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點頭,“好啊!藥鬼穀人傑地靈,最適合隱居了。”
顧傾淺無奈,“藥鬼谷可是師傅的地盤兒。”
沈妙雲笑道:“我這個師妹若想回去住,相信師兄也不會說什麼。”
畫屏聽了後,不由笑道:“對啊!夫人可是上一任聖女,谷主的師妹。”
“王爺,請……”這時,牢門外傳來刑部尚書畢恭畢敬的聲音。
衆人擡頭看去,便見君九澈一襲黑色蟒袍出現在她們的視野。
這一次,君九澈是大搖大擺進來的,刑部尚書自然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是王爺。”晚妝一臉欣喜的說道。
畫屏嘀嘀咕咕道:“他怎麼來了?”
“把牢門打開。”君九澈冷冷的命令道。
刑部尚書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
“還愣着幹什麼?把牢門打開呀!”
“是,大人。”今晚值夜的獄卒拿着鑰匙走了過來,將牢門打開了。
顧傾淺等人紛紛站起身來,君九澈邁步走了進去。
“淺淺……”
他溫柔的呼喚着顧傾淺的名字,除了晚妝之外,衆人則是一臉詫異。
“你怎麼來了?”顧傾淺問道。
君九澈淡淡一笑,“太后讓本王來的。”
聞此,顧傾淺猜測,他定是去求了太后。
畫屏拉了拉晚妝的衣袖,小聲問道:“晚妝,這是怎麼回事?”
流珠也忍不住問道:“攝政王是怎麼知道小姐身份的?還有,他們……”
晚妝微微一笑,“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聞此,她們瞬間明白了過來。
君九澈看向顧傾淺身側的沈妙雲,忍不住說道:“顧夫人,還有顧大人,你們放心,本王已經去懇求過太后了,明日皇兄便會放你們出去。”
聞此,畫屏她們面露喜色。
“這是真的嗎?”
“太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
沈妙雲神情凝重的看向君九澈,忍不住說道:“王爺,皇上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這事兒恐怕不簡單吧?”
君九澈眸光暗了暗,沒有回答。
顧傾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笑道:“娘,既然王爺說皇上會放了我們,就肯定會放了我們,大家放心吧!明日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淺淺,爲娘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沈妙雲皺着眉頭,捂住胸口的位置緩緩說道。
顧傾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娘,你別想太多了,相信王爺。”
聽到這話,沈妙雲不由看向君九澈,不由俯身鞠躬,“攝政王能在我們顧家大難臨頭之時,伸出援手,民婦感激不盡。”
見狀,君九澈連忙說道:“顧夫人,不必行此大禮,這都是本王應該做的,顧家對樓蘭忠心耿耿,爲了我們樓蘭國的鞠躬盡瘁,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聽到君九澈的話,顧傾淺滿眼感激的看着他,“王爺,謝謝你。”
聽到顧傾淺的道謝,君九澈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能救她的爹孃,以及顧家其他人,唯獨救不了她。
多的讓她無以爲報,讓她心存內疚。
沈妙雲看着兩人,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他們二人之間的情意,她又怎會看不出?
次日,清晨。
朝堂之上,司徒明朗讓李福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讀了聖旨。
“顧院使之女顧傾淺,膽大妄爲,女扮男裝混進太醫院,欺君罔上,本該株連九族,念其父顧長風對我朝忠心耿耿,顧傾淺又救治太后和公主有功,特免其顧家其餘人等死罪,顧長風似有包庇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降職一等。欽此!”
聽完聖旨的內容,司徒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父皇,不能放啊!”
司徒明朗瞥向司徒鈺,“怎麼?二皇子還有異議?”
聽到這話,司徒鈺不由閉上了嘴巴,只得將心中的不悅壓在心底,不再多言。
蕭安然面露喜色,率先跪在地上,道:“皇上英明。”
見狀,其他大臣也跟着跪地,附和道:“皇上英明。”
司徒瑾也是一臉欣喜,“父皇英明……”
刑部大牢
“顧大人,皇上已經免去你的死罪,只將職一等,你可以回去了。”
刑部尚書衝牢房之中的顧長風說道。
“多謝尚書大人。”顧長風拱了拱手,表示感激。
隨後,他便從牢房裏出來,走到隔壁牢房。
隔壁牢房的大門也打開了,他不由走了進去,“夫人……”
沈妙雲快步上前,拉着顧長風的手,臉上露出了喜悅,“老爺,沒事就好。”
顧傾淺微微一笑,看着他們。
“顧大人,顧夫人,你們可以離開了。”尚書大人做出請的姿勢,
“走……”顧長風拉着沈妙雲的手,衆人紛紛朝牢房外走去。
“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待所有人走出牢房,身後的牢門突然合上。
顧長風他們轉頭看去,便見顧傾淺還在牢房之中。
“淺淺(小姐)……”衆人驚呼出聲。
顧傾淺微笑的看着他們,道:“爹,娘,流珠,還有你們,都回去吧!”
聞此,顧長風不由質問起刑部尚書來,“尚書大人,你不是說皇上已經罷免了我們的死罪嗎?爲何我女兒……”
刑部尚書忍不住說道:“皇上下旨是赦免了你們的死罪,可沒說放了顧小姐。”
聽到這話,衆人一臉震驚。
“什麼?”
顧傾淺早就知道這個結果,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道:“爹,娘,你們不必管我,回家去吧!”
顧長風不由說道:“大人,皇上當真不肯放過我的女兒嗎?”
刑部尚書嘆息一聲,“顧小姐犯的可是死罪,皇上能夠赦免你們,已經是法外開恩。”
聽到這話,顧長風等人猶如當頭一棒。
“淺淺……”沈妙雲雙手抓着牢門,淚流滿面的看着她。
顧傾淺故作冷漠的背對着他們,心裏很不是滋味,道:“你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