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人問的是這個,恕人無法回答。”克里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旋即又解釋道:“此事已經被列爲了我宗正司的機密訊息,因此……未得宰大人的允許,人也不敢隨意泄露。”
“理解理解,那金某就不難爲兄弟了……我們隨便走走。”厲無極很是豪爽地揮手笑道。
克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金大人通情達理、善解人意,人真是由衷佩服。”
“呵呵。”厲無極笑了笑,旋即邁步向前。忘晴川默默跟在一旁,看上去親密無間。
克里心裏泛起微微漣漪,也亦步亦趨地走在了後面。
……
厲無極似乎興味盎然,與克里有說有笑的在前院閒逛着。約摸半個時辰後,宰赫趕了回來。
“金大人,萬千之喜、萬千之喜。”
“哦?大人不要說笑……喜從何來?”
看着一臉興奮的宰赫,厲無極不由撇了撇嘴。這位宗正司主事爲何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會有這般沉不住氣的時候。
“本司怎會說笑!是四皇子殿下親自過來了,打算見一見大人。所以本司這才急着先趕回來,向大人賀喜。”宰赫拱了拱手,話語中帶着幾分示好的味道。
“哎呀!金某何德何能,竟然勞動四皇子大駕……不勝惶恐、不勝惶恐!”厲無極很是配合地作出了一個感激的表情。
雖然對這四皇子魔巴斯還不甚瞭解,但是當年在中州大周王朝,見慣了帝王家的威嚴,以及宮中諸皇子之間的勾心鬥角,他又豈能不明白,這些所謂的皇子,在朝臣心目中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呵呵,這是金大人驚採絕豔,四皇子殿下又愛才若渴,故此纔能有這般非同尋常的待遇。”宰赫雙眼眯成了一條弧線。
“那大人你一定不會失望!四殿下雄才大略、氣概無雙,衆人無不欽贊心折。”宰赫眉間帶喜,不吝溢美之辭。
話音方落,一隊身披戰甲的魔兵行走如風,從大門外闖了進來。當先一名穿着統領服飾的尉官高聲喊道:“四皇子駕到!”
聞言,宰赫當即收斂笑容,扭頭看向了後方,躬身行禮道:“恭迎四皇子殿下。”
“哈哈哈,宰輔司不必多禮!本王不請自來,那金氏伉儷不會怪我唐突吧!”一名頭束高冠、身着金黃色蟒袍的男子旁若無人,闊步走了進來。
放肆的笑聲極爲刺耳,有如虎嘯深山百獸驚,倨傲中帶着幾分淒厲,又有如那蒼狼哮月,撕裂長空,讓人耳膜都有種發麻的感覺。
厲無極瞳孔微縮,擡眼仔細地打量起了這名男子。只見他高鼻鴟目,面色黑中帶赤,左邊臉頰上還留着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眼眶下方一直延伸到脣角,看上去恣睢猙獰,兇戾萬分。
然而他只是隨意的那麼一站,便讓人有種不敢輕視的感覺。那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唯我獨尊的陰沉霸氣,遠非一般人所能比擬。
“見到四皇子,還不行禮!”
看見厲無極面無懼意,從容注視着魔巴斯,那名尉官不由大聲斥道。
“嗯?”厲無極眼中寒光一閃,昂然看去。
行什麼禮吶,皇子是你們的皇子,可不是厲某的皇子,真是好笑!
“穆阿,不可無禮。金氏夫婦卓爾不羣,本王將以上賓之禮待之。”魔巴斯出聲制止道。
言畢,目光肆無忌憚地越過衆人,落在厲無極與忘晴川的身上。
“你就是金無風,果然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