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良久,蕭安然才鬆開緊握的拳頭,無力的說道。
“是……”夜暝低聲應道,不由擡頭看向蕭安然。
他因爲一個女人,已經失去了他原本的理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喜怒無常。
爲了一個女人,屢次破壞原本的計劃,甚至爲了她,不惜讓自己受傷,陷入危險之中。
此刻,他的眼裏哪裏還有仇恨,只有爲女人爭風喫醋的表現。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現在的蕭安然,已經變得不像以前沉着冷靜的主上了。
這一切,皆因一個女人的出現。
一想到這個女人,夜暝的心中便充滿了不快。
墨煜軒將整個客棧全部包了下來,還讓修傑與洛寧輪番把守在客棧外,就怕出一點亂子。
“你們今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有異樣就通知本世子。”
“是……”
墨煜軒走進客棧,司徒嫣便忍不住問道:“煜軒,爲什麼我這心裏頭有些不踏實?”
她總覺得和親這一路,會有事情發生,剛纔聽墨煜軒這麼一說,她心裏更加不詳了。
墨煜軒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沒事的,有我在呢!”
聽到這話,司徒嫣內心的擔憂才緩解了不少,漸漸浮現出一絲溫暖。
是啊!有他在她的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早點回房休息吧!明日還要繼續趕路呢!”
她點了點頭,在墨煜軒攙扶下,緩緩上了二樓客房。
昱日,清晨。
攝政王府外,顧傾淺從馬車上下來,便緊緊的攥着手中的藥瓶,擡頭望着眼前的府邸,遲遲沒有進去。
“小姐,既然來都來了,爲何不進去呢?”
一旁的晚妝,看穿了顧傾淺的心思,不由微微一笑。
聽到晚妝的話,顧傾淺這才擡步走上臺階,緩緩朝王府內走去。
門口的守衛見是顧傾淺,沒一個人攔着,她便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誰不知道,這傾城公主可是他們王爺心尖上的人?誰不想要小命了去攔她?
“傾城公主來了……”管家見顧傾淺進去,便一臉熱切的上前打招呼行禮。
顧傾淺微微點頭,“我來找王爺的。”
管家正要回答,這時,衛青朝她們走來,一臉恭敬的雙手抱拳,“見過傾城公主。”
“衛大人免禮……”
衛青站直身子,不由說道:“王爺正在書房,屬下帶公主前往吧!”
顧傾淺沉默的點了點頭。
衛青便側身而站,立在一旁,伸出一隻手來引路,“公主,請。”
顧傾淺微微點頭,便一言不發的朝前走去,衛青與晚妝跟隨在後。
去往君九澈的書房時,途徑了西苑,顧傾淺便聽到了蘇映柔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放我出去……”
“你們這些狗奴才,本妃可是皇上親自賜婚給王爺的側妃,你們竟敢這般對我。”
蘇映柔被囚禁在西苑,平日裏除了送飯菜的丫鬟進進出出,便不讓任何人探望,也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妾身……”
蘇映柔一會兒大怒,一會兒又放軟,一會兒又破口大罵。
顧傾淺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問道:“她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這……”身後的衛青微微擡頭,面色猶豫。
顧傾淺轉頭看向衛青,耐着性子聽他的回答。
衛青猶豫片刻,才應道:“回公主的話,自那晚之後,王爺便下令將蘇側妃關起來,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放她出來,算算時間,已有七日了。”
聽到衛青的話,顧傾淺轉過身去,一臉淡漠道:“走吧!”
隨後,她便繼續往前走去。
國師府
“夜大人,這是顧家細作傳來的消息。”
一個護衛將手中從信鴿腿上取下來的字條交給了面前的夜暝。
夜暝伸手接過,看也未曾看一眼,便衝那護衛道:“以後顧家傳來的消息,不必傳遞給主上,全部先傳遞給我,回頭我再稟報給主上,明白嗎?”
那護衛點了點頭,應道:“是……”隨後便轉身離去。
夜暝打開手中的字條,看了眼字條上的內容,大概的意思是說顧傾淺一早便去了攝政王府。
看着這無聊的消息,夜暝不由將字條捏成一團,嘴角勾了一抹嘲諷。
“淺淺……”
聽到腳步聲,君九澈便擡起頭來,見是顧傾淺走進了書房,他不由喜出望外。
“我……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說罷,她便將藏在衣袖中的藥瓶拿了出來。
君九澈起身,走到她的跟前,她將藥瓶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藥是我新研製的,每日三粒,快快服下吧!”
聽聞,君九澈不由拉着她的手,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還是淺淺關心本王。”
說罷,君九澈便擡眸衝外喊道:“來人,沏茶。”
聽到這話,顧傾淺連忙說道:“不用了,我該回去了。”
聞此,君九澈忍不住說道:“怎麼剛來就要走?”
“我還有事,就不作停留了。”
君九澈透着一絲不滿,“什麼事比陪陪本王還重要?”
顧傾淺擡眸看着他,不由問道:“你打算如此處置蘇映柔,難道就一直囚禁在西苑?”
君九澈冷笑,“當然不是,這個女人,心腸如何狠毒,還妄想得到本王的恩寵,簡直癡心妄想。”
說到這兒,他不由看向顧傾淺的反應,柔聲說道:“淺淺,這件事,本王會處理的,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顧傾淺沉默的點了點頭,蘇映柔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他將她放了,她斷然會去找她尋仇。
若他要處置她,她也斷然不會動手。
一早,墨煜軒便醒了,吩咐屬下打點一切。
司徒嫣在丁香的攙扶下,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煜軒……”
聽到司徒嫣的聲音,墨煜軒轉過身去,微微一笑,“嫣兒,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