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出城時,有多少人尾隨?”
守衛統領想了想,應道:“國師大人當時一人出的城,隨後夜暝侍衛也跟着出了城。”
聞言,司徒明朗陷入了沉思,若蕭安然有什麼動作的話,不可能只帶一個人出城,此時他出城到底是爲了什麼?
顧府
正廳內,沈妙雲坐立不安,目光一直鎖向廳外的大門口,“晚妝她們出去打探消息了,怎麼還沒回來?”
坐在一旁的顧長風忍不住說道:“現在城外官兵正大肆搜查,咱們再等等吧!”
沈妙雲微微點頭,不由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淺淺現在何處。”
顧長風看了看沈妙雲,忍不住說道:“相信很快就有線索了。”
一旁的似水跟着附和道:“是啊!夫人,小姐心地純良,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話音一落,廳外便傳來晚妝她們的聲音,“老爺、夫人……”
見她們四人回來了,沈妙雲迫不及待的問道:“有淺淺的消息了嗎?”
她們四人面色凝重,沒有回答。
看着她們的神情,沈妙雲便洞察了一切。
晚妝搖了搖頭,道:“目前沒人任何關於小姐的消息,但官兵還未抓到小姐,就說明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聽到晚妝的話,顧長風微微點頭,“晚妝說的沒錯,現在對我們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沈妙雲看向顧長風,忍不住說道:“老爺,你說淺淺會不會已經出了城?”
聞此,顧長風微微一笑,“若是王爺帶她離開了帝都,那就再好不過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永遠也別回來。”
沈妙雲附和的點頭,“是啊!待在這帝都城,只會丟了性命。”
畫屏她們互看了一眼,忍不住說道:“夫人,要不我們四個去尋小姐吧?”
聽到她們的話,似水忍不住說道:“現在皇上已經下令關閉城門,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你們如何出的了城?”
聞此,沈妙雲附和的點頭,“是啊!你們是出不了城門的。”
流珠想了想,“既然現在出不了城,等過幾日城門正常開放的時候,我們再混出城去。”
晚妝附和道:“眼下只能如此了。”
顧長風點了點頭,“好,你們從小就跟着淺淺,應該最熟悉她會去什麼地方。”
三日後。
皇帝下令打開了城門,城中的百姓可以自由出入了,也與此同時,通緝顧傾淺的畫像並沒有停止。
司徒明朗派人朝着官道一路追尋下去,也通知各大州城的太守留意,畫像已經傳遞到他們手中。
此刻,顧傾淺與君九澈他們已經到達了蘇州的境界。
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也只是剛踏入蘇州城的境界,離蘇州城還有上百里路的路程。
“公子,前面有個茶舍,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聽到外面段飛傳來的聲音,君九澈撩起車簾,看向樹林中果然有一家茶舍,正冒着縷縷青煙。
顧傾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不累。”
君九澈淡淡一笑,“我們已經連續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了,距離帝都城已經相隔千里,也該留下來歇息一會兒了。”
話音一落,馬車便停了下來,段飛跳下馬車,便跑到馬車尾部的地方,將一張長凳搬了下來,放在馬車前。
“公子,下來吧!”
聽到段飛的聲音,君九澈率先撩起車簾,從馬車上踩着凳子落地。
隨後,他伸出自己的手掌,聲音溫柔的喚道:“淺淺,出來吧!”
顧傾淺臉頰微紅,從馬車內鑽了出來,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心內。
君九澈微微握緊,便牽着她的手,讓她平穩的落地。
望着前方几步之遙的茶舍,君九澈沒有放開她的手,一臉自然的牽着她的手朝前走去。
顧傾淺乖乖的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並肩來到茶舍前,段飛獨自一人跟隨在後。
賣茶的是一位女子,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穿着很樸素的衣裙,梳着斜髻,頭上戴着一朵白茶花。
茶舍的招牌上寫着“忘憂茶舍”,勾起了顧傾淺的好奇心。
“老闆娘,你這裏的茶喝了真的可以忘憂嗎?”
老闆娘見他們二人手牽着手,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微微一愣。
隨後,她低頭擦着面前的桌子,笑了笑,笑容中摻雜着一絲苦澀,“這位姑娘,這天底下哪有什麼忘憂茶,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是啊!這天底下哪有什麼忘憂的東西,若真有,她早就研發出來了。
“兩位客官要喝茶嗎?”那老闆娘再次擡起頭來,問道。
君九澈點了點頭,“給我們來一壺茶吧!”
老闆娘連忙收起桌子上的帕子,隨後又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塵,笑道:“幾位客官,坐吧!”
顧傾淺微微點頭,便走了過去,坐在了她剛擦乾淨的桌子前,君九澈掀起衣袍,也坐在了桌子前。
段飛站在君九澈的身旁,沒有要坐的意思。
顧傾淺衝他招了招手,“段飛,你也坐吧!都趕了幾天的路了,辛苦你了。”
聞此,段飛笑了笑,“顧小姐,你們坐,我不累。”
君九澈偏頭看了段飛一眼,淡淡的說道:“讓你坐便坐。”
聞此,段飛不敢不從,“是,公子。”
說罷,他便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這時,老闆娘端了一壺茶走了過來,拿出三個杯子,分別給他們倒上茶水。
顧傾淺端起茶杯,湊在脣邊吹了吹,便聞到一股花香,“老闆娘,你這茶可真香,想必是用某種花和白茶混製成的吧?”
老闆娘笑道:“還是這位姑娘識貨,不錯,這茶水中雖沒有花的影子,便殘有花的清香,混合着白茶的清香,實不相瞞,這水取自山間最甘甜的泉水,浸泡過茉莉花,再將其燒熱,用來泡白茶,就融入了茉莉花香與白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