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鈺冷笑,“顧大人,這可不是本皇子不想放過你的女兒,下旨砍頭的可是當今皇上,我的父皇。”
此話一出,顧長風十分惱怒,“臣在太醫院任職數十載,忠心耿耿,救人無數,皇上難道就如此絕情,絲毫不顧及往日的情面嗎?”
司徒鈺不禁好笑道:“要怪就怪你們不識擡舉,你們覺得,是父皇的臉面重要,還是你女兒的性命重要?你女兒玩弄了公主的感情,破壞了兩國的姻緣,害得皇家臉面受損,她又勾引九皇叔在先,父皇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司徒鈺說的不無道理,這幾樁罪名加在她的身上,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爲過。
可她有什麼錯?爲什麼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全部扣在她的身上?她至始至終把公主當作君臣,挺多就是朋友。她與君九澈真心相愛,卻在他們眼中,她變得齷齪不堪。
難道就因爲這是個男強女弱的世界,身爲女子,就應該受人誣陷嗎?被人踩在腳底嗎?
“我的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瞭解,她絕對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見顧長風極力爲自己辯解,顧傾淺心存感動。
“本皇子懶得跟你們廢話,把朝廷要犯顧傾淺抓起來,進宮交由父皇處置。”
伴隨着司徒鈺一聲令下,官兵們便衝了上來。
顧傾淺目光微冷,手中的毒針蓄勢待發,顧長風也準備與這些府兵拼了。
司徒鈺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不由好心提醒,“顧傾淺,本皇子奉勸你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免得牽連無辜。”
顧長風連忙說道:“淺淺,你快走,你爹跟你娘不怕死,你是我們顧家唯一的女兒,你不能有事兒。”
“是啊!這一次就聽你爹的吧,快走啊!”
聽着他們的話,顧傾淺眼中泛着淚光,她原來本就是爲了父母,如今二皇子要抓的人是她。
如果大家拼個你死我活,只會牽連爹孃,以及府中上百口人與自己一起送死。
良久,她才收起毒針,任由他們將自己擒住,“二皇子,我可以隨你進宮面聖,但請你放過我的爹孃,以及整個顧家。”
司徒鈺咧嘴一笑,“那是自然,父皇要的是你一個人的命,你若投案自首,可保你爹孃平安。”
“好,我隨你們走。”顧傾淺想也沒想,便立馬說道。
“淺淺(小姐)……”顧長風他們深深的看着自己。
官兵將所有人都擒住了,不讓他們動彈掙扎。
“帶走……”司徒鈺命令道。
官兵便押着顧傾淺,朝廳外走去。
“淺淺,我的女兒。”顧及風滿臉憤怒的掙扎着。
聽到身後傳來爹孃十分焦急的聲音,顧傾淺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爹、娘,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話音一落,她便被官兵給帶走了。
司徒鈺冷笑,揮了揮手,“放了他們。”
“是……”
隨後,司徒鈺便帶人離開了顧府。
好在似水及時的掐住他們的人中,一臉焦急的喊道:“老爺,夫人,你們可不能有事啊!”
過了一會兒,夫妻二人才清醒過來,此時哪裏還有顧傾淺的身影。
一想到自己女兒被帶走了,顧長風夫婦二人便跑出了正廳,奔向了府外。
顧府大門外,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門口的守衛也都撤走了。
“快,準備馬車,我要進宮。”顧長風連忙吩咐管家準備馬車。
馬車看到顧傾淺被二皇子的人給帶走了,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何事,顧長風纔會如此着急,便趕緊去準備馬車。
國師府
蕭安然一出宮,就乘坐馬車回到了府中。
踏進門檻兒,他便看到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的夜暝,他快步走了過去,連忙問道:“淺淺呢?”
夜暝眨了眨眼睛,想要回答,嘴脣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覺察到他的不對勁兒,蕭安然立馬伸手點了兩下他的胸膛,便解開了他的穴位。
得到自由後,夜暝能夠動了,他立馬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肘。
“淺淺呢?本尊不是讓你看着她嗎?她人呢?”
見蕭安然一臉焦急,夜暝不由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回主上,淺淺姑娘已經離開了府上,對不起,屬下沒能攔住。”
聽到他的話,蕭安然臉色鉅變,“她怎麼就沉不住氣呢?爲什麼不等我回來?”
難道她就如此不相信自己?
蕭安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夜暝低頭不敢出聲。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蕭安然滿臉憤怒道。
夜暝將頭壓的更低了,“是屬下沒用……”
“她走了有多久了?”蕭安然立馬詢問起來。
夜暝擡頭望了一眼天空,緩緩說道:“大約一個時辰。”
聞此,蕭安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個時辰,已經來不及了。”
恐怕,此刻二皇子的人已經將她給抓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蕭安然二話不說,便轉身邁出了國師府。
他從一名侍衛手中接過自己的馬兒,便翻身上了馬背,騎着踏雪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而此時,君九澈一襲人正在快馬加鞭的趕路,看着越來越近的帝都城,馬背上的他焦急不安起來。
“快點……”
他不斷的拍着打屁股,想要馬兒跑的更快一些。
他已經將段飛他們甩至離他有百米之遠了,風兒呼呼的刮在他的俊臉上,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不夠快。
“再快一點……快……”
“淺淺,等着本王。”君九澈目視着前方,喃喃自語道。
丞相府
春蘭氣喘吁吁的跑進蘇映柔的房間,只見她正坐在牀榻前,手中拿着一把團扇,輕輕的煽動着。
今日是中秋節,街頭街尾都忙着過節,集市也是熱鬧不已。
而她卻被禁足在家,哪裏也不能去,就只能待在閨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