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很厲害,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
楚華衣心中略有不安,但又說不上來爲何不安,兩人聊了片刻之後,她重新回到了西側院,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繼續默寫心脈針的施針方法。
太子東宮,凌雲霄連續幾日嘗試與府中的姬妾行房,然而無論她們怎麼挑逗,他都提不起一絲興趣。
他原本以爲是自己膩煩了她們,於是又新納了幾個侍妾,結果還是一樣。
“太子,您沒事吧?”凌雲霄貼身侍從衛風看着他連日陰雲密佈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即使是面對自己最親近的手下,凌雲霄還是有點難以啓齒,這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沒想到自己那日還嘲笑凌雲徹,凌雲霄就一肚子火。
“去大藥閣!”凌雲霄陰沉着臉說道。
衛風詫異,以往爲了避嫌,素日與大藥閣往來都是他親自去的,除非出了大事凌雲霄纔會親自前往。
“愣着做什麼,還不去備車!”
衛風不敢怠慢,一溜煙跑去備好車,兩人一同前往大藥閣總店。
大藥閣的總店在京城最北端,這裏遠離了熱鬧的人羣,有種離羣索居的感覺。而且這裏從來不爲尋常百姓看病,即使是有錢人家,也很難請得動總店的神醫。
不過,總店的神醫們會時常到各個分店進行巡診,每次巡診都會吸引不少人前往看病,即使花重金也在所不惜。
凌雲霄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守衛們見到他們並沒有阻攔,而是任由他走進大廳。
“玉面鬼醫呢?”
掌櫃的見到凌雲霄,臉上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道:“鬼醫在樓上,需要小人帶您上去嗎?”
“不用!”
凌雲霄冷冷的扔下兩個字便擡腳上了樓梯,來到玉面鬼醫的房間前敲了三下門。
“進!”
帶着一絲陰柔之氣的男聲從裏面傳來,凌雲霄推門而入,將衛風留在了門外。
“什麼風把太子你親自吹來了?”
男人躺在窗前的榻上,優哉遊哉的瞧着二郎腿,斜着一雙狹長的眼睛看向他。
“來找你看病。”凌雲霄直接道。
玉面鬼醫聞言立刻從榻上下來,俊俏的臉上滿是興奮。
“坐!”
玉面鬼醫摸了一下凌雲霄的脈搏,眼底的興奮越發高,他鬆開手後道:“你中毒了!”
“中毒?本太子的飲食從來都小心翼翼,怎麼會中毒?”凌雲霄不可思議的說道,自己一向謹慎小心,而且,他要看的是自己爲何突然對女人不敢興趣,怎麼變成中毒了呢?
“這種毒不一定是通過食物進入你的體內,也可以是通過呼吸。中此毒的人會對女人提不起興趣,而且容易感到疲乏,無精打采。”
玉面鬼醫重新給凌雲霄探脈,不斷的點頭道,“這個毒很妙啊,可以看得出製毒的人心思縝密,用藥奇特。最主要的是,製作這個毒的一定是女人!所以給太子殿下下毒的,是個女人。”
“能解嗎?”既然是中毒而不是他自身的問題,凌雲霄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太子想到是誰給你下毒了嗎?”玉面鬼醫沒有急着給凌雲霄解毒,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下毒的人感興趣。
凌雲霄想到了兩個人,但都覺得不可能。
“楚華衣!”
楚若寧沒有這樣的本事,怎麼想都覺得突然恢復正常的楚華衣最有可能。
玉面鬼醫顯然聽說過這個名字,她不僅在大藥閣的分店鬧出了大動靜,還讓他們這裏的老神醫讚歎不已,他起初該感到不屑,如今聽凌雲霄一說,頓時對楚華衣起了濃厚的興趣。
“就是你以前拋棄的那枚棋子,她怎麼突然給你下了這種毒?”玉面鬼醫似笑非笑的問道。
凌雲霄赧然,他總不能說自己想用強,結果沒成功反而被人暗算了。
“果真是她嗎?”凌雲霄扯開話題,想到是楚華衣所爲,心中怨怒交加。
玉面鬼醫沒有給他肯定的答案,只道:“我怎麼知道,這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你告訴我能不能解就可以了!”凌雲霄煩躁的說道,想着等毒解開之後再去找楚華衣算賬,他最近喫的不少虧都是因爲她。
玉面鬼醫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再熬個十天半個月,這毒自然就解了。”
“什麼意思?”凌雲霄揚眉,這個玉面鬼醫雖說醫術毒術都很高超,但總給人不靠譜的感覺。
“這就是這個毒的妙處,毒效在一個月之內,在這一個月內,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解不開,除非將全身的血液換一遍。”玉面鬼醫重新回到他的榻上,繼續看窗外的風景,“所以你只能等,等毒自己解開。”
“對了,我想會會這個楚華衣,太子可有辦法?”玉面鬼醫突然說道。
凌雲霄皺眉,“你會她做什麼?”
“幫你試探毒是不是她下的。”玉面鬼醫纔沒這個閒工夫,他只是純粹對楚華衣的毒術感興趣罷了。
凌雲霄思忖了一下,便回道:“過兩日皇后會舉辦賞花宴,到時候本太子給你帖子,你進宮就能夠見到她了。如果試探出來是她,還請鬼醫出手幫本太子對付她。”
楚華衣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下一次毒,肯定也能夠下第二次,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這樣的感覺。
玉面鬼醫不屑,立刻拒絕道:“太子要對付一個小小的女子何須我出手,我只對毒感興趣。”
話音落下再度將臉扭過一邊,不再與凌雲霄多言。
凌雲霄離開大藥閣總店的時候,臉色更加的青黑,心中滿是對楚華衣的怨恨。
“太子,回東宮嗎?”衛風問道。
本想立刻回去的凌雲霄改變了注意,對衛風說道:“去丞相府。”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去看楚若寧了,他此刻不宜親自對付楚華衣,所以決定利用他人之手,而用得最趁手的,自然就是楚若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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