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居然也是厲無極的一道分身,這真是始料未及。現在還需要靠他來運轉古陣,對抗邪魔,此時實在不宜過多糾纏。
“不錯,即使厲無極真修煉了魔功,但是最起碼他並沒有投靠邪魔,反而在抗魔一事上厥功甚偉。”百藥門梅良佐也走了上來,侃侃而言,“至於從前之事,也是事出有因,我們不能一味地指責他行兇殺人。大家捫心自問……難道別人索命奪寶,他還能坐以待斃不成?”
此言一出,衆皆默然。
世人總愛放縱自己,卻常常苛求他人。設身處地,如果將自己換作是厲無極,恐怕殺起人同樣不會有絲毫手軟。
“梅道友,你這話是何意?”龍杖翁一臉嗔怪,不悅說道:“衆人攔截他,並非爲了寶物,而是因爲這個小輩修煉了魔功……你不要避重就輕好不好!”
“龍杖,貧道只是據實而言,怎麼就成了避重就輕?”梅良佐毫不客氣,反脣相譏道。
笑話,不是爲了寶物?不是爲了寶物……會有這麼多人趕往北域進行攔截!天下修煉魔功的人也不算少,爲何大家單單要與厲無極過不去?
“兩位不必爭執。聶道友指責厲無極修煉了魔功,魔性兇殘,濫殺無辜。可是適才厲無極辯解道,自己並未曾修煉過任何魔功。那麼,我們不妨冷靜下來,將此事當衆對質明白,看看事實真相究竟如何。”謝田勸解道。
“好,就讓他說。今天若是不說清楚,我等決不善罷甘休!”
聽得這話,龍杖翁心中竊喜不已,立刻便就坡下驢。
能不下麼?真要是惹怒了這個混帳小子,估計他翻臉動手的可能性極大。
厲無極神色從容,淡然看了龍杖翁一眼。若非不願再與各派繼續糾纏下去,他絕對懶得理會此人。
“當面撒謊!你當年既然修爲不高,又怎麼能夠煉化魔氣?”龍杖翁忽然出聲道。
厲無極眼眸微張,好似兩個旋轉的黑洞。右手輕輕一翻,南明離火出現在掌心,“龍杖,恐怕你並不知道,我不僅是煉體修士,還是一名煉丹士。以己身爲丹,使用天火將魔氣煉入身體,卻也僥倖成功。”
嗚……
紫色的南明離火幽幽跳動,四周的溫度陡然升高,空氣都彷彿被點燃了,所有的人都能從中感受到一股毀滅的力量,震顫人心。
“這倒確有可能。”謝田接過了話頭,“根據我府中的一本古書記載,如果是煉體修士,以丹火之法淬鍊己身,即使是最可怕的魔息,也能夠硬抗下來。不過,這中間的痛苦折磨遠遠超乎想象,沒有非凡的意志,根本堅持不住。因此,自古以來成功者寥寥無幾,不爲人知。”
“謝道友,你說的這本古書叫什麼,爲何以前從未曾聽人說起過。”人羣中有個聲音問道。
魔息的可怕,令人毛骨悚然、談之色變。即使強如普慧,被魔皇所傷後,厲無極施法將他體內的魔息全部驅除,仍然留下了暗傷,需要慢慢調養才能復原。
這煉體修士加丹火之法,居然能夠煉化體內的魔息,讓衆人頓時震撼莫名。
謝田搖了搖頭,“此書不知何名,只剩一本殘冊,是貧道在城主府翻閱書籍時偶然間看到。”
“謝道友,既然不知書名,那就作不得真。或許只是有人憑空臆想,隨便寫寫呢。”龍杖翁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