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要抱着楚華衣一路狂奔的凌雲徹,他不能長時間的動用武功,所以每到一處便要停下來。停下來的時候,飛鴻踏雪對付追上來的殺手,楚華衣也在一旁用毒和銀針來協助。
如此下來,衆人都精疲力竭。
在新一輪的殺手攻擊來臨的時候,楚華衣發現他們的人數明顯比之前都多,且很機智的想要將他們幾人分隔開來。
“飛鴻,小心!”踏雪眼看着飛鴻被七八個殺手圍在圈子裏,着急的大喊道。
而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身邊也圍了七八名殺手過來,出手狠辣,刀刀致命。
凌雲徹和楚華衣身邊的殺手是最多的,將她二人重重包圍起來,縱使凌雲徹武功再高強,也無法一下子解圍逃脫。
他將楚華衣放下,臉色肅然,“找到突破口你就跑!”
楚華衣也不矯情,重重的點頭應允,心中卻想着絕對不會丟下凌雲徹一人。
她手中的銀針所剩不多,只能近身偷襲那些殺手,同時給他們下毒。
天色大亮,靜謐的山林裏不斷傳來兵器交碰的聲音。
楚華衣和凌雲徹一邊擊退圍攻他們的殺手,一邊朝着更密的叢林跑去,也沒有辨別方向。
正當二人以爲已經暫時甩到那羣殺手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來人並沒有身着黑衣,但臉上卻戴着面巾。
見到狼狽逃竄的二人,爲首的那人大喊道:“把那女人抓到山上,給老子做壓寨夫人!”
話音落下,只見他揚鞭抽打馬匹,黑馬迅速的向楚華衣奔跑而來,跑到楚華衣身邊的時候,那人俯身下來,長臂一撈箍住了她的纖腰,輕鬆提上了馬背上。
凌雲徹由於使用武力過多,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多少氣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夥馬賊將楚華衣掠走。
爲首的馬賊以爲楚華衣被抓之後會大喊大叫,至少掙扎片刻。熟料她安靜得像個布娃娃,絲毫沒有掙扎的意願。
她實在太累了,折騰了一整晚,她纔不會浪費力氣做過多的掙扎。
手中的銀針還有幾根,她想要從這些馬賊手中逃脫,就必須保存好力氣。
“真是個烈性的女人,我喜歡!”
楚華衣被顛簸得整顆心都要從胸腔裏吐出來了,但儘管如此,她還偷偷的在路上留下記號。
也不知道凌雲徹現在的狀況如何,飛鴻踏雪有沒有趕上來。
想着想着,楚華衣竟因爲太累了虛脫得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牀上,低矮的天花板上懸掛着蛛絲,這個房間想必很久沒有清理過了。
“醒了?”馬賊頭頭的聲音響起,楚華衣轉過眼睛,看到他正朝她走過來。
楚華衣被綁在牀上動彈不得,眼神迷茫,疑惑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黑山寨,我自然是這裏的寨主!”
原來不是馬賊,而是山匪。
楚華衣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恐懼膽怯的神情,“你……你綁我來……做什麼?”
“不……不行……”楚華衣故意柔柔弱弱的說道,“我已經嫁人了。”
“嫁人了又如何,老子不嫌棄你!”山匪頭頭豪邁的說道。
楚華衣心底一陣惡寒:可我嫌棄你!
“一女不事二夫,你剛纔綁我上山的時候,可見到我那病弱的丈夫?若是他同意你娶我做壓寨夫人,我自然無話可說。可若是他不願意,還請你放我們下山……”楚華衣故意暗暗對他拋了個媚眼,把自己變成一個水性楊花的放蕩女人模樣。
山匪頭頭聞言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原本以爲楚華衣是一個烈性有趣的女人,等着他去征服,誰知道她不僅是一個膽小的婦人,甚至還是個企圖紅杏出牆的放蕩女人,真沒有半點意思。
“哼!你這個女人好狠的心腸,我們是山匪,怎可能詢問你丈夫的意見,最後還不是一刀見真章!你這是想借我的刀,殺了你丈夫!”山匪頭頭好不客氣的揭穿她的意圖,自以爲聰明道。
“大哥,你不是也想讓我做你的壓寨夫人嗎?”楚華衣言語柔媚道。
土匪頭頭一甩手,一副很有氣節的樣子,“我掠你來的確是這個意圖,但你心思太過狠毒,還是分給我的兄弟們好了!”
說完便走了出去!
靠!這和電視劇不一樣,頭頭們不都是喜歡馬伕人那種風騷蹄子嗎,怎麼到這裏卻換了套路了。
楚華衣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裝成柔弱女子的人設了,至少無害一點。
想到要被這個寨子的臭男人圍觀,楚華衣手中的動作沒停,很快就將綁着手的繩結解開。
正是悲催,向來都只有她綁別人的份,沒想到今日倒成了她被別人給綁架了。
她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包軟骨散,這可是她根據迷藥改良的,只需要灑在屋子周邊,只要進來的人沒有服用解藥便會動彈不得,任由她宰割。
山寨外,凌雲徹和飛鴻踏雪潛伏在樹叢裏。
他們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加上奔波疲勞,全都一副強行打起精神的樣子。
看着在外面巡邏的山匪,凌雲徹簡單說了一下作戰任務,三人便開始分頭行動。
“把那個騷浪的賤女人丟出來!”山匪頭頭在外面大聲喊道,隨後便有人前來掀開房間的簾子。
進來的人看到楚華衣此刻正悠閒的坐在牀上看着他們,臉上頓時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然當他們再往前走兩步的時候,突然發現四肢變得僵硬無力,想要喊人喉嚨像是被蠟封了起來。
楚華衣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門口。
她手上的軟骨散不多,但還有其他毒藥,若是這個山寨裏的人不多,她一個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了。
她已經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此時只想速戰速決,好去尋找凌雲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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