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道有人要造反?”
“二哥不是已經被父皇打入了大牢嗎?”
司徒瑾看向他們,“你們別忘了,二皇子背後還有整個陳家,陳貴妃絕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喪命。”
聽到這話,司徒驍連忙說道:“那還等什麼?皇兄,趕緊加派人手啊!”
杜若妍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殿下,咱們趕緊走吧!”
司徒瑾點了點頭,他們便快步離開了皇帝寢宮。
顧傾淺望着他們快速離開的身影,又轉頭看了眼皇宮的寢宮,不由在心裏暗道:“看來,今晚的皇城,勢必會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皇上,刑部尚書求見!”
聽到這話,司徒明朗連忙說道:“快,讓他進來。”
“是……”
不出一會兒,刑部尚書便走了進來,他連忙跪在牀榻前,一臉慌張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可是刑部那邊出事了?”不等司徒明朗詢問,君九澈便快速問道。
刑部尚書點頭,“剛纔,陳貴妃帶着陳家軍來到刑部,強行將二皇子給救走了,看守牢門的將士通通都被他們給殺了。臣發現人犯不見了,便立馬前來稟告皇上。”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明朗氣的臉都紅了,痛罵道:“這個賤人……”
罵完之後,他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皇兄……”君九澈見他的臉色透着異常,由紅變青紫,他不由慌了,連忙衝外喊道:“來人,快來人……”
“咳咳……”司徒明朗捂着胸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聽到裏面傳來君九澈焦急萬分的聲音,李福連忙推開殿門,顧傾淺連忙提着裙襬,連忙走了進去。
“淺淺,快……”
見皇帝的臉色一陣發紫,顧傾淺來不及細想,連忙奔到牀前,摸了摸他的脈搏。
隨後,她趕緊拿出一瓶藥,倒了兩粒出來,便喂進了司徒明朗的嘴裏。
等到皇帝吞服之後,她才輕輕的幫他拍了拍背,幫他順順氣。
見皇帝的臉上的青紫漸漸褪去了,君九澈這才鬆了口氣。
“皇帝,您忘了臣女剛剛說的話了?切莫動怒,保重龍體。”
要不是她還守在殿外,恐怕他剛纔就氣岔氣了。
司徒明朗感覺自己服用了顧傾淺的藥丸之後,順暢了許多,才悠悠開口,“都怪朕平日裏太縱容陳家,才養成了大患。”
說到這兒,司徒明朗十分愧疚的看着攝政王,“皇弟,以前是朕錯怪你了,朕不應該懷疑你對樓蘭的赤誠之心,錯信了陰險狡詐的小人。”
君九澈淡淡道:“皇兄,現在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眼下陳沈兩家已經有所動作,陳貴妃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恐怕他們今晚便會逼宮。”
聞此,司徒明朗連忙說道:“這個奸妃,朕絕不能讓她得逞,來人,去把國師請來。”
“是,陛下。”李福應道,便轉身去請蕭安然去了。
顧傾淺眸子暗了暗,這個時候,皇帝還是如此信任蕭安然,他可知,他之所以留在他的身邊,不單單是爲了復仇,恐怕也覬覦着他的皇位。
從皇帝的寢宮出來,君九澈看了眼身側的顧傾淺,見她眉頭緊鎖,一句話也沒有說,忍不住問道:“淺淺,怎麼了?”
顧傾淺望着君九澈,蹙着眉頭,忍不住說道:“澈哥哥,我……”
君九澈伸手撫摸着她的秀髮,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剛纔就見你心神不寧,怎麼了?可是在擔心今晚會有內亂?”
顧傾淺沉默的點了點頭。
君九澈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絕不會讓陳沈兩家得逞的,不過,你還是趕緊出宮去吧!待在顧家,今夜不管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出城。”
聞言,顧傾淺搖了搖頭,“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一個人在皇宮裏犯險。”
君九澈撫摸着她的臉頰,道:“行軍打仗,保家衛國,本就是男兒的事,你一個女子,就不要添亂。更何況,還有薛將軍,再不濟,還有蕭安然,本王雖然不喜歡他,可這次樓蘭內亂,的確少不了他。”
聽到他的話,顧傾淺想了想,蕭安然再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兒子,想必這一次,他也會站在大義上,與他們共同退敵。
“澈哥哥,我們離開這兒吧!”
她本無心捲入皇宮的爭鬥,只想隱居山林,救死扶傷,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可她知道,自從她踏入這個皇城,陰差陽錯進了皇宮,又與這皇室中人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便逃脫不掉了。
君九澈不禁撫摸着她的臉頰,道:“淺淺,我知道你一心想要遠離朝堂,可現在,我還不能走,皇兄需要我,整個樓蘭也需要我,我要守護好樓蘭的大好河山,它不單單是先帝的心血,更是我的責任。”
聽到君九澈的話,顧傾淺不禁流下了眼淚。
她多想讓他和自己一起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天下誰做皇帝,都與她無關。
可她知道,她不能這麼自私,君九澈他需要守護他們樓蘭國的根基,她也需要守護她身邊的親人和她愛的人。
見顧傾淺又哭了,君九澈一臉心疼,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淺淺,乖乖在家等我,我會平安無事的。”
“嗯……”顧傾淺含淚點頭,“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別忘了,我還在等你。”
這一夜,帝都所有的將軍都被召進了皇宮,召集了所有的官兵和將領,駐紮在皇城內外,準備迎戰。
皇帝與幾位將軍,君九澈,以及蕭安然,徹夜商議對策。
得知沈陳兩家已經起兵造反,隨時要攻打皇城,不管是宮內還是宮外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有的甚至想要趁此機會逃出皇城去避亂。
君九澈已經下令,封鎖了城門,不讓任何人進出,已經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駐紮在邊疆的將領也無法回城支援,時間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