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眸子中的擔憂越來越重,就在他要上前踹門的時候,君九澈去領先了一步,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只見屋子裏的那張牀榻上,有一男女衣衫不整,那男的正是中途離開宴席喝醉了的文浩,而那女的穿着一身肚兜,背對着他們。
望着牀下凌亂的衣物,甚至還有顧傾淺的衣物,君九澈臉色一變。
身後的人看着這一幕,紛紛捂住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這曖昧的畫面。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柳相言趕緊轉過身去。
見狀,榮錦瑟不由好奇的問道:“裏面發生什麼事了?”
見榮錦瑟要進去,柳相言趕緊摟着她的雙肩,背擋着門檻兒,道:“不能看。”
“到底有什麼不能看的?”榮錦瑟一臉不解。
藍依依當即紅了臉頰,殷潯也是面色尷尬,連忙用手替她遮擋。
“不能看就不能看。”
“就讓我看一眼唄!”柳相言越是不讓她看,她就越好奇。
柳相言情急之下,只好一把將榮錦瑟抱在懷裏,“別動,裏面發生的事兒,可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看的。”
聽到他的話,榮錦瑟擡眸望着面前的下巴,頓時感覺,將她擁入懷中的男子,竟讓她覺得心安。
衆人紛紛好奇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
“看攝政王的臉色,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好像看到了地上的衣物,你們說那傾城公主該不會是……”
蕭安然還算冷靜,連忙走了過去,一把將女子的身子扳正。
當看到那張面孔並不是顧傾淺時,他的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見躺在牀上的女子,不是顧傾淺,而是蘇映柔的貼身侍女,君九澈的內心竟一陣竊喜。
“虛驚一場……”藍無雙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
蘇映柔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連忙上前,一把拽着春蘭的手,“春蘭,怎麼是你?”
看到牀上的女子並不是顧傾淺時,陳瑤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怎麼這麼吵?”喝的醉醺醺的文浩不由醒了過來,醉眼朦朧的坐起身來。
當看到屋子裏出現了黑壓壓的人,門外還圍了不少人。
他們正對着他指指點點,文浩低頭看向自己,當看到自己赤着身體,身上還有女子殘留下來的抓痕,他滿臉震驚,頓時酒醒了一半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春蘭也甦醒了過來,朦朦朧朧的看着蘇映柔,“小姐……”
蘇映柔的臉色十分難看,“春蘭,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兒。”她一把甩掉她的手,一臉憤怒的轉身背對着她。
春蘭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身邊還躺着花花公子文太傅之子文浩,她頓時臉色大變,“啊……”
春蘭連忙摟着被子,緊緊蓋着自己坐在牀上縮成了一團,屋外的人指指點點的說着他們。
“太不像話了……”
“這裏可是丞相府,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
聽到門外那些人議論的聲音,蘇映柔攥緊雙手,臉色十分難看。
原本躺在這牀上的人應該是顧傾淺,被捉姦的人也應該是她,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春蘭?
如今,她丞相府的臉,還有她這個千金小姐的臉,都被丁香給丟盡了。
若這事傳出去,大家就會說她管教下人不嚴,貼身侍女與花花公子偷情。
“春蘭,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蘇映柔轉過身去,一臉氣憤道。
春蘭滿臉委屈的抹了抹眼淚,哭着說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這賤婢,竟然趁本公子喝醉,勾引本公子。”文浩指着春蘭,便將責任全部推到春蘭的身上。
他好歹是太傅之子,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喝醉後色心大發,只會將一切過錯推卸到一個侍女身上。
“我冤枉啊!小姐……”春蘭哭着搖頭。
蘇映柔臉色難看道:“趕緊把衣服穿上,待會兒才找你算賬。”
說完,她便徑直轉身走出了廂房。
見蘇映柔走了,君九澈他們也跟着離開。
頓時,大家陸陸續續的走下臺階。
蘇映柔一臉歉意的衝衆人說道:“今日之事,皆由我管教下人不濟,才造成這幅局面,映柔在此,向諸位賠禮道歉,今日這好戲恐怕是看不了了。”
聞此,有人一臉掃興道:“戲沒看成,真是掃興。”
有人調侃,“話可不能這麼說,不是還看了一副活生生的春宮圖嗎?”
此話一出,有不少男子笑了起來。
聽到這羣紈絝子弟笑聲,蘇映柔的臉色微微不悅,但還是要強顏歡笑,“事發突然,實在抱歉。”
“算了,大家還是散了吧!人家蘇大小姐還要忙着處理下人的事兒呢!”
緊接着,賓客們陸陸續續散了。
“裏面的人不是傾淺,那她人又去了何處?”藍無雙面露疑惑。
就在大家紛紛散去時,顧傾淺卻走了過來,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不解的問道:“師兄,他們怎麼都走了?”
見顧傾淺安然無恙的出現了,並且還換上了她的衣物,蘇映柔緊緊握着拳頭,眸子中浮現出一絲怒意。
“竟然讓她給逃過一劫,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顧傾淺還叫蕭安然爲師兄,難怪他們二人如此熟絡了,竟是同門師兄妹。
“淺淺,你上哪兒去了?師兄可真是擔心死了你。”蕭安然上前,一把拉着她的雙手,便一臉着急的問道。
顧傾淺一臉茫然的說道:“我換好衣物之後,便在府中四處走走,走着走着發現找不到原來的路了,這才耽誤了時辰,發生何事了?”
蕭安然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藍無雙尷尬的笑了笑,“是啊!傾淺,你人沒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