主是不是想說,原本該戴着牛郎面具的人應該是顧大人,對吧?”
被丁香看穿了心思,司徒嫣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公主若是相見顧大人,何不去太醫院找她呢?”丁香一臉笑意的望着司徒嫣。
司徒嫣面頰微紅,站起身來,道:“不用你提醒本公主。”
說罷,她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紫寧宮。
丞相府
閨閣之中,蘇映柔在兩名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外面那層橙黃色紗衣。
“小姐……”這時,春蘭快步走了進來。
蘇映柔轉過身來,看向一臉凝重的春蘭,便知她有事稟報,她便衝身後的丫鬟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待那些丫鬟退出房門,蘇映柔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子前坐下,道:“我讓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春蘭走了過去,應道:“奴婢正要說此事。”
說罷,她便來到蘇映柔跟前,低聲說道:“奴婢已經查到了,那晚的花魁是一名叫‘淺淺’的姑娘。”
“淺淺?”蘇映柔喃喃自語。
春蘭點頭,“奴婢還查到,此女登臺獻藝時一直戴着面紗,沒人見過她的真容。”
聞言,蘇映柔皺了皺眉,道:“一個小小的花魁,竟如此神祕?”
春蘭又道:“恐怕唯一見過她真容的,只有攝政王。”
聞此,蘇映柔不由握緊拳頭,雙眸中散發着嫉妒的光芒。
聽到春蘭這番話,蘇映柔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拳頭也越發攥緊。
看着自家小姐的反應,春蘭嚇得脖子縮了縮,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給我繼續查,一旦有她的消息,立即彙報給我。”
“是,小姐。”
攝政王府,錦墨居。
段飛還未踏進房門,聲音便先傳來了,“王爺……”
君九澈正坐在桌子前在用早膳,手中持着一把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碗裏的銀耳蓮子羹。
聽到段飛的呼喚,君九澈屏退了左右的丫鬟,隨後放下手中的勺子,動作優雅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問道:“何事?”
段飛頓了頓,將手中的字條呈了過去,“王爺,這是如煙傳來的消息。”
聞此,君九澈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字條,攤開一看,上面的內容,大概是有人在調查顧傾淺,而那個人就是蘇映柔。
看完內容後,君九澈的臉色突變,他緊緊攥着紙條,目光寒冷道:“蘇映柔爲何要暗中調查淺淺?”
聞言,段飛猜測,一定是蘇家大小姐跑到青樓去探查傾淺姑娘的底細,然後誤打誤撞被如煙知道了。
“王爺,這還用問嗎?您三番兩次拒絕了蘇大小姐,她聽聞您爲了一個青樓女子一擲千金,出於好奇,當然會暗中調查自己的情敵了。”
如果他是女人,他應該也會這麼做。
聽到段飛的話,君九澈才明白蘇映柔的用意,這個女人表面上是死心了,也主動退了這門婚事,可暗地裏卻派人調查顧傾淺。
這說明,她還未真正死心,看來不得不提防於她。
“段飛,你去告訴如煙,若還有誰在暗中調查淺淺,都一併告訴本王。”
聽到君九澈的吩咐,段飛點了點頭,“是,王爺。”
太醫院
“顧清……”
顧傾淺從裏面出來,便見司徒嫣站在門外,一臉高興的朝她揮手。
“公主,你怎麼來了?”顧傾淺面露疑惑。
司徒嫣上前便拽着顧傾淺的手,道:“本公主有話想對你說。”
說罷,她便拉着顧傾淺離開了太醫院。
顧傾淺皺了皺眉,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司徒嫣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這裏平日裏鮮有人經過。
“公主,可以放開臣了吧?”顧傾淺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雖說都是“女子”,可她現在畢竟是“男兒身”。
被人看見誤會了可不好,她可不能毀了人家公主的清譽。
聽到顧傾淺的話,司徒嫣這才意識到她剛纔牽了她的手,她便快速的放開了她,臉色微微一紅。
“公主想說什麼?”顧傾淺開門見山的問道。
司徒嫣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從衣袖中抽出一隻錦盒,遞給了她,“這是本公主昨夜在宮外買的,送給你啦!”
聽聞,顧傾淺沒有伸手去接,連忙說道:“公主,這禮物臣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