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驍偷偷看了顧傾淺一眼,又看了看鼻孔朝天的杜若萱,雖然他很想承認顧傾淺要比她長得美,可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
他笑呵呵道:“若萱,你最美,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
見司徒驍爲了一個庶出的小姐,完全失去了自我,司徒鈺不由翻了翻白眼,在心中暗罵一句,“果然是個廢物!”
司徒驍除了整天圍着杜若萱轉,什麼事都不會做。
聽到司徒驍的話,杜若萱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這還差不多。”
顧傾淺從杜若萱剛纔疑惑的眼神,已經看出,她恐怕已經認出自己來了,還會想確認那日在大街上害她丟臉的人是不是她。
顧傾淺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無形之中,她又給自己樹立了一個麻煩。
司徒鈺看了看顧傾淺,勾起一抹邪笑,這蘇映柔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竟然將她也請來了,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蘇映柔挨個兒到每一桌去敬酒,很快就輪到了顧傾淺他們這一桌。
大家都端着酒杯站起來了,顧傾淺卻端着一杯茶站起身來。
陳瑤見她杯中的茶水,不由陰陽怪氣道:“傾城公主,今日是蘇小姐的生辰,人家親自敬咱們一杯,你就不要如此掃興了吧?”
不等顧傾淺說話,司徒嫣連忙說道:“傾淺姐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怎麼了?”
“呵,咱們樓蘭女子,有哪個不會飲酒的?就她顧傾淺生來嬌氣。”
“你……”司徒嫣一臉氣憤的瞪着她,“人家映柔姐姐都沒說什麼,還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顧傾淺一把抓住司徒嫣的手,衝她搖了搖頭,她淡淡一笑,看向蘇映柔,道:“蘇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傾淺素來一杯就醉,還請蘇小姐見諒,不如我以茶代酒吧!”
不等蘇映柔說話,陳瑤便走了過來,接過蘇映柔手中的酒杯,隨後又端到顧傾淺面前,道:“那可不行,這杯酒,你必須喝下去,不然就是看不起咱們蘇大小姐。”
司徒鈺忍不住說道:“不就是一杯酒嗎?傾城公主,難道這個面子都不給?本皇子記得,上次宴會上,你可是飲了酒的,不也沒事嗎?”
就因爲上回推脫不掉,等她離開宴會倒頭就醉了。
“傾城公主,我誠心邀請你到府上做客,連杯酒都不肯賞臉嗎?”
聽到他們故意爲難顧傾淺的話,旁邊桌的君九澈緊緊握着酒杯,眸子中散發着怒意。
換作以前,他早就衝上去護她了,可今日他並沒有這麼做。
“既然傾城公主都說了不會飲酒,那不如本尊代勞,敬蘇大小姐一杯,如何?”蕭安然淡淡一笑,開口替顧傾淺結尾。
陳瑤聽了後,不滿道:“喝酒這種事怎麼能找人代勞呢!我看傾城公主就是仗着自己不一般了,故意不肯喝的吧?”
“婉寧縣主,請你放尊重點。”司徒嫣不由爲顧傾淺打抱不平道。
顧傾淺淡然一笑,“我看該難堪的是婉寧縣主你吧?看來上次的事,你對我懷恨在心,今日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了,是嗎?”
“你……”陳瑤氣急敗壞的將那杯酒潑在了顧傾淺的身上,“你少得意,總有一天,本縣主會贏你的。”
見此情形,宴席上好多人都站起身來看着這邊的情形。
“陳瑤,你幹什麼?”見顧傾淺胸前的衣襟溼了一大片,司徒嫣一臉氣憤的瞪着陳瑤。
陳瑤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故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剛纔不過是一時失手。”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司徒嫣氣憤不已,便要上前找她理論。
顧傾淺見這麼多人看着,不由拉着司徒嫣的手,衝她搖了搖頭。
現在人多,顧傾淺並不想將事情鬧大,故而纔沒有跟陳瑤一般見識。
蕭安然連忙脫下身上的外袍,作勢便要披在顧傾淺的身上。
她連忙後退一步,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道:“諸位,傾城先失陪一下。”
蘇映柔見狀,連忙衝身後的丫鬟使了使眼色,“傾城公主的衣裙都溼了,還不快帶她到廂房去換一身乾淨的衣物。”
“是……”春蘭福了福身,便衝顧傾淺道:“傾城公主,請。”
顧傾淺沉默不語,便隨着春蘭離開了宴席,流珠趕緊跟上。
見顧傾淺率先離開了宴席,陳瑤與蘇映柔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杜若萱原本抱着看好戲的模樣,當看到陳瑤與蘇映柔兩人眼神交流時,她才隱隱約約覺得,這就是她們設計好的。
春蘭將顧傾淺帶到了丞相府的後院,卻將流珠給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這是咱們府上的後院,你一個小小侍女,不得入內。”
“爲什麼?”見不能繼續跟着顧傾淺,流珠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這是我們府上的規矩,還請姑娘在前院候着吧!待傾城公主換好乾淨的衣物,奴婢自然會將公主帶回宴席。”
“不行,我是一步都不能離開我家小姐。”
“姑娘,都是奴婢,請不要爲難我們。”
聽到春蘭的話,顧傾淺不由沖流珠說道:“你就在前院等着我吧!”
“可是,小姐……”流珠皺着眉頭。
顧傾淺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流珠這才轉身離開。
隨後,春蘭將她帶到了一間廂房之中,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顧傾淺不由掃了一眼房間周圍。
房間內有乾淨,傢俱應有盡有,還有一道可以換衣裳遮擋的屏風。
“傾城公主,就是這兒了,您稍等一下,奴婢這便去準備乾淨的衣物。”
顧傾淺點了點頭,“有勞春蘭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