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淺一把掀開他的手,別過臉去,冷聲道:“不可能……”
蕭安然也不惱,雙手附在身後,話裏有話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因爲只有我,才能救他。”
“你什麼意思?”聽到這話,顧傾淺轉過身來,面露疑惑之色。
蕭安然不予正面回答,只說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皇宮,御書房。
“陛下……”
李福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般,也忘了什麼規矩和禮儀,直奔司徒明朗身前。
司徒明朗放下手中的奏摺,擡眸漫不經心的看着他,臉色微微不悅道:“李福,你現在是越發沒規矩了。”
見皇帝動怒,李福連忙低下了頭,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奴才死白打擾到陛下,是奴才該死,事出有因,還請陛下恕罪。”
聞言,司徒明朗不悅的開口,“那你倒是說說,何事如此驚慌?”
“和親的隊伍遇刺了。”
此話一出,司徒明朗滿臉震驚,立馬從龍椅上站起身來,“什麼?遇刺?”
李福一臉慌張道:“剛傳來的消息,說是和親的隊伍途徑徐州柳門關後,途中遇黑衣人襲擊,和親的人馬無一人生還。”
司徒明朗聽到這個消息後,深受打擊,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女兒,“什麼叫無一人生還?朕的嫣兒呢?”
李福低下了頭,欲言又止,“公主她……”
司徒明朗的聲音變得顫抖,不由怒吼道:“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公主與世子都未曾倖免。”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明朗從一開始的震驚,變得擔心,到最後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癱軟在龍椅上。
“朕的嫣兒……”
看到皇帝受此打擊,李福忍不住勸道:“陛下節哀!”
司徒明朗握緊拳頭,不相信道:“這不可能,朕的嫣兒一定還活着,你這個狗奴才,竟敢假傳消息來糊弄朕。”
聽到這話,李福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陛下,奴才冤枉,奴才說的句句屬實,並沒有欺瞞陛下。”
“去,將國師給朕找來。”司徒明朗不願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大吼道。
李福嚇得連滾帶爬,“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攝政王府,錦墨居。
君九澈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段飛,遲疑的開口,“你是說,蕭安然昨日進宮去向皇兄請求賜婚了?”
段飛點了點頭,“正是,整個宮裏都傳遍了,國師大人想迎娶傾城公主爲妻。”
聞此,君九澈半眯着眼,不由握緊拳頭,道:“這個蕭安然,竟然還不死心,打起賜婚的主意來了。”
說到這兒,君九澈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那陛下的意思呢?”
段飛繼續說道:“陛下似乎並未答應,不然這賜婚聖旨早該下到顧家了。”
聞此,君九澈又問,“那這件事,淺淺知道嗎?”
君九澈點了點頭,“不管怎樣,淺淺只能嫁給本王,他蕭安然想都別想。”
說到這兒,君九澈便吩咐段飛,“去,備馬,本王要去一趟顧府。”
“是,王爺。”
“參見皇上……”蕭安然來到御書房,對着龍案前的司徒明朗拱了拱手,屈身行禮。
司徒明朗連忙擡手示意,“蕭愛卿免禮……”
蕭安然見司徒明朗愁眉不展,面色慌張,不由明知故問起來,“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所爲何事?”
“朕可聽說了和親隊伍在徐州遇刺一事?”
蕭安然點了點頭,“臣也是剛剛得知消息,還請陛下節哀!”
聽到蕭安然說“節哀”二字,司徒明朗一直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被瓦解,“連你都讓朕節哀,難道朕的嫣兒真的……”
司徒明朗無法想象下去,渾身都在顫抖,險些昏厥。
“陛下……”
司徒明朗癱軟在龍椅上,後背一陣發冷,眼中蓄起了淚水,“這不是真的……”
他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女兒,如今聽到司徒嫣的死訊,不由備受打擊。
“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蕭安然再次拱了拱手。
“誰幹的?究竟是誰要刺殺朕的女兒?”傷心之餘,司徒明朗還不忘找出殺害他女兒的兇手,不由擦了擦淚水,面色鐵青的說道。
蕭安然擡頭,緩緩說道:“兇手還尚未可知,整個和親隊伍無一人倖免,如今當地官府已經展開了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找出刺殺世子與公主的兇手。”
司徒明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情緒激動道:“給朕查,狠狠的查,一旦讓朕知道是誰,定叫他滿門抄斬。”
顧府
“你回來了,上哪兒去了?”
見顧傾淺從馬車上下來,君九澈便快步上前,詢問起她的去處。
顧傾淺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君九澈不由拉着她的手,“你還說呢!本王專程過來見你,卻得知你不在府上,本王只好在這門口等你了。”
聽到君九澈的話,顧傾淺陷入了沉默,腦海裏不由回想起蕭安然給她說的那句話。
“會有這麼一天的,因爲只有我,才能救他。”
“你很快就知道了。”
爲何她心裏有股不詳的預感呢?蕭安然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怎麼了?”
見顧傾淺心神不寧,一言不發,君九澈覺察到她的異樣,不由更加握緊她的雙手,一臉關切的問道。
顧傾淺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我沒事……”
“你還未曾告訴本王,你上哪兒去了?”
面對君九澈的追問,顧傾淺輕描淡寫道:“我就出去走走罷了。”
聞此,君九澈也不再多問,不由岔開話題,“你知道蕭安然向皇兄請求賜婚的事兒了?”
他既然有此一問,想必他也是知曉了,纔會來此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