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將頭壓的低低的,道:“王爺,屬下查過了,那些刺客是一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原本我們已經抓到尚存者,正要逼問他們是誰指使的,他們全部咬舌自盡了。”
“死無對證?”君九澈緊緊捏住茶杯,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
“是……”衛青不敢擡頭去看君九澈的眼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屬下辦事不利,還請王爺責罰。”
君九澈半眯着眼,不知在沉思着什麼。
良久,他纔開口,“起來吧!”
衛青猶猶豫豫,不敢起身,只聽君九澈道:“本王還有另外一個任務交給你去辦。”
聞此,衛青這才擡起頭來,等待着君九澈的命令。
“本王命你去查一個人。”
“誰?”衛青好奇的問道。
“顧院使之子,顧清……”
次日,清晨。
“來啊,將坤寧宮所有的宮女太監抓起來。”太子司徒瑾帶人衝進了坤寧宮,便下令抓人。
坤寧宮內當值的宮女太監個個人心惶惶,“太子殿下,我們犯了什麼罪,您要抓我們?”
司徒瑾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坤寧宮內所有人都有謀害太后的嫌疑。”
“攝政王到……”殿外突然傳來聲響,只見君九澈與段飛走了進來。
“九皇叔……”司徒瑾恭敬的喚了一聲。
君九澈看了他一眼,道:“你查你的,本王去探望母后。”
說完,他便朝內殿走去。
司徒瑾坐在主殿的座椅上,一一盤問道:“太后中毒當日,都有誰在坤寧宮當值?”
聽到司徒瑾的問話,當值的宮女太監都站了出來。
“你們誰給太后端茶倒水的?”
如意上前回答,“回太子,午膳過後,是奴婢奉的茶。”
說到這,她連忙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明鑑,奴婢跟隨太后娘娘多年,是絕對不會下毒的。”
如意對太后忠心耿耿,他自然相信不是她下的毒,但眼下誰都有嫌棄,他要的是找出下毒的證據。
“是不是你下的毒,一查便知。”司徒瑾看向他帶來的羽林衛,“你們幾個去搜如意的房間。”
“是,太子。”幾個羽林衛雙手抱拳,便轉身離開去搜如意的房間。
司徒瑾看向跪在面前的如意,“如意,當日太后娘娘喝的茶杯可還在?”
如意回答,“出事當日,太后娘娘用過的所有東西都被封了起來。”
“去取來……”司徒瑾擡頭,命令羽林衛去將太后用過的茶杯取來。
不出一會兒,他們便將茶杯呈交給司徒瑾。
司徒瑾伸手接過,將茶杯湊在鼻間聞了聞,隨後又仔細觀察茶杯中殘留的茶汁。
這時,一名羽林衛走了進來,“太子殿下,顧院使來了。”
聞言,司徒瑾不由擡起頭來,道:“來的正好,讓他們進來。”
顧傾淺與顧長風進來,便看到坐在主殿上的司徒瑾,父女倆提着藥箱走了過去,行跪拜之禮,“參見太子。”
司徒瑾將茶杯遞給了顧長風,“本宮想請顧院使幫個忙,檢驗一下這茶杯。”
“是……”顧長風伸手接過,便衝顧傾淺道:“你先到內殿去吧!”
顧傾淺微微點頭,便提着藥箱去了內殿。
進入內殿,便看到君九澈坐在牀前,正替皇太后擦拭着雙手,她微微一愣,很快便消失不見,邁步走了過去。
段飛見他來了,不由退到一旁,給她騰出地兒給太后診脈。
顧傾淺走到君九澈的面前,低頭說道:“在下來給太后娘娘請脈。”
聽到顧傾淺的聲音,君九澈將皇太后的手放在牀榻上,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請吧!”
顧傾淺坐在君九澈剛纔的位置,便從藥箱中拿出沙包,墊在太后娘娘的手腕下,細細的診脈。
君九澈將手中的帕子遞給身後的段飛,便出聲詢問,“太后體內的毒?”
半晌,顧傾淺才收回手,道:“太后娘娘的毒已經開始朝五臟六腑蔓延,要是明日這個時辰還沒有解藥,恐怕就回天乏術了。”
聽到顧傾淺的話,君九澈皺了皺眉,道:“太子已經在徹查了,咱們出去靜待結果吧!”
顧傾淺點頭,便隨着君九澈走出了內殿。
這杯茶雖然已經喝完,但杯中還有殘留的毒素,顧長風只需要往茶杯裏倒水,方可查驗出。
不出一會兒,顧長風銀將發黑銀針呈給司徒瑾,“殿下請看,這茶的確有毒。”
顧傾淺與君九澈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們查案。
“如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司徒瑾怒視着如意。
如意搖頭,一臉着急的解釋道:“殿下,奴婢沒有下毒,奴婢是冤枉的。”
“殿下……”奉命搜查如意房間的幾個羽林衛回來了,“沒有發現。”
聽到這個結果,司徒瑾皺着眉頭,不由質問如意,“說,你將毒藥藏在了何處?”
如意搖頭否認,“殿下,奴婢真的沒有下毒,還請殿下明鑑啊!”
顧傾淺看向跪在地上的所有宮女太監,其中一名太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茶水中分明被人下了毒,而當日只有你給太后娘娘奉過茶,不是你又是誰?還不快如實招來。”
“奴婢對太后娘娘忠心耿耿,又有栽培之恩,奴婢怎麼可能恩將仇報下毒謀害於她?”如意努力爲自己辯解。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來人……”
“且慢……”就在這時,顧傾淺卻突然喊道。
衆人紛紛看向她,司徒瑾一臉不解,他並未見過顧傾淺,不由問道:“你是誰?”
顧長風連忙說道:“太子殿下,這位是犬子。”
“哦,原來你就是顧院使的兒子顧清?”司徒瑾雖然沒有見過她,但聽司徒明朗提起過。
顧傾淺低垂着眼簾,聲音不卑不亢道:“殿下,如意姑娘沒有下毒,兇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