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流珠連忙說道:“小姐,這麼晚了,你可不要衝動啊!”
似水附和道:“是啊!小姐,就算你進宮了,皇上也不一定會見你,皇上正在氣頭上呢!又怎會聽你爲王爺求情呢!”
顧傾淺目光堅定道:“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二皇子僞造了證據,就是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這個時候,若不能爲他翻案,他必死無疑啊!”
說完,顧傾淺不由看向她們三人,“你們不必勸我了,我去意已決,如今是生是死,我都要盡最大的努力救他。”
要她眼睜睜看着君九澈被送上斷頭臺,她做不到。
流珠咬了咬牙,道:“既然小姐執意要去,不如讓奴婢隨你一起去吧!”
顧傾淺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晚妝與似水,“你們留在府中,記住,別告訴爹孃,我進宮了。”
“這個時候,你還打算瞞着我們嗎?”
這時,顧長風夫婦走了進來。
“爹、娘……”顧傾淺擡眸看向他們,連忙走了過去。
“淺淺,爲娘不允許你去冒險。”
聽到這話,顧傾淺忍不住說道:“娘,現在能夠救他的,只有我了,如果讓女兒眼睜睜看着他死,女兒做不到。”
顧長風直呼,“你糊塗啊!這是他們皇室的鬥爭,你一個女子參合進去幹什麼?你鬥得過二皇子嗎?”
沈妙雲附和,“你爹說的沒錯,你好容易撿條命回來,這次說什麼,我跟你爹都不准你去。”
聞此,顧傾淺眼中泛着淚光,她咬了咬脣,紅着眼睛便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顧傾淺從小到大第一次求他們,這讓顧長風夫婦很是意外,無比震驚的看着她。
“你……你爲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一滴淚從她的眼眶滑落,她擡頭望着他們夫婦,“爹,娘,就當女兒求你們了,讓我去吧!難道你們忘了,當初女兒被二皇子陷害,是他救了女兒,如今他有難,女兒又豈會坐視不管?”
聞此,顧長風嘆了口氣,“這都是孽緣呀!你娘不讓你去,就是怕應了十五年前的預言。”
顧傾淺勉強笑了笑,“若這個預言避無可避,那還不如坦然面對,女兒心意已決,還望爹孃成全。”
說罷,她便衝着他們夫婦,深深的磕了一個響頭。
沈妙雲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的傻女兒,你要去,就去吧!爲娘不攔着你便是了,但爲娘有個要求你必須平平安安的給我回來。”
“謝謝娘……”顧傾淺擦了擦眼角的淚,連忙站起身來,便直奔府外。
流珠看了看顧長風夫婦,不由衝他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照顧好小姐,便也跟着離開了。
“煜軒,他是誰啊?”
扮成普通百姓的司徒嫣不由拉了拉身旁墨煜軒的衣角,不由看向在前面帶路的陌生男子,忍不住問道。
“別怕,他是國師的親信。”
聞言,司徒嫣不由想起之前他與修傑的對話,說什麼果然不出國師所料,那個時候他就疑惑過他與蕭安然的關係。
“世子,公主,請……”
夜暝站在門口,衝他們做出請的姿勢。
墨煜軒拉着司徒嫣的手,便走進了後院的大門。
“我家主上說了,世子與公主舟車勞頓,就先在府上安心的住下。”
說罷,夜暝便將他們二人帶到了廂房。
待夜暝離去,司徒嫣才忍不住問出口,“煜軒,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那個蕭安然到底是何關係?我可記得,你們二人可沒有熟悉到他幫你的地步。”
墨煜軒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她。
“趕了這麼久的路,想必你也累了,還是先歇着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說完,墨煜軒便推開面前的房門,笑看着司徒嫣。
“我就在你隔壁房間,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說完,他便轉身去了隔壁廂房。
司徒嫣知道,墨煜軒有意隱瞞着她,如果她再追問下去,他也不肯告訴自己。
想到此處,司徒嫣便一臉木納的走進了房間,這幾日連續趕路,她的確有些累了。
她金枝玉葉,從小便沒有喫過苦,這一路馬車顛簸,她吐了好幾次,中途也要歇了好幾次,若不是因爲她,恐怕他們早就趕回來了。
現在司徒嫣什麼也不願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覺,臉上露出了疲憊之色。
夜暝來到書房,正欲向蕭安然覆命,“主上,世子和公主已經……”
話還未說完,就被蕭安然給打斷了,“本尊知道了,你好生照顧他們,本尊要進宮一趟。”
聽到這話,夜暝面露疑惑,“進宮?主上,這麼晚了,可是宮裏發生何事了?”
蕭安然淡淡道:“這事不必你費心……”
說完,他便擡步離去。
皇宮,御書房。
司徒鈺站在大殿之中,低着頭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兒,也不說話。
只見司徒明朗手中拿着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大概寫着:“王爺吩咐下官的事兒,下官已經辦妥。”
看完這封信後,司徒明朗勃然大怒,“哼,這個君九澈,還抵死不認,如今鐵證如山,他還有何話可說?”
司徒鈺聽了後,不由添油加醋,“父皇,這封密信可是兒臣查封攝政王府時從皇叔的書房搜到的呢!想必皇叔早有預謀,勾結內臣,意圖謀反呢!”
聽到司徒鈺這般煽風點火,司徒明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傳朕旨意,攝政王君九澈勾結內臣,殺害公主與北冥國世子,破壞兩國聯姻,意圖謀反,證據確鑿,着三日後問斬,欽此!”
司徒鈺暗自得意,不由俯身低頭道:“父皇英明……”
“等等……”
這時,顧傾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到顧傾淺的身影,司徒明朗臉色不悅道:“你怎麼又來了?”
顧傾淺福了福身。“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