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中,兩人並肩而站,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的身上。
君九澈側頭看向身旁的顧傾淺,忍不住說道:“本王剛纔去紫寧宮看望嫣兒,她卻避而不見,聽宮女說,你之前去過。”
說到這,君九澈不由問道:“你都跟嫣兒說了什麼?”
顧傾淺一臉無奈道:“除了我是女人,其他該說的,都說了。”
君九澈看向顧傾淺白皙的臉上,雖然已經消的差不多了,但仍然有些紅腫,不由伸手撫摸着她的臉,目光中帶着一絲心疼,問道:“還疼嗎?”
顧傾淺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這都是我罪有應得。”
君九澈收回自己的手,不由將顧傾淺摟進懷裏,道:“淺淺,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
看着君九澈的舉動,顧傾淺連忙掙扎道:“你瘋了?這裏是皇宮。”
“別動,不會有人看到的。”君九澈緊緊摟着顧傾淺,“讓本王抱你一會兒。”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懇求,讓顧傾淺無法拒絕。
她不由看向御花園四周,見無人經過,那顆緊張的心才稍微放下。
殊不知,遠處正有一雙眼睛看着他們。
蕭安然站在長廊中,望着遠處花園中相擁的兩人,不由攥緊雙手,眼中流露出憤怒的光芒。
隨後,他鬆開了手,繼續朝長廊的盡頭走去。
長廊的另一端,蘇映柔見蕭安然停留了一會兒,隨後便臉色難看的朝她走來。
蘇映柔面露疑惑,“那不是國師嗎?他剛纔在看什麼?”
蕭安然走到蘇映柔面前時,她微微俯身,行禮道:“映柔見過國師大人。”
蕭安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算是回禮,便不作停留,一言不發的從她身邊經過。
蘇映柔回頭看了蕭安然的背影一眼,喃喃道:“這個蕭安然,一直高深莫測的,想必不簡單。”
身後的侍女春蘭說道:“小姐,二小姐似乎對國師大人不一般。”
聽到這話,蘇映柔轉頭問道:“怎麼不一般?”
“二小姐每次見到國師都會臉紅。”
聞言,蘇映柔陷入了沉思。
隨後,她便繼續往前走去,春蘭默不作聲的跟在她的身後。
突然,身後傳來春蘭驚呼聲,“小姐……”
蘇映柔皺了皺眉,一臉不悅的回頭看向春蘭,“幹嘛大驚小怪的?這裏是皇宮,不是在丞相府,咱們待會兒要去見公主,你這樣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春蘭捂住自己的嘴,指了指長廊外。
蘇映柔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遠處的假山旁站着兩名男子,一高一矮,兩人抱在了一塊。
見狀,蘇映柔不由走近長廊的圍欄前,當看到君九澈那張冷峻的臉時,她一臉震驚,“王爺……”
春蘭鬆開了捂住脣的手,忍不住說道:“小姐,攝政王抱的那個男人,好像顧大人。”
聽到春蘭的話,蘇映柔仔細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形的確與顧傾淺十分吻合。
“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摟摟抱抱,而且還在皇宮的御花園裏,也不忌諱一下。”
說到這,春蘭不由看向蘇映柔的反應,“小姐,攝政王與這個顧清果然有一腿,看來傳聞都是真的,攝政王放着小姐這麼美貌如花的不要,偏偏喜歡那個小白臉。”
聽到春蘭爲自己打抱不平的聲音,蘇映柔冷笑,“恐怕這件事並沒這麼簡單,這個顧清,是男是女還尚未可知。”
聞此,春蘭驚訝萬分,“小姐,您的意思是,這個顧御醫是女的?”
蘇映柔面色難看道:“我也不過是猜測罷了,青樓裏那個叫淺淺的花魁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無論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花魁與她,是同一個人。”
春蘭震驚不已,“如果顧御醫真是女子假扮的,那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要被殺頭的。”
聽到春蘭的話,蘇映柔的眼中流露出狠辣的目光,“我們走。”
說罷,蘇映柔便收回視線,朝紫寧宮的方向繼續走去。
“小姐……”春蘭回過神來,見蘇映柔已經走遠,連忙跟了上去。
君九澈緊緊的抱着懷裏的人兒,回想起蕭安然說的那些話,以及那個賭約。
他忍不住說道:“淺淺,沒有人能夠阻止本王與你在一起。”
聽到他異樣的話,顧傾淺掙扎的從他懷裏出來,擡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君九澈拉着她的雙手,目光灼灼道:“淺淺,你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都無法將你從本王身邊搶走,誰若阻止我們在一起,本王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看到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冷意,顧傾淺面露疑惑,“怎麼突然說這些?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良久,他開淡淡的開口。
顧傾淺微微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爲出什麼事了。”
君九澈放開顧傾淺的手,道:“明日北冥世子就抵達帝都了,皇兄定會爲他接風洗塵,咱們找個機會,向皇兄坦白吧!”
顧傾淺點了點頭。
君九澈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語氣溫柔道:“你放心,有本王在,誰都不能動你分毫,哪怕是太后和皇兄。”
顧傾淺低垂着眼簾,忍不住說道:“若皇上執意要殺我泄憤,你也不要衝動。”
她擔心,以君九澈的性子,肯定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放心吧!只要有本王在,定會護你周全。上一次你被司徒鈺打成重傷,都怪本王沒有保護好你,而這一次,本王就算豁出這條命,也會保你顧家平安。”
聽到君九的話,顧傾淺心裏一陣感動,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爲好。
以前的日子,她都是學着保護好自己。如今,有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是她最堅強的後盾,他願用自己的性命來護她周全。
她慶幸,自己有生之年,能夠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