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徹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坐在對面的司炎君有些驚訝的盯了兩人,他沒想到凌雲徹竟會讓她與薛蘭緋合作,據他上次所見,凌雲徹的控制慾那麼強。
而且,北祁國保守,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做生意,更何況她還是王妃。
一連串的疑惑在司炎君腦中炸開,目光也越發深沉,包廂內的氛圍也變得詭譎凝重。
“哪有什麼商業祕密呀,不過是大家互相幫忙罷了。”
喝得有點微醉的薛蘭緋突然開口道,他一說話,倒讓氣氛得到稍稍緩解。
“對啊,本王妃只是閒來無事幫薛公子忙罷了,此事還請太子保密。”楚華衣對着司炎君微微一笑道。
看着她的笑容,司炎君頓時覺得眼前猶如百花齊放,整個世界變得開闊明亮許多。這個女人就像一道光,點亮了他黯淡無奇的生命,讓他覺得人間是值得的。
只是,她這一笑也惹得某人的不悅,他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愛妃,我們該回府了!”
冷冽的氣息瞬間冰凍了整個包廂,連已經有了醉意的薛蘭緋也瞬間被凍醒,他立刻對楚華衣道:“事情已經談妥了,一切交給我處理就好。王妃也辛苦一天了,我們就不叨擾了。”
幸好薛蘭緋是有眼力見的,這個時候懂得一本正經的稱呼楚華衣爲王妃,若是按照平時的稱呼,凌雲徹指不定會把福來閣的屋頂給掀了。
楚華衣立刻站起來直截了當道:“本王妃先回去了。”
兩人離開,薛蘭緋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仿若劫後餘生。
而一旁的司炎君倒是無所謂的喝着酒,神情淡然自若,薛蘭緋和他沒什麼可聊的,也藉口喝醉了起身離開,包廂內瞬間只剩司炎君一人。
“公主,他們都走了,只有東臨太子一人在包廂內喝酒。”綠珠去打聽了一下,回來對蘇雪穎道。
蘇雪穎擡眸看了一下楚若寧,“現在本公主可以過去嗎?”
“當然可以,但公主千萬不要提及和楚華衣相關的話題,即使提起也應該好好誇獎她,不能貶低她,否則起了衝突只會讓東臨太子產生厭煩的心思。”楚若寧笑着叮囑道。
她知道,以蘇雪穎魯莽的性子,肯定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在她面前誇讚另一個女人,到時候兩人的關係只會鬧得更僵,那她就更能利用蘇雪穎來對付楚華衣。
原本她還想讓凌雲霄得到楚華衣,但司炎君的出現讓她改變了主意。爲防止凌雲霄食髓知味心軟了,還是將楚華衣丟給別的男人比較保險。
蘇雪穎聞言冷哼一聲,傲然的朝司炎君所在的包廂走去。
然而出乎楚若寧的預料,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那邊包廂也沒有傳來吵鬧的聲音,楚若寧臉色晦暗的帶着金翠離開了福來閣。
看來這個西啓國公主沒有表面上那麼魯莽衝動,該忍耐的時候她並不比別人差,她要好好想辦法纔可以了。
胤王府門口。
好不容易熬到王府,結果凌雲徹遲遲不動,鬧得她心裏七上八下,越發着急。
“王爺……唔……”楚華衣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冰冷涼薄的雙脣封住了嘴巴,繼而是霸道纏綿的氣息將她的脣舌包裹,帶着懲罰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
楚華衣原本還掙扎,但隨着這個吻的深入,她漸漸放鬆了身體,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着凌雲徹的雙臂,下意識的迴應他的熱情。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均呼吸不穩,面容緋紅的望着對方。
在那一瞬間,楚華衣似乎看到他深如寒潭的黑眸裏蕩過一絲柔情,稍縱即逝,仿若那是幻覺一般。
此時,這雙如同冬天的貝加爾湖面的眼睛瀰漫着寒氣,他的話也如冰渣子直直的朝楚華衣的心臟戳去。
“愛妃今日的熱情還真叫本王意外,這讓本王想起我們成婚那日,愛妃亦是如此主動。”
這個男人真小氣,也不想想是誰先想傷害誰的,她不過是自保罷了!
“王爺似乎弄錯了,一直以來主動的都是王爺,作爲您的王妃,我不過是配合王爺罷了。”楚華衣毫不示弱道。
“若是別人主動,王妃也要配合別人嗎?”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陰沉,墨黑的臉色如同山雨欲來。
他這樣歪曲她的意思,讓楚華衣覺得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
若說他喫醋,這個狀態完全不對,一點兒都不可愛。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被踐踏了,所以才一直給她找茬吧。
楚華衣面色肅然道:“王爺,我之前已經再三和你說過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我幫你解毒,你護我周全……”
“就算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那也不說明王妃可以隨意和別的男人交往,只要你一日是本王的王妃,一日就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凌雲徹忽然捏着她的下巴說道。
楚華衣喫痛,雙眸亦是變得冰冷犀利,直勾勾的與凌雲徹對視。
“王爺這不僅僅是冤枉,更是在懷疑和踐踏我的人格。我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也不至於放浪下賤。”
她驟然森冷的語氣讓凌雲徹有些驚訝,他還未想到怎麼去迴應她的話,手上突然一痛便鬆開了楚華衣的下巴,下一刻,楚華衣身影閃過人已經下車朝王府內疾步走去。
等他下車的時候,青鸞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凌雲徹突然覺得心情煩躁,就像一千頭駿馬在胸腔內蹦躂一般。
青鸞聞言立刻道:“王爺,其實王妃一直都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那些主動貼上來的男人並不上心,甚至有些心煩。說真的,王妃長得傾國傾城,有那麼幾個追求者也是正常的,王爺您難道是擔心自己比不過那些情敵嗎?”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