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君九澈的話,顧傾淺深吸一口氣,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聞言,君九澈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淺淺,那晚本王被人下了藥,我與蘇映柔真的……”
顧傾淺再次打斷了,她不由捂住自己的耳朵,淚水滑落,“夠了,你不必再說了,我不想聽。”
“淺淺……”見她如此,君九澈緊緊皺着眉頭。
顧傾淺一臉傷心的從君九澈身邊走過,他想要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而她卻倒退一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只見她手中握着三根銀針,正對着他,怒道:“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音一落,她便轉身朝自己的暖煙閣跑去。
看着她倉皇而逃的身影,君九澈的心中一痛,一臉着急的喊着她的名字,“淺淺……”
而她頭也不回的跑了,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餘地。
國師府
蕭安然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身上,他雙手交叉放在腹前,靜靜的躺在太師椅上。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言不發,腦海中不斷迴響着今日的情形。
“蕭國師,本王與淺淺兩情相悅,早在明月山莊時,我們一時情不自禁,便有了夫妻之實,在本王心中,她早已是本王的妻子,你難道還要娶她不成?”
“師兄,淺淺已非完璧,自認配不上你,你還是把這些聘禮,都拿回去吧!”
“啊……”他一臉憤怒的站起身來,將桌案上的書全部掀翻在地。
聽到書房內的聲音,守在外面的夜暝連忙走了進去,“主上,怎麼了?”
蕭安然滿臉漲的通紅,不由怒吼道:“出去……”
見蕭安然怒火中燒,夜暝只好低頭應道:“是,屬下告退。”
緊接着,便轉身走出了書房。
蕭安然望着滿地的書籍和筆墨,不由握緊拳頭,青筋暴起,此刻他的眼眶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他心中暗暗發誓,“君九澈,本尊是不會放棄的,哪怕是不擇手段,本尊也要將她牢牢綁在身邊。”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便得到她的人吧!
望月樓
“來,陪本王喝一杯。”
君九澈端起面前的酒壺,便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對面的藍無雙。
藍無雙伸手接過,忍不住說道:“澈,你大病初癒,恐怕不易飲酒。”
“無妨……”君九澈端起酒杯,便仰頭一飲而盡。
見他如此飲酒,又愁眉不展,藍無雙忍不住問道:“你們還沒解釋清楚嗎?”
君九澈放下酒杯,緊緊皺着眉頭,不由嘆了口氣,道:“她不肯聽本王解釋,無論本王說什麼,她都不聽。”
聞言,藍無雙微微一笑,“看來你傷她至深,她纔不願聽你解釋。”
“如今那蕭安然趁機試圖想要迎娶淺淺,若不是本王出現,恐怕淺淺就要答應嫁給他了。”
聽到君九澈的話,藍無雙一臉詫異,“什麼?蕭安然向傾,提親?”
藍無雙喃喃自語,“沒想到蕭安然也喜歡傾淺。”
“也喜歡?無雙,你這話是何意?莫非你……”
君九澈的話還未說完,藍無雙連忙說道:“沒有的事兒,澈,你我是最好的兄弟,你別多想。”
聞此,君九澈頓了頓,隨後嘆了口氣,“罷了,喝酒吧!”
話音一落,君九澈便再次端起酒壺,爲自己滿上。
見他只顧着喝悶酒,藍無雙忍不住說道:“你在這裏光顧着喝酒也於事無補啊!還是想想如何向傾淺解釋清楚吧!”
君九澈自嘲的笑了笑,盯着手中的酒杯,道:“她現在不肯見本王,本王還有什麼辦法?”
聞此,藍無雙沉默了一陣子,“傾淺現在定是還在氣頭上,等過一陣子,氣消了,說不定就肯見你了。”
二皇子府
“攝政王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司徒鈺轉過身來,瞥向跪在地上的暗衛。
“回殿下,據說蘇側妃被禁足在西苑。”
聽到這話,司徒鈺忍不住說道:“難怪近日都不見那蘇映柔來找本皇子,竟是沒禁足了。”
想必事情已經敗露,君九澈纔會將蘇映柔禁足在西苑。
“屬下還聽聞,蕭國師到顧家去下了聘禮。”
“哦?”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鈺一臉驚訝,回想起蕭安然之前幫着顧傾淺說話,他們又是同門師兄妹,便也猜到了一二。
“沒想到一向獨來獨往,清心寡慾的蕭安然,竟也會對一個女子動情。”
說到這兒,司徒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顧傾淺還真是紅顏禍水,竟讓堂堂攝政王與一國國師爲之傾心。”
司徒鈺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這個蕭安然,本尊有意拉攏他,他倒好,不識擡舉。不過,現在本尊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這男人一旦動情,再強也有弱點,而他們的弱點,就是這個顧傾淺。”
說完,司徒鈺便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那殿下的意思是?”
“你們想辦法,將這個顧傾淺抓起來,帶到本皇子的面前,她對本皇子可是大有用處。”
“是……”
司徒鈺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吩咐道:“對了,明日就是和親之日,本皇子不想讓那北冥世子活着出了樓蘭國。”
“殿下,若殺了北冥世子,恐怕會引起兩國騷亂,咱們要如何向陛下交代?北冥國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司徒鈺冷笑,“本王要的,便是越亂越好,到時候把刺殺北冥世子,破壞兩國和睦的罪名安到攝政王頭上便是。”
這一箭雙鵰的計謀,可是他預謀許久的,就等着和親之日,好讓攝政王永無翻身之地。
一旦除掉君九澈這個心頭大患,皇位對他來說,就指日可待。
他兄弟三人之中,也只有他纔有資格坐上那皇位,能與之抗衡的,恐怕也只有攝政王了,他才一直視他爲心頭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