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映柔始終低着頭,咬了咬脣,不敢吱聲。
看着自己的皇兄教訓蘇映柔,他似乎沒有半點要幫她說話的意思,換做是顧傾淺,恐怕他早就不會這般無關緊要的坐着這兒了。
蘇映柔轉頭看着君九澈,見他不幫自己說一句,頓時心中既委屈又怨恨。
爲什麼?爲什麼關於她的事,太總能冷漠對待?
今日這情形,換做是顧傾淺,他恐怕豁出性命也要替她說話。
在他心中,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之人,哪怕她死了,他恐怕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兒,蘇映柔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還在期盼着什麼呢?早該知道這個結果,不是嗎?
“罷了罷了……”皇太后突然說道:“你先起來吧!”
聽聞,蘇映柔連忙磕頭謝恩,“謝太后……”隨後,緩緩站起身來。
之後,皇帝因公務繁忙,便先行離開了。
君九澈也找了個藉口離開,皇太后卻唯獨將蘇映柔留下,說是要和她說些貼己的話。
“九皇叔……”
走出坤寧宮,司徒嫣連忙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君九澈。
君九澈停下腳步,等了等司徒嫣,“嫣兒還有事嗎?”
聞此,司徒嫣連忙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其實,嫣兒有幾句話想跟九皇叔說。”
君九澈淡淡的說道:“咱們邊走邊談吧!”
司徒嫣點了點頭,二人便邁着緩慢的步伐,往前走去。
“九皇叔,你跟傾淺姐,你們……”
話還未問出口,君九澈轉頭看了司徒嫣一眼,便打斷了她的話,“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聽到這話,司徒嫣撇了撇嘴,道:“我怎麼了嘛?”
君九澈沒有說話,司徒嫣突然湊了過來,笑嘻嘻問道:“九皇叔,你跟映柔姐姐有沒有?”
話音一落,君九澈便一爆慄打在她的頭上,“你一天都在想什麼呢?”
司徒嫣一臉委屈道:“我這也是關心你們嘛!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傾淺姐。”
君九澈目光看向前方,一臉冷峻道:“本王心裏只有顧傾淺,自然不會去碰別的女人。”
聽到這話,司徒嫣不由衝他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九皇叔還是一個癡情種。”
隨後,她一臉嘆息,“只可惜了,映柔姐姐對你一片癡心。”
聽到司徒嫣的話,君九澈淡淡的說道:“嫣兒,日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
聞言,司徒嫣一臉不解,“爲什麼?”
君九澈別過臉去,一臉冷漠道:“她並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你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聞此,司徒嫣面露疑惑,九皇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後,她反應過來,不由大喫一驚,“九皇叔,難道你也相信映柔姐姐派人去刺殺傾淺姐嗎?”
君九澈沒有說話,司徒嫣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雖然我也曾懷疑過,可映柔姐姐那麼溫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
聽到這話,司徒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話音一落,君九澈便邁步離去,留下司徒嫣一臉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我涉世未深?九皇叔這是在嘲笑我沒見過世面嗎?”
隨後,她擡頭衝君九澈的背影吼道:“我纔不願相信映柔姐姐是那樣的人呢!除非是我親眼所見。”
坤寧宮
“映柔,你可記得哀家曾跟你說過什麼?”
聽到太后突然提到這個,蘇映柔一臉木納的搖了搖頭,“映柔愚鈍,不知太后娘娘言中之意。”
皇太后繼續說道:“哀家曾告訴過你,強扭的瓜不甜,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說到這兒,皇太后不由看向蘇映柔。
蘇映柔總覺得皇太后話中有話,不由面面相覷,心裏沒來由一陣慌亂,常在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映柔記得……”
聽到這話,皇太后笑了笑,“你既然記得,就應該明白哀家說的是什麼,映柔,你可是哀家看着長大的。”
聞此,蘇映柔攥緊着雙手,心下暗自猜測,“太后這話中有意,莫不是在提醒自己?”
想到這兒,蘇映柔連忙低頭應道:“映柔謹記太后的教誨。”
爲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勸自己善良,可有想過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努力在爭取自己喜歡的人。
明明是她先認識王爺,而那個顧傾淺與他相識不到一年,而他卻愛上了她。
蘇映柔不甘心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喜歡上別的女人,她不明白自己哪裏比那個顧傾淺差了?
如今,她都已經嫁給了他,成爲了他的側妃,而他對自己還是不聞不問,始終冷漠對待,這叫她如何不恨?
顧家大門前,蕭安然一下了馬車,便徑直朝府內走去,夜暝跟隨在後。
府中的管家見蕭安然來了,正打招呼,“國師大人……”
蕭安然沒有理會顧管家,徑直朝顧傾淺的暖煙閣走去,彷彿一陣風,轉眼便從他們身邊走過。
見蕭安然如此火急火燎的趕來,想必也是爲了他們家小姐,想到此處,他們便沒有阻攔,誰都知道,國師大人與他們小姐是同門師兄妹。
暖煙閣
“小姐,你都病了,就不要再看醫書了,還是好生修養吧!”
似水走進房間,見顧傾淺坐在牀榻上,手中還不忘拿着醫書。
於是,她走了過去,奪過了顧傾淺手中的醫書。
顧傾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小姐我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只不過是感染了風寒罷了,服了藥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聞此,似水將醫書擱置在桌子上,轉頭看向牀榻上的顧傾淺,道:“不行,老爺和夫人吩咐了,小姐病了,讓似水好好照顧你。”
聽到這話,顧傾淺只好躺回牀榻上,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