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既抓住了把柄,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太守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城主突然收斂剛纔驚慌失措的神情,十分肅然的問。
錦城太守神色依舊冰冷道:“城主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不必借一步!”
“太守大人,拍賣城雖小,但我們老闆的來頭卻不小。您今日若是執意查封這裏,他日您恐怕……”城主沒竟話說完,而是給錦城太守自行腦補的空間。
熟料聽了他的話,錦城太守臉色變得更加青黑難看,他最討厭被別人如此威脅。
“本太守倒是想聽聽你們背後的老闆究竟是誰,竟有這樣大的本事,連官家給軍隊送的銀錢的主意都敢打!”
城主聞言趕緊解釋道:“太守大人,這筆黃金小人確實不知道它的來歷,更何況我老闆也不會劫持官家的銀子啊。”
凌雲霄即使再着急,定然不會做出這麼冒險的事情。
“你老闆究竟是誰?”錦城太守進一步追問道。
城主搖頭,“小人不知,但小人……”
咻!
一支精緻的袖箭破空而來,直接穿透城主的喉嚨,他吭都沒能吭出聲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喉嚨血流如注。
“保護大人!”
距離錦城太守最近的官兵立刻將他圍在中間,然後有人前去查探城主的情況,遺憾道:“他已經死了。”
此刻有官兵前來彙報道:“大人,這裏的人全死了。”
“嗯!”錦城太守冷着臉,沒想到他們背後的人竟然出手這麼快,“將屍體都收拾妥當,回府!”
太守府。
青鸞背手而立,臉上的面具閃着銀色的冷光。
“王爺,事情已經辦妥了,只是人都被殺死了。”錦城太守略微慚愧道,“是下官失職了,沒能問出拍賣城幕後的人是誰。”
城主和其他人被滅口早就在凌雲徹的預料當中,所以青鸞只是淡淡道:“敵暗我明,本王也沒有指望這一次就能夠將幕後與西啓國通敵的人抓出來。”
“那王爺的意思是?”錦城太守不解的問道。
“接手拍賣城!”
“王爺,這……”
“本王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這拍賣城雖龍蛇混雜,但也促進了錦城的經濟發展,冒然將它關閉,對錦城百害無一利,所以暫時將它留着,齊太守找人去繼續主持拍賣的工作就好。”青鸞分析道。
“王爺分析的是,是下官拙笨了。”
青鸞道:“本王到來的事情你暫時不要與他人提起,免得泄露出去打草驚蛇,後果你可知道?”
“下官明白!”
夜半的寒風凜冽刺骨,即使二人同乘一馬,楚華衣又有凌雲徹的披風遮擋住,但還是感到陣陣寒意從四肢侵入體內。
加上馬背上顛簸,楚華衣覺得胸口像被人不斷的掄起錘子來捶打一般,疼痛使得她喉頭腥甜,頭暈目眩,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場劫難。
“小心!”
駿馬慘痛的嘶鳴聲響徹林子,隨即朝着林內飛奔而去。待楚華衣睜眼看去,只見前方一根絲線懸空而掛,上面殘留着新鮮的血跡,應該是他們所騎駿馬的。
咻!
他們才站定,卻見四周黑暗的密林中立即飛射出無數支箭,雖然數量衆多,但毫無章法。
“是陷阱,不是人。”楚華衣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凌雲徹聞言抱緊楚華衣,一邊用內力將飛來的箭雨震飛,一邊用輕功飛快的朝箭雨較爲稀疏的方向突圍離開。
也不知道他們跑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現一個鐵面人,迎風而立,身上的黑袍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背後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峽谷。。
這個出場的確很帥氣,頗爲獨孤求敗的樣子!
但楚華衣無暇欣賞他的酷炫,胸口的疼痛正在往四肢蔓延,腦袋裏的蠱蟲也開始湊熱鬧,扭動起身體來。
她強忍着痛苦緊緊盯着對方,手中銀針蓄勢待發。
“等我!”
凌雲徹說完鬆開楚華衣,與鐵面人似乎商量好一般,二人同時朝對方衝去。
高手對決招招致命,站在旁邊的楚華衣只覺得陣陣拳風從他們那邊襲來,比午夜的寒風還要冷冽刺骨。
這鐵面人正是薛蘭緋的孿生哥哥薛竹墨,此刻是聽從凌雲霄的話來刺殺凌雲徹和楚華衣。
凌雲徹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麼會有這麼深厚的內功?
交手片刻,薛竹墨臉色大變,凌雲霄難道在誆他?
然此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交手越久,他就越不敵凌雲徹。於是,薛竹墨將目標放到楚華衣身上。
他身形一轉,朝站在一旁捂着腦袋的楚華衣奔去,手上突然出現一柄匕首。
楚華衣驟然擡頭,原本澄澈的雙眸變得有些朦朧,似被薄雲遮掩的明月。
“華衣,小心!”
凌雲徹大喊一聲,急忙飛身過去將愣在原地的楚華衣拉到一旁,然因他太着急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內功,導致拉着楚華衣往深淵方向落去。
被拉着的楚華衣下意識的伸手想拉住什麼,這一抓便生生的將薛竹墨臉上的面具抓了下來,他那張與薛蘭緋一模一樣的臉露了出來。
楚華衣驚愕的剛想說什麼,她的身體便急速的往下墜。
怎麼會是薛蘭緋?
嘩啦啦的水聲將楚華衣的思緒打斷,暖流從四面八方將她包裹,身體從剛剛的冰冷中緩和過來,然不斷有水流衝擊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楚華衣痛苦的掙扎着,蠱蟲不安的扭動着身體,使得她更加的頭疼欲裂。
迷迷糊糊中,楚華衣覺得有人將她抱起,不斷的呼喚着她的名字,只是她的眼皮猶如墜了千斤重的鉛球,怎麼都睜不開。
“水……”楚華衣覺得喉嚨像被火燒一般,下意識的喊道。
下一刻,雙脣有水緩緩滴入,她張開嘴巴本能的喝掉遞過來的水,直到喉嚨的灼燒感緩和了,她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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