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殺了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還要挫骨揚灰,否則不足以泄恨!”
……
衆魔兵一個個神情激動,面目猙獰,各種污言穢語喧囂入耳。這些虎賁軍士,平時本來就橫行無忌,說出的話自然是難聽萬分。
“你們想死嗎?”忘晴川目光冰冷,輕蔑問道。
“賤人,如此無禮,老子先剁了你!”一個尖嘴長耳、身穿營尉盔甲的魔民怒吼了一聲,揮動着爪中軍刀惡狠狠地劈了過來。
呼呼!
刀光勝雪,寒氣逼人,凌厲刀氣霎時籠罩了前方大片空間。
營尉,實力至少是五級魔衛。更何況是虎賁軍的營尉,他們長年駐防卓羅湖畔,抵禦那可怕的暗黑生物,個個身經百戰,兇悍難擋,對敵往往都是一擊斃命。
塞將軍心中不由暗道不妙。若是這嬌滴滴的魔女受傷,那金無風又豈肯善罷甘休。不過他也並不打算出手阻攔,只因忘晴川妄言軍務實屬不智,他若作得太過明顯,冥帥和雪帥那裏不好交待。
況且此事也用不着他操心,那金無風手段高強,他又豈會坐視不理?
然而塞將軍很訝異地發現,厲無極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一臉玩味地望着虎賁軍一衆魔兵。
“難道是我想錯了,這魔女實力超絕,也是一名強者……”
鏘!
一個清脆的金鐵聲兀然響起,旋即印證了塞將軍的猜測。他擔心的血腥畫面並沒有出現,只見忘晴川輕輕揮袖,直接碾碎了攻來的刀氣,隨後玉手五指張開,竟然徒手捏住了鋒利的軍刀。
“啊?這怎麼可能??”
衆魔兵不由得一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目光。
她的手,難道比魔兵還要堅硬?而且,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破解謝營尉的殺招,此女最少也有着不低於封魔的實力。
當!
忘晴川五指用力一收,掌中的軍刀頃刻斷爲數截,跌落在地,把衆人看得又是一陣心悸。
虎賁軍營尉佩帶的軍刀,是由魔域黑巖山脈的寒鐵石冶煉打造而成,刀身堅韌,鋒銳難擋,絕非一般魔兵所能比擬。
“違命不從,死!”忘晴川衣袖一拂,直接將謝營尉捲起半空,隨後猛地甩了出去。
只聽蓬地一聲,後者在空中遽然爆散成一團血霧,就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
“他大爺的,欺人太甚!兄弟們,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魔女!”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獨角魔兵滿臉憤怒,揮刀大聲喊道。
“殺了她,殺了她……”衆魔兵激憤難當,立刻響應,紛紛舉起手中軍刀衝殺了上來。
奇恥大辱,唯有鮮血,方能洗涮。
“結陣,結陣……先困住她!”拉爾斯的銅鑼聲響起,呼喝不止。
聞言,衆魔兵旋即交錯變幻,須臾間形成數道銳利的鋒矢形狀,氣勢洶洶,成合圍之勢,朝着前方發起了衝鋒。
“殺!”
整齊的怒吼聲從隊伍中傳了出來,威武雄壯,殺氣騰騰,如同大海潮嘯,震得山谷一陣轟鳴。
“夫人……”厲無極目光平靜,從容看向忘晴川,欲言又止。
他這倒並不是擔心後者。
綿羊再多,對獅子也毫無威脅。
只是他覺得如果有太多的魔兵被殺,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既然想死,何不成全!”忘晴川聲音冰冷,彷彿不帶任何感情。
“不可!”厲無極眼皮一跳,微微搖頭。
這是打算大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