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雙看向他們,“不管王爺有沒有去劫囚車,我們都要守在這兒。”
衆人紛紛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官兵騎着馬兒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藍無雙連忙說道:“來人了。”
只見那官兵匆匆忙忙的下了馬,便朝刑部尚書走去,一臉慌亂的喊道:“大人,不好了。”
聞言,刑部尚書站起身來,忍不住問道:“犯人呢?”
那官兵指着後方,道:“囚犯在押往刑場的路上被人救走了。”
聽到這話,刑部尚書一臉震驚“什麼,囚犯被人救走了?”
官兵點了點頭,道:“我們的人死傷無數。”
聞此,刑部尚書連忙追問道:“是誰救走了犯人?”
“小的不知,大約有二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個個蒙着面,分別逃走了。”
聽到這話,刑部尚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恍惚道:“完了,這下本官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見此情形,藍依依面露喜色,“太好了……”
藍無雙忍不住說道:“看來是王爺救走了傾淺。”
“劫囚也是犯的死罪,王爺爲了這個顧傾淺,可真是連性命都不顧了。”
聽到柳相言這番話,藍無雙的眸子暗了暗。
不知道爲何,得知顧賢弟是女子時,他心裏竟有一絲竊喜。
如今聽到柳相言這番話,藍無雙的心裏一陣難受。
“王爺用情至深,真是感人肺腑。”殷潯喃喃自語道。
榮錦瑟則是一臉羨慕,“沒想到看似冷酷的攝政王,竟也會爲了一個女子豁出性命,真是讓人羨慕啊!”
刑部尚書一臉緊張的問道:“稟報給皇上了嗎?”
前來通報的官兵點了點頭。
刑部尚書面色嚴肅,似乎想到什麼,連忙說道:“他們既然有備而來,就應該會把犯人帶出城。”
意識到這一點,刑部尚書連忙吩咐道:“你們幾個,趕緊去城門圍堵,再不去就讓人給逃了。”
“是,大人。”一羣官兵得到命令便趕緊步行朝城門的方向跑去。
國師府
“主上。”夜暝匆匆走進書房,便焦急萬分的喊道。
蕭安然背對着他,盯着牆壁上的字畫,聽到身後的傳來夜暝的聲音,他不由轉過身來。
當看到夜暝獨自一人回來,蕭安然忍不住問道:“本尊讓你帶回來的人呢?”
聽到這話,夜暝不由低下了頭,小心翼翼道:“回主上,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聞言,蕭安然一臉詫異,“什麼?”
夜暝再次說道:“我們本萬無一失,奈何有一批黑衣人比我們先動手,我們本想趁亂將顧小姐救走,結果有個黑衣男子從天而降,將她給救走了。”
聽到夜暝的描述,蕭安然下意識想到了君九澈,“莫非是他將人救走了?”
他就知道,越是波瀾無驚之下就越波濤洶涌。
想到此處,蕭安然臉色一遍,眸子中流露出一絲憤怒,“廢物!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本尊要你們何用?”
一念至此,蕭安然不由握緊拳頭,眸光泛着冷意。
夜暝始終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上責罰。”
蕭安然怒道:“當然得罰,本尊的計劃原本可以萬無一失,就因爲你們辦事不利,就全被打亂了。”
夜暝慚愧的低着頭,不敢說話。
“滾下去領三十棍……”蕭安然冷冷的說道。
夜暝連忙應道:“是……”隨後,便轉身走出了書房。
良久,蕭安然纔開口喊道:“來人……”
不出一會兒,便進來兩名男子,他們一臉恭敬的喚道:“主上……”
“傳本尊命令,全城搜尋顧小姐的下落。”
聞此,兩名男子異口同聲的應道:“是,主上。”
隨後,便領命離去。
蕭安然終是不放心,隨後又讓人備了馬,他親自去尋人。
君九澈將顧傾淺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方纔摘下臉上的黑巾。
顧傾淺望着面前的君九澈,二話不說便上前擁抱住他。
君九澈微微一愣,隨後環抱着她,他的大手撫摸着她的後背,一臉溫柔的說道:“沒事了,本王說過,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良久,顧傾淺才放開他,忍不住說道:“你不該來的。”
聞此,君九澈皺了皺眉,“難道你要本王眼睜睜看着你死嗎?”
顧傾淺擡眸望着他,目光炯炯道:“可你這樣,只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君九澈摸了摸她的頭,勾脣一笑,“本王已經想過了,這天底下,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聞此,顧傾淺低垂着眼簾,愁緒萬千。
御書房
司徒明朗坐在龍案前,揉了揉太陽穴,十分頭疼道:“李福還沒回來嗎?”
一旁的太監說道:“李總管已經去打探消息了,皇上不如再等等。”
話音一落,李福便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皇……皇上。”
司徒明朗忍不住問道:“玄武門那邊怎麼樣了?”
李福喘了口氣,應道:“老百姓還是不肯離開,都嚷嚷着放人。”
聞此,司徒明朗憤怒的拍桌,“放肆!他們這是要造反嗎?他們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藍無雙煽動老百姓鬧事,他這個皇帝,若將城裏的老百姓通通抓起來,只會鬧得人心惶惶。
藍無雙定是算到這一點,纔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帶着老百姓跑到玄武門去鬧事。
就在這時,殿下一個官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皇上,大事不好了。”
司徒明朗已經夠頭疼了,聽到這話,便沒好氣道:“有事快說。”
“剛剛刑部傳來消息,囚犯在押往玄武門的途中,被一羣黑衣人給劫走了。”
聞此,司徒明朗頓時氣血上涌,沒差點氣暈過去,“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劫走朝廷欽犯?”
“那些黑衣人蒙着面,刑部的人也不清楚,正派人到城門口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