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司徒明朗才微微點頭,“好像有點映象。”
陳貴妃微微一笑,不由看向宴席中的墨煜軒,意有所指,“皇上,這北冥世子一個姑娘也沒看上,臣妾就想到了侄女陳瑤,若她能夠得到北冥世子的青睞,遠嫁到北冥國,就再好不過了。”
聞此,司徒明朗點了點頭,不由衝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愛妃想的夠遠。”
陳瑤是陳家的人,若她嫁到北冥國去,無疑是他們的眼線,一個可以監視北冥國一舉一動的眼線。
墨煜軒看到陳貴妃與司徒明朗有意無意的目光瞥向自己,他又何嘗沒有猜到今晚領舞的女子,恐怕就是他們爲他準備的誘餌。
只可惜,他墨煜軒並非貪圖美色之人,以爲這點伎倆就能將他迷住?他們也太小看了自己。
“她好看嗎?”突然,司徒嫣的聲音闖入他的耳朵裏。
身旁的司徒嫣正偏頭看着他,見天目不轉睛的盯着領舞的女子,便忍不住問出了口。
墨煜軒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一臉不解的問道:“公主,怎麼了?”
“本公主問你,陳貴妃的遠房侄女好看嗎?”
聞此,墨煜軒看了看陳瑤,又看了看司徒嫣,忍不住說道:“論姿色嘛!她卻是與公主稍微遜色了些。”
聽到這話,不知道爲何,司徒嫣的心裏竟有一絲高興。
“論舞姿嘛!挺好的,這一點確實比公主要強得多。”
當墨煜軒說出後面這句話時,司徒嫣臉上的笑容瞬間沒有了,一臉氣憤的別過臉去,冷哼一聲,“哼,會跳舞有什麼了不起的?”
墨煜軒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是她自己要問的,他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她又自個兒生起氣來了?
一舞作罷,陳瑤領着衆舞姬跪拜,向主位上的太后,皇上,以及陳貴妃行禮問好。
“免禮,沒想到這麼多年未見,瑤瑤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陳瑤微微一笑,“是啊!第一次見皇上,瑤瑤才這麼高呢!”她比劃着小時候的高度,感概時間過得真快。
司徒明朗不由誇讚道:“瑤瑤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這舞也跳的着實不錯。”
不等陳瑤說話,陳貴妃連忙說道:“皇上,瑤瑤爲了能在中秋節宴會上表演,平日裏可是沒少下功夫,就是不知道北冥世子喜不喜歡。”
說罷,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墨煜軒。
突然被點名的墨煜軒有點懵,這跟他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他皮笑肉不笑道:“挺好的,這位瑤瑤姑娘的舞姿柔美,不錯不錯。”
聽到墨煜軒的讚賞,司徒明朗哈哈一笑,“看來世子很滿意,不知世子人中可有和親人選?你看陳貴妃的侄女陳瑤如何?”
司徒嫣瞥了墨煜軒一眼,不知道爲何,她倒有些想知道他的答案。
“陳小姐很好,只是本世子心中早有合適的人選。”
聞此,陳瑤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這麼多日的努力,就是爲了能在中秋晚宴上大放異彩,難道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嗎?
“哦?是哪家千金小姐?只要是世子喜歡的,朕立馬收她爲義女,冊封她爲公主。”
聽到司徒明朗的話,墨煜軒緩緩站起身來,“既然皇上如此厚愛,那煜軒可就說了。”
司徒瑾他們紛紛好奇的看着他,猜測他心目中的和親人選到底是誰。
“她就是副院使之女,顧家的嫡女顧傾淺。”
此話一出,衆人震驚不已。
司徒嫣也是一臉驚訝的望着他,隨後,眼中的驚訝之色漸漸斂去,多了一絲落寞之情。
司徒明朗的臉色微微不悅,“世子爲何偏偏要選她?她可是待罪之身,犯下的可是死罪。”
墨煜軒不以爲然,“本世子看上的女子,不管她是不是待罪之身,本世子都要娶她爲妻,皇上剛纔不是說,不管她是誰,您都答應嗎?這可是您金口玉言,上本世子自己挑選和親的人選,莫非皇上要出爾反爾?”
聞此,司徒明朗的臉色越發難看,“這……”
陳貴妃連忙問道:“世子,莫不是你也被此女給迷惑了?”
墨煜軒昂首挺胸道:“貴妃娘娘,本世子非常清楚自己的選擇,不容他人質疑。”
聞此,陳貴妃臉色微變,不再多言。
“皇上,您既然不肯上女兒遠嫁樓蘭國,難道本世子另選她人,你也不肯嗎?”
面對墨煜軒的質問,司徒明朗連忙說道:“朕金口玉言,自然不會出爾反爾,既然世子看上了此女,那朕就赦免她的死罪,冊封她爲和親公主,遠嫁北冥,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司徒明朗在心裏已經掂量了再三,既然墨煜軒選擇的是顧傾淺,他也不能出爾反爾,不如就答應了此事。
一來,顧傾淺跟隨墨煜軒去了北冥,不但可以戴罪立功。
二來,還遠離了樓蘭,可以與攝政王徹底斷了關係,何樂而不爲?
“父皇……”司徒鈺想要說什麼,卻被司徒明朗伸手製止了,“朕明日便下旨,赦免她的死罪,冊封她爲和親公主,將她許配給世子,如何?”
墨煜軒微微一笑,“如此就再好不過了,多謝陛下成全。”
說罷,他便將雙手搭在胸前,表示深深的謝意。
“皇……皇上,攝政王來了……”這時,一個太監連滾帶爬的跑進長寧宮,指着殿外,結結巴巴道。
只見君九澈一臉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頓時,整個宴會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陳瑤趕緊退至一旁。
君九澈來到大殿之中,便冷冷的看着龍椅上的司徒明朗,質問道:“她在哪兒?”
見他一回來就質問顧傾淺的去向,司徒明朗的臉色十分難看,礙於皇太后在場,他纔沒有發怒,“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入宴吧!”
“她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