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百媚千嬌。舞兒歡樂的旋轉起舞,猶如蝴蝶翩翩紛飛。
虞月癡迷的看着她,她依舊那樣美好,人間任何悲傷都不應該在她身上浮現。
然而,人間處處危險。武矢在追殺他,周天在監視他,他的身邊危機四伏。他開始害怕,他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
他說:“舞兒,你不該來這裏,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會想辦法帶你迴天城。”
“不,我不回去。”舞兒搖頭,“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你,我不要再讓你離開我。”
虞月說:“不行!武矢已經追殺過來,他後面還有南極千百兵馬,跟我在一起只會有災禍。天城有師傅,有將軍,有鐵頭大哥,有保護你上千年的幾百將士,你只有在那裏纔是最安全。”
“天城沒有你!”舞兒埋怨的流出眼淚,“你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把我留再永遠空虛的地方。如果我永生永世不能與你相見,我以後的每一天便都是悲傷。”
“和我在一起又能如何?我很快就會變老,然後死去。我們不一樣,我始終要離開,我無法陪你天荒地老。”
他知道他們只能短暫的飛行,無法飛到天城。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思考着如何帶她迴天城的方法,終於他想到了。
待風!是啊,待風可以飛到天城。待風一定會幫他帶舞兒回去。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迴天城的方法。走,我帶你回去。”他用力的拽着舞兒的手,歇斯底里的拉着她走。
舞兒努力的掙脫,反抗。大聲說道:“我已經不能飛了!”
虞月腦中一片空白,他鬆開舞兒。舞兒痛哭,淚如雨下。
“我來到大地後就不能飛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會這樣?但我一點也不難過,因爲我來到了大地,因爲我離你近了,因爲我快要找到了你,就算不能長生我也不會難過,只要可以在你身邊。我現在終於找到了你,我不管以後有多少悲傷和痛苦,我現在只想陪共赴生死,陪你慢慢變老,我什麼都願意陪你。我什麼都不害怕,我只怕你再次拋棄我!”
虞月瞬間心碎,他以爲他能心堅如鐵,而她的眼淚卻能融化鋼鐵。
“對不起,我又讓你傷心了。”
“答應我,不要趕我走。”
她的愛如此的執着,如此的倔強,再遙遠的距離也勢不可擋。
他們命運交織,無法分割,他註定要誓死守護她。
花兜起牀,推開虞月的房間沒看到人。心想這貨肯定去給自己買早餐去了,她一直都是自力更生,突然有人這樣照顧她心裏還是有點小幸福。
不過虞月是個管家婆,不讓她喫辣,不讓她喝酒,不讓她蹦噠,不讓出去亂跑。她是個野慣了的孩子,這幾天真的是憋壞了,現在趁他不在家趕緊逃出去,好好的到外面耍一圈。
她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又是當初那種六親不認的欠揍步伐。她突然停下腳步,看到了遠處的兩個人。
花兜記得他們,就是把她打傷的兩人。她便偷偷的跟着他們,心想先找到他們老窩,將來聚集她那幫街頭弟兄們給他端了。
她在兩人後面偷偷的跟了兩個多小時,看到了這兩人走進一棟小洋樓裏。花兜心中一驚,這不是周洋的房子嗎!
花兜瞬間明瞭,好你個周洋,你是不想活了。
花兜欲要進去把他家給砸了,轉念一想這倆打手還在,如果幹起來說不定又要把自己打進醫院。現在只好忍下,等周洋落單再把他廢了。
武矢坐在沙發上,看見兩人進來便問:“有沒有查到王姐的去向?”
兩人說:“沒有,公主也並未回千寒宮。”
武矢說:“王姐帶着那個認識虞月的人到底去了哪裏?”
外面的花兜找了一塊板磚,對着周洋家的窗戶砸了過去。一擊即中,窗戶上的玻璃粉碎。然後她拔腿便跑。
三人還在裏面說話,突然一塊板磚破窗而入,把他們嚇了一跳。武矢忙問:“怎麼回事?”
兩人紛紛跑出去,沒發現任何人。
酒店裏。周洋敲開武歌的房門,武歌開門。
周洋看她穿了件真絲睡袍,隱隱露出垂垂欲滴的酥胸。他嚥了咽口水,說:“女王大人,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望請批准。”
武歌說:“什麼事?”
周洋說:“我那朋友二狗他老婆生完孩子要出院,我去接他們一下,一會就回來。”
武歌說:“好,速去速回。”
周洋露出小奶狗的笑容,說:“好噠女王,我很快就回來。”
周洋走後,武歌虛弱無力。她回到牀上坐下,最近體內毒素髮作頻繁,若再不回南極用酷寒壓制,她便很快力竭而亡。
舞兒昨日與阿文和往常一樣在街頭尋找虞月,舞兒找的太過投入,阿文偷了個懶居然跟丟了。後來夜色降臨,舞兒迷失了方向,只好在小巷的路燈下度過黑夜。沒有想到在這小巷裏終於遇到了苦苦尋找的人。
既然虞月找到了,舞兒想去跟他們告個別,並要感謝他們的照顧與收留。虞月從她口中得知他們住在遠離城市的郊區,便向周洋打電話借用他的車子。
很快周洋開着流光溢彩的敞篷跑車來到他們面前。周洋看到舞兒的美貌爲之一驚,心想着怪不得他敢揹着花兜那母老虎出來偷腥。好男兒當爲紅顏搏命!
虞月說:“謝了哥們,沒耽擱你泡妞吧?”
周洋說:“沒事,我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
虞月一臉的不信任,說:“不會吧。”
周洋說:“我覺得我遇到了真愛。”
虞月說:“你哪次不是真愛?”
周洋看着他,想到家裏還住着一羣想要殺他的人。這些天他都不敢與虞月聯繫,生怕他們找到他。他問道:“那三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虞月愣了下,說:“怎麼想起問這些?”
周洋神情認真的說:“我認識了幾個自稱來自南極的人,說要殺你。”
虞月神情凝結,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些是會連累到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而花兜和周洋卻都被牽扯進來,他現在心中一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