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她現在心裏沒我,說不定以後就有了,本公主會努力做好她的妻子,相信有一天她會看到本公主對她的好。”
這兩日,司徒嫣將自己關在寢宮裏,對任何人都避而不見,只因她惱怒顧清心中沒有自己。
如今,聽到丁香這番話,司徒嫣便想明白了。
既然他們的婚事已成定局,她不在乎她心裏是否有自己,自己喜歡她就足夠了,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也是不錯的。
丁香見司徒嫣已經想通了,不由笑道:“這就對了嘛!公主就安安心心的準備做一個新娘子吧!”
夜幕降臨,皇宮內燈火通明。
司徒明朗將接風洗塵宴設在了長寧殿,宴席上擺放着美酒和佳餚。
樂師們正在演奏宮廷禮樂,皇帝與後宮嬪妃們也陸陸續續來到寢殿,在這裏等候北冥國世子的到來。
司徒明朗坐在主位上,右邊坐着皇太后,左邊是陳貴妃。
殿內,其次是朝臣和諸侯。
君九澈坐在右側宴席上,太子司徒瑾,太子妃杜若妍,以及二皇子司徒鈺,三皇子司徒驍,都坐在右側。
左側以蕭安然爲尊,其次是朝中前三品官員,代表着文武百官出席宴會。
所以,蘇丞相、杜太師也在。
君九澈坐在宴席上,望着對面的蕭安然,腦海裏不由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怎麼?只許王爺喜歡她,就不能有別的男人喜歡她?”
“王爺,不如微臣跟你打個賭。”
“那王爺敢不敢跟臣賭?”
“賭她的芳心……”
“王爺,世事無常,現在話不能說太早。”
蕭安然似乎也發現君九澈正看着自己,他擡頭與他的冷眸對視,他面色如常,端起面前的酒杯,伸手舉了舉,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君九澈冷哼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皇上,怎麼不見公主?”陳貴妃掃了一眼宴席,見司徒嫣還未來,不由出聲詢問。
司徒明朗說道:“剛纔紫寧宮的宮女丁香來過,說嫣兒身體不適,不能來參加今晚的宴會,朕便讓她待在寢宮內好好休息。”
聞此,陳貴妃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她的笑容並未達眼底,不由攥緊雙手,在心中暗道:“恐怕是不想讓那北冥世子見到司徒嫣吧!”
司徒嫣不出席宴會,北冥世子便無法目睹她的真容,司徒明朗在挑明說公主已許配給別人,就能避免司徒嫣遠嫁。
想到此處,陳貴妃臉色微微有些不悅,看來司徒明朗爲了不讓自己唯一的女兒遠嫁北冥,真是煞費苦心。
皇太后看了眼殿外,見那北冥世子遲遲不來,不由看向皇帝司徒明朗,問道:“皇帝,不是說北冥世子已經到了帝都了嗎?怎麼還沒來?”
司徒明朗笑道:“母后不要着急,想必那北冥世子已經在進宮的路上了。”
皇太后聽了後,不由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再等等。”
“北冥國平陽王世子到……”
衆人不約而同,紛紛朝長寧殿外看去。
殿外緩緩走進來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他的身上穿着北冥國光亮華麗的綢緞,腰間佩戴着一塊白色羊脂玉佩,行走時叮嚀作響。
他五官端正,輪廓在宮燈的照映下精緻細膩,他的皮膚也很白,頭髮高高豎起,用金色的發冠固定主,留一半頭髮披在後肩,儼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北冥國平陽王世子墨煜軒,見過樓蘭皇上。”
少年走到大殿之中,身後跟着兩名隨從,他們望着主位上的司徒明朗,便將手放在胸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行見面禮。
司徒明朗面帶笑容,擡手示意他免禮,“世子不必多禮。”
墨煜軒站直身子,將手放下,便擡頭看向主位上的司徒明朗。
只聽他道:“世子,朕總算是等到你了快請坐吧!”
“謝皇上賜坐。”墨煜軒再次擡手,放在胸前,微微俯身。
隨後,與隨從走向唯一空缺的位置,也就是蕭安然的旁邊。
墨煜軒看了一眼身側的蕭安然,沖天點了點頭。
蕭安然微微一笑,也輕輕點頭,表示友好。
待墨煜軒入座後,司徒明朗便笑道:“世子不遠千里來到我樓蘭國,這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朕特意設了晚宴,爲世子接風洗塵。”
聽到這話,墨煜軒面帶笑容,“那就多謝皇上的盛情款待了。”
司徒明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宴會就開始吧!”
伴隨着司徒明朗的話音一落,李福便拍了拍手掌。
頓時,從殿外進來數名身着玫紅色舞衣的舞姬們,她們緩緩來到大殿之中。
緊接着,絲竹管絃聲響起,樂師們拿着手中的樂器,奏着優美的樂曲。
舞姬們隨着樂曲聲翩翩起舞,晚宴正式開始。
顧傾淺站在太醫院外,兩邊的燈籠隨風飄蕩,淡黃色的燭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她的目光看向前方,似乎在等什麼人。
過了半響,一個身影才從黑夜中走了出來,出現在燈火照射的地方,那人正是顧傾淺的隨從晚妝。
見晚妝回來了,顧傾淺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北冥國世子進宮了嗎?”
晚妝點了點頭,“已經去了長寧宮,想必宴會已經開始了。”
聽到晚妝的話,顧傾淺忍不住說道:“但願今晚不會有事發生。”
說到這,顧傾淺又忍不住問道:“王爺呢?王爺也在長寧宮赴宴嗎?”
晚妝再次點頭,“不僅王爺去了,就連國師和丞相他們也去了。”
聞言,顧傾淺又問道:“那公主呢?”
晚妝搖了搖頭,“據說公主身體不適,就沒有出席宴會。”
聞此,顧傾淺不由鬆了口氣,司徒嫣不出現,她心中竟有一絲慶幸。
說實話,她很想退了她與公主的婚事,但她也不想讓司徒嫣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