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墨煜軒沉默良久,纔開口,“表哥,我答應你便是了。”
聞此,蕭安然微微一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纔是我的好兄弟嘛!放心吧!我會記得你爲我做的一切。”
墨煜軒勉強一笑,“只要是表哥想做的事兒,我都願意去幫你。”
聽到墨煜軒的話,蕭安然不由嘆了口氣,“煜軒,你要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母妃的仇,還有……”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墨煜軒給打斷了,“我知道,表哥,你從出世起就沒見過自己的母妃,被偷偷抱出宮跟着惠珠姑姑顛沛流離,還被陳貴妃的人追殺,多虧了葉前輩相救,你才僥倖活着,並且一直刻苦學藝,爲的就是重回皇宮,找他們報仇雪恨。”
這些,他都已經聽他提起過了。
他知道,他受了很多的苦,爲了坐上國師的位置,手上恐怕沾染了鮮血。
他同情他的遭遇,也心疼他,畢竟他們身上都留着北冥皇室的血統,血濃於水,他自然是要幫他的。
蕭安然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既然你知道就應該明白我的身不由己。”
是啊!身爲皇室中人,都會身不由己。
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婚姻和自己所愛的人,纔會來到這兒。
而蕭安然,爲了報仇,也做着身不由己的事兒。
紫寧宮
“公主,你在幹嘛呢?”丁香一進寢宮,便見司徒嫣坐在美人榻上,手中拿着一張手帕,還有針線。
司徒嫣見丁香進來了,連忙將手裏的東西藏在了身後,矢口否認,“沒什麼……”
丁香微微一笑,“公主,你就別藏了,奴婢都已經看到了。”
聞此,司徒嫣只好從背後拿了出來,“算了,給你看吧!”
丁香看着她手帕上繡的圖案,一臉驚訝道:“公主,你以前可從來都不幹針線活的,怎麼突然?”
司徒嫣連忙說道:“本公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所以就用這個打發時間了。”
看着司徒嫣手帕上繡的圖案,丁香噗嗤一笑,“公主,你這繡的什麼呢?”
“鴛鴦手帕呀!我看你們宮女平日裏不都是繡這種手帕嗎?所以就讓咱們宮裏做針線活兒的小梅教我了。”
聞言,丁香忍不住笑道:“公主,你這哪裏是繡的鴛鴦,分明是隻鴨子好嗎?”
聽到這話,司徒嫣低頭看了看手中繡出來的圖案,不由自言自語道:“有那麼醜嗎?”
隨後,她擡起頭來,見丁香笑的更歡了,司徒嫣頓時紅了臉,“好你個丁香,竟敢嘲笑本公主的手藝。”
說罷,司徒嫣便要起身去打她。
見狀,丁香立馬投降,“好了,公主,奴婢不敢了。”
司徒嫣這才坐回美人榻上,紅着臉道:“本公主這是第一次做女紅嘛!日後定會有長進的。”
丁香笑了笑,“小梅難道就沒告訴公主這鴛鴦手帕一般都是繡來送給情郎的。”
聽到這話,司徒嫣的臉更加紅了,“誰……誰說一定要繡給情郎?本公主留着自己用,不行嗎?”
司徒嫣不解,“你幹嘛突然嘆氣呀?”
“公主,你知道嗎?和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這個月初九。”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嫣的手微微一顫,手中的針剛好被扎進了她的手指。
“嘶……”司徒嫣喫痛一聲,連忙擡起手來,便見自己的手正往外冒着血珠。
“呀,公主,你受傷了。”
見此情形,丁香立馬驚呼出聲,就在她要上前查看她的傷勢時,殿外突然傳來,“北冥世子到……”
緊接着,墨煜軒便走了進來。
“寧馨……”
“世子……”見墨煜軒來了,丁香立馬退到一旁,不由福了福身。
“免禮……”墨煜軒看也沒看丁香一眼,便伸手示意她免禮。
當看到司徒嫣一臉木納的坐在美人榻上,左手的食指上還冒着血,他快步走了過去,不由拉着她的手,一臉關心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看到墨煜軒近在咫尺的俊臉司徒嫣纔回過神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抓着自己不放。
“我沒事……”
墨煜軒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蹲下身來,湊近她的手,輕輕的吹了吹,“疼不疼?”
她從未見過墨煜軒如此溫柔的對待自己,一時之間司徒嫣愣住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說罷,他便從懷裏拿出一張手帕,包住了她受傷的手。
丁香在一旁看的真切,忍不住說道:“世子,我家公主這是被針扎的。”
聽到丁香的話,墨煜軒的視線才落在了司徒嫣手中的手帕上,“這是你繡的?”
聽到這話,司徒嫣連忙將自己的繡品放在一旁,道:“我,我就是繡的玩的。”
聞此,墨煜軒微微一笑,不由伸手將她的繡品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故意說道:“你這繡的是什麼呀?怎麼跟你一樣醜?”
司徒嫣原本還對他心存好感,覺得他今日格外的俊,關心起人來的樣子還不錯。
可聽到這句話時,她的臉頓時便垮了下來,氣急敗壞的瞪着他,“墨煜軒,你說什麼呢?誰醜了?”
“你不醜,你在我心裏,一點都不醜,跟你開玩笑呢!”墨煜軒握着她的手,嬉皮笑臉道。
一旁的丁香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世子,這是我們公主頭一回幹針線活兒,據說她想繡着鴛鴦手帕送給世子呢!”
聽到這話,司徒嫣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丁香,你胡說八道什麼?”
丁香見勢不對,趕緊撤離,連忙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喂,你這死丫頭,給本公主回來。”
丁香不顧司徒嫣的呼喊,離開了寢宮,頓時殿內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司徒嫣面色尷尬道:“你……你別聽丁香胡說八道,我……我纔沒有……”
話還未說完,墨煜軒便打斷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