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大師,厲某有禮了。”厲無極拱手道。忘晴川卻只是輕輕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施主,老衲的船隻被毀,需要搭載你們的木船,懇請行個方便。”不語雙手合十道。
“大師無須多禮,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厲無極笑道。他在崑崙山時,常常聽蓮池大師與師父講禪論道,耳濡目染之下,對這些佛家之語,自然是信手拈來。
“既如此,老衲就不客氣了。”不語正色道,隨後轉頭看向了舢板上的年輕和尚:“一念,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上來!”
聞言,年輕和尚一個激靈,旋即縱身躍起,一手攀住船舷,另一手猛然一拍,也站到了甲板上。
不語指着年輕和尚,帶着愛惜的口吻道:“厲施主,這是劣徒一念,自就在寺中,有些不通世務,萬勿見怪。”
“大師說的哪裏話,我看這位師父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便知是個大有福緣之人。”厲無極笑着誇讚道。
一念和尚看上去年紀不到三十,但是周身的氣息波動隱隱快趕上了天心樓的姬無雙,修行資質顯然是超凡脫俗、極爲了得。
不過佛門中人不講究打架鬥狠,注重的是佛法修行,因此更喜歡稱修行爲福緣。
“施主過獎了,貧僧愧不敢當。”一念和尚臉色微紅,有些惶恐的道。
“和尚,你害什麼羞啊!我看你骨骼清奇,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比這子強多了。”烏鴉笑着插話道。
“這……”聞言,一念口中訥訥,不知烏鴉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難道這隻烏鴉道行深厚,竟然能夠看穿人的骨骼?
“烏,不要瞎扯!”厲無極笑着搖頭,隨後看向了不語,“大師,我聽烏說,你們師徒是南華寺的高僧,不知道究竟是要去什麼地方?”
“原來大師是寺中首座,真是失敬了。”厲無極肅然道,“在下很好奇,南華寺在何處,你們遭遇的又是一隻什麼妖獸?”
佛門寺院一般都劃分有戒律院,傳功堂,般若堂,舍利院,藏經閣等等。每一院設有院首一名,無一不是佛法精深,修爲奇高之人。
不語能夠成爲舍利院的首座,顯然在南華寺中地位頗高。
“南華寺孤懸於海外,距此何止十萬裏。我們在前方數百里海域遇見了一隻七級妖獸,此妖兇悍難敵,我亦只是堪堪將它擊退,可惜船隻卻被毀壞。方纔見到你們的木船,所以這才劃了過來。”不語答道。
聽得此話,厲無極臉上不由露出了震撼之色。七級妖獸,那可是堪比渡劫境的強大存在。而在這十方血海,妖獸更要強上幾分,加上海上無可借力,此消彼長下,七級妖獸絕對能夠壓着渡劫修士打。不語居然能夠擊退這隻七級妖獸,很可能已經一隻腳跨入了問道境。
“老和尚,你剛纔還未回答我,去大荒做什麼?”烏鴉的聲音響起。
“自然是爲了武皇榜而去,難道幾位施主不是嗎?”不語奇道。
厲無極與忘晴川年紀輕輕,卻敢在十方血海中穿行,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武皇榜是什麼,在下以前只聽說過武聖榜。”厲無極答道。
“凡年未滿五十,又有能力進入大荒者,都有資格爭奪武皇榜的席位。”不語侃侃而談,接着頗爲自得地望着一念和尚道:“一念是老衲的關門弟子,現在也不過三十出頭,所以我想讓他去大荒走上一遭,看看是否與武皇榜有緣。”
“原來如此。”厲無極點頭。他對什麼武皇榜並無興趣,曾經在玄天祕境,祝明波等人也說起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