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淺沉默的點頭。
“那這事就有些棘手了……”君九澈蹙着眉頭。
顧傾淺嘆息一聲,皺着眉頭道:“她贈予我的玉佩,我並未收下,但願她從此對我斷了念想。”
君九澈忍不住說道:“本王瞭解嫣兒,等她傷心個幾日便沒事了。”
“但願如此……”顧傾淺喃喃道。
三皇子府
司徒鈺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無名,神情詫異道:“你是說,那個叫做‘淺淺’的花魁不見了?”
無名點了點頭,“自那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聞此,司徒鈺陷入了沉思,“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消失?”
無名見司徒鈺一臉疑惑,他不由大膽猜測,“殿下,會不會是攝政王將她藏了起來?”
司徒鈺半眯着眼,緩緩說道:“父皇也在查這個青樓女子,君九澈極有可能猜到我們會暗中調查,故而將她給藏了起來。”
說到這兒,司徒鈺連忙說道:“無名,你多多留意攝政王府那邊,能夠被君九澈看上的女人,說明這個青樓女子定有過人之處,她便是他君九澈的弱點,若她在本殿手中,極爲有用。”
“是,殿下。”無名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夜色朦朧,一輪明月被周圍的雲層包裹。
寂靜的街道上,一輛馬車伴隨着馬蹄聲,咕嚕咕嚕的緩緩朝前駛去。
突然,一道女子的驚呼聲傳來,“救命啊……”
馬車上的顧傾淺撩起車簾,探頭望着漆黑的街道,忍不住衝身側的晚妝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晚妝聞言,仔細聆聽起來,“沒有啊!小姐,你是不是聽錯了?”
“也許是吧!”顧傾淺放下車簾,便繼續閉目養神。
“救命啊……救命……”呼救聲再次傳來,這一次特別清晰,不僅顧傾淺聽見了,就連晚妝也聽到了。
顧傾淺再次撩起車簾,神情嚴肅道:“真的有聲音。”
晚妝點了點頭,忍不住說道:“好像是位姑娘在喊救命。”
聞此,顧傾淺的目光看向前面那條巷子,指着那個方向,道:“聲音是從那條巷子裏傳出來的。”
聞言,晚妝不由看向顧傾淺,忍不住問道:“小姐,要出手嗎?”
顧傾淺沒有回答,而是衝車夫喊道:“停車……”
見狀,晚妝已經明白顧傾淺的用心,以她的性格,遇到弱女子求救,是斷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馬車停了下來,顧傾淺率先跳下馬車,便朝那條巷子跑去。
晚妝愣了愣,也趕緊追了上去,跟着顧傾淺的步伐。
巷子內,一位妙齡少女不斷往後退,看向面前步步緊逼的三名醉漢,滿臉的膽怯和害怕。
“小姑娘,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少女往後看了看,發現身後已經是一個死衚衕,她已無路可跑。
少女的背緊緊靠着牆壁,手不斷在眼前揮着,滿臉害怕道:“你們不要過來……”
聽着他們邪惡的笑容,少女害怕極了,連忙抱緊自己,蹲在地上,嚇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求求你們,放我走……”
“哥幾個好不容易碰到你這漂亮小妞,怎麼可能輕易放你走?”
另一個醉漢附和,“就是,小姑娘,要怪就怪你這麼晚了一個人走夜路。”
“就是,誰讓你碰見哥幾個呢!還是讓哥哥們好好疼疼你吧!”
說罷,他們便朝少女伸出了魔爪,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救命……”少女哭喊道:“走開,你們這些禽獸……”
他們一人抓着少女的手臂,爲首的男人便伸手去撕少女身上單薄的衣裙。
少女不斷的掙扎,滿臉的恐懼和害怕,“放開我……不要……”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顧傾淺與晚妝及時趕到,一腳將那醉漢踢倒在地。
“哎喲……”醉漢摔倒在地,臉色難看的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見突然出現兩位少年,其他兩名醉漢揮拳朝她們打去。
顧傾淺輕巧的避開,便是一腳踹在那人的背上,三除五下便將他打翻在地,疼的滿地找牙。
這邊,晚妝也將另外一個醉漢給制服了。
看着三個醉漢躺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呻吟着,顧傾淺握緊拳頭,忍着要殺了他們的衝動,怒吼一聲,“滾……”
三個醉漢見她們武功高強,硬拼也是自討苦喫,只得連滾帶爬的跑了。
見三名醉漢已經跑遠,顧傾淺這才轉過身去,來到少女的面前,一臉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顧傾淺見她衣衫不整,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擡起頭來,楚楚可憐道:“我沒事,謝謝公子。”
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顧傾淺看清楚了她的樣貌,她驚訝出聲,“似水?”
聽到顧傾淺叫自己的名字,似水一臉不解,“公子認得我?”
顧傾淺沒有回答,她這纔想起自己身穿男裝,露出了真容。
那晚,似水只見過他穿女裝的樣子,並未見過她的真容,所以沒有將她認出。
想到這兒,顧傾淺低垂着眼簾,岔開話題,道:“姑娘,快起來。”
說罷,她便與晚妝合力將她給攙扶起來。
似水望着她們,滿臉感激道:“謝謝兩位公子救了我,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恐怕我……”
說到這,似水的眼中泛着淚光,看上去楚楚可憐,不禁讓人心生憐惜。
“沒事,你怎麼會在這兒?又怎麼會遇到那些潑皮無賴?”
顧傾淺原本以爲她與這個一面之緣的姑娘不會再見了,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這樣的場景。
她無法想象,一個柔弱的少女,是如何淪落至此。
晚妝也是一臉疑惑,她明明已經給了她銀兩,夠她過活一陣子了。
“此事說來話長,我已經無家可歸了……”說到這,似水便抹了抹眼淚,聲音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