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小姐會不會已經回到了藥鬼谷?”
聽到畫屏的大膽猜測,黛瑩不由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晚妝神情嚴肅道:“不管怎樣,我們先回藥鬼谷,將此事稟報給谷主。”
“嗯,就這麼辦。”衆人一致點頭,於是,她們便繼續趕路,朝靈巖山的方向駛去。
靈巖山,藥鬼谷。
蕭安然在藥鬼谷休息了一晚,此刻,他獨自一人站在山谷中最高的懸崖邊,一陣微風吹來,便聞到了一股野花的幽香。
望着遠處的羣山,綠樹蔥翠,山腳下是一條碧綠色的江水,猶如一條玉湖,湖中還飄蕩着幾隻小船。
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緊接着,百里淵來到他的身側,出聲詢問,“師侄昨夜睡的可好?”
蕭安然微微一笑,“師叔這藥鬼穀人傑地靈,風景如畫,豈能不安睡?”
聽到他的話,百里淵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你來藥鬼谷,是不是你師傅的主意。”
蕭安然搖了搖頭,“此事與我師傅無關,他並不知道我已經來了藥鬼谷,但淺淺的情況,不太樂觀。”
聽到這話,百里淵臉色驟然一變,“淺淺怎麼了?”
“淺淺失蹤了……”
“什麼?”百里淵滿臉震驚,“她不是人在帝都嗎?怎會失蹤?”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蕭安然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百里淵。
藏劍山莊
君九澈來到聽雨閣,見顧傾淺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發呆,他不由邁步走了過去,出現在她的面前。
“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顧傾淺回過神來,眸子暗了暗,“離開顧家已經半月了,突然有些想念爹孃了。”
聞此,君九澈皺了皺眉,見她眸子黯淡無光,便忍不住說道:“既然想家了,那我便帶你回帝都看看吧!”
聽到君九澈的話,顧傾淺搖了搖頭,“回去只會送死,我不想連累你。”
都是司徒明朗這個昏君,害的她有家不能回,只能四處漂泊,還要躲避官府的搜查。
君九澈不由摸了摸她的頭,道:“那我便帶你到城中轉轉,說不定你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聞此,顧傾淺猛地搖頭,“城內到處都是通緝我的畫像,被發現就不好了。”
君九澈微微一笑,“怕什麼?有本王在,更何況,你不是會易容術嗎?”
聽到君九澈的這句話,顧傾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頭,“那好吧!”
百里淵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後,不由握緊拳頭,“這個昏君,真是一點情面也不講,竟然要斬了淺淺的腦袋。”
“行刑當日,她被黑衣人所救不知所蹤,安然本想設法救師妹,奈何那昏君根本不給我說話的餘地,我便只能劫囚,卻不料被一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搶先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蕭安然的眼中泛着嫉妒的光芒,卻唯獨沒有說明黑衣人是誰。
聞此,百里淵連忙說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派人去找啊!”
蕭安然雙手附在身後,“師叔,我的身份不宜出面,還請師叔派人將淺淺從那黑衣人手中解救出來。”
聽到蕭安然的話,百里淵面露疑惑,“那黑衣人到底什麼來頭?爲何要劫走淺淺,又將她帶到蘇州城?”
“這個,安然也不知。”蕭安然低垂着眼簾。
百里淵神情嚴肅,連忙喚來右護法月嬋,吩咐道:“月嬋,已經有聖女的下落了,有人看見她進了蘇州城,你趕緊帶人混進城去,竭盡全力也要將聖女接回藥鬼谷。”
“是,谷主。”月嬋得令,不由雙手抱拳,轉身離開。
蘇州城內。
君九澈臉上貼着鬍子,穿着中年男子的衣袍,與顧傾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顧傾淺也喬裝打扮了一下,將自己變成一個醜陋的女人,看上去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如今上個街,都要喬裝打扮一下才行。”顧傾淺望着車水馬龍的蘇州城,不禁感概。
君九澈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道:“你就別抱怨了,誰讓咱們身份特殊呢?”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現在可是朝廷要犯,到處都是通緝她的畫像,而君九澈身爲一朝攝政王,不在帝都,卻陪她逃亡到蘇州城。
“求求你們,救救他……”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哭聲傳來。
顧傾淺尋着聲音望去,便見一名女子跪在一家醫館,地上躺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臉色蒼白,氣若游絲。
女子正朝醫館的老闆磕頭,“求求你們,救救他吧!”
“趕緊走,他一個將死之人,就算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別死在我這醫館裏,多晦氣,我們還要不要開門做生意了。”
那女子一邊哭還一邊懇求醫館的老闆,地上的男子手微微一擡,不由咳嗽一聲,道:“小紅,別白費力氣了。”
“淳哥哥……”那女子越哭,眼淚就越掉的多,“我這便帶你去找大夫……”
說罷,那女子便作勢將男子給扶了起來,便要揹他離開。
顧傾淺與君九澈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隨後,君九澈微微一笑,“走,去看看。”
顧傾淺點了點頭,兩人便朝他們走去。
“這位姑娘,你夫君的病看起來挺嚴重的。”
聽到顧傾淺的話,那女子連忙擺了擺手,“你們誤會了,他不是我夫君,他是我的義兄。”
聞此,顧傾淺與君九澈再次對視了一眼。
君九澈不由好奇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女子抹了抹眼淚,扶着那病怏怏的男子,道:“我的義兄,得了很嚴重的病,整個蘇州城的人都束手無策。”
聽到這話,顧傾淺忍不住說道:“姑娘,我是大夫,可否讓我爲你義兄瞧瞧?”
聞此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忙點頭,“好,多謝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