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見她望着手中的披風發呆,顧傾淺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似水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哦,好。”
顧傾淺轉而又吩咐道:“洗乾淨晾曬之後,就替我送到國師府吧!”
聞言,似水點了點頭,“好的,小姐。”便轉身拿着披風走出了暖煙閣。
不出一會兒,流珠她們便進來爲顧傾淺洗漱打扮。
三日後。
國師府
“主上,顧家的似水姑娘來了。”
管家進入蕭安然的書房,低聲下氣道。
蕭安然擡眸,淡淡道:“讓她進來。”
“是……”
不出一會兒,似水便步入了蕭安然的書房。
她看向太師椅上的俊美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雙手高高舉起,道:“奴婢奉傾城公主之命,特來歸還大人的披風。”
“放下吧!”
“是……”聽到他的聲音,似水便將手中用托盤疊好的披風輕輕的放在她的面前。
她畢恭畢敬的跪着,低頭說道:“小姐還轉告奴婢,說是要感謝大人。”
聽到她的話,蕭安然瞥了一眼跪在那兒的似水,淡淡的問道:“近日她在府中可還好?”
聞言,似水愣了愣,隨後回答,“小姐一切安好,並沒有異常的舉動。”
“那就好……”蕭安然微微點頭,“你先回去吧!”
“是……”得到他的允許,似水才緩緩起身,她偷偷瞄了一眼太師椅上專注的處理公務的蕭安然。
隨後,她又趕緊低着了頭,轉身默默的離開。
這日,顧傾淺進宮去向皇太后請安,一早便命流珠她們準備了豐厚的禮品,便一同攜帶,乘坐馬車去了皇宮。
“小姐,皇宮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晚妝的聲音,顧傾淺這才撩起車簾,從裏面鑽了出來。
不巧的是,攝政王府的馬車也同一時間到達了宮門口,與顧傾淺的馬車並列在同一條線上。
顧傾淺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馬車旁,便見君九澈從旁邊的馬車上下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兩兩無言,甚至氣氛有些尷尬。
顧傾淺正在猶豫着自己該不該給他打招呼,他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徑直從她的面前經過,邁步朝宮門內走去。
“王爺……”門口的守衛見狀,畢恭畢敬的站在兩邊,異口同聲的喚道。
他一言不發,冷着一張臉走了進去。
他身後的段飛不由回頭看了顧傾淺她們一眼,隨後轉過頭去,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看着曾經彼此相愛的人,如今卻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顧傾淺心口微微一疼,充滿了無奈。
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所有的痛苦,她都會一一承受。
“走吧!”良久,她才悠悠開口。
晚妝與流珠看了看她的臉色,兩人對視一眼,終是沒有說什麼,一臉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
去坤寧宮的路上,顧傾淺遇到了在皇宮內四處走動的司徒嫣。
看到顧傾淺的,司徒嫣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連忙小跑了過來。
顧傾淺連忙福了福身,“公……”
司徒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傾城姐姐,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父皇的義女,咱們可以姐妹相稱。”
聞言,顧傾淺淡淡一笑,可能是在皇宮裏見人就行禮,她已經習慣了。
如今被封爲公主,她就不必向很多人行禮問安了,一時還沒有適應這個身份。
“傾城姐姐是進宮來給皇祖母行禮問安的吧?”
顧傾淺微微點頭,“不錯……”
“正好本公主閒來無事,就隨你一同前往吧!拜見一下皇祖母。”
“好……”顧傾淺笑着點頭,姐妹二人便並肩朝坤寧宮的方向走去。
坤寧宮內,蘇映柔正陪着皇太后說說話,逗得她笑得合不攏嘴。
“攝政王到……”
這時,殿外傳來太監尖銳的通傳聲。
皇太后不由笑道:“你看看,人這不就來了嗎?”
蘇映柔故作嬌羞的笑了,不由朝殿外看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中,君九澈一襲墨色繡着四爪蟒的長袍,踩着一雙黑色長靴,緩緩走了進來。
他向皇太后拱了拱手,聲音不冷不熱,“給母后請安……”
皇太后慈眉善目道:“澈兒來了,快坐吧!”
君九澈淡淡的應道:“謝母后……”便徑直朝一旁的客椅走去,掀起衣袍,便穩穩的坐了下去,動作一氣呵成。
緊接着,便有宮女上前來沏茶倒水。
君九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不由開門見山起來,“不知母后召兒臣前來所爲何事?”
聽聞,皇太后不由看了身旁的蘇映柔一眼,笑道:“不急不急,澈兒先坐一會兒喝口茶吧!”
聞言,君九澈皺了皺眉,終是沒有說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不出一會兒,殿外再次傳來通報聲。
“寧馨公主、傾城公主到……”
皇太后聽了後,笑了笑,指着門口,道:“她們來了……”
話音一落,顧傾淺與司徒嫣便走了進來,兩人一起福了福身,異口同聲的行禮問安,“給皇祖母(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面上慈祥一笑,“免禮,賜座。”
“謝皇祖母(皇太后)……”緊接着,顧傾淺便與司徒嫣分別找位置入座。
當看到蘇映柔與君九澈也在,顧傾淺微微一愣,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映柔姐姐,九皇叔,你們怎麼也在?”司徒嫣與顧傾淺坐在一起,發現蘇映柔與君九澈坐在她們的對面,面露驚訝之色。
皇太后連忙說道:“是哀家讓他們來的。”
聽到這話,顧傾淺便感覺到了什麼,這場意外的邂逅,原來都是太后安排的,她爲何要將他們召集在一起?
“皇祖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啊?”司徒嫣也感覺到了這事不簡單,不由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